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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皇帝的后悔药(48)

就在黄凝着急上火的时候,老太太忽然有召。

黄凝自然是去了,一见面,老太太让她坐,然后说:“你做为家里的另一位正妻,整个筹备过程也不能一点手都不搭,光缩在你那个小院子里。我想着闲则生事,怕你一个人窝着乱想,又想着,婚礼当天怎么也得给新娘做脸,你不出现于你与她都是最好的,不如当天给你找点事做吧。”

说着老太太让书翠呈上令牌,黄凝见了,激动地手都出汗了。她还要装作不解:“老太太,想让我做什么事?”

“重的累的我也不敢劳烦郡主,就当天东院的诸多烦事交于你吧。”

说着老太太伸手招她,“你过来。”

黄凝望着老太太手中的令牌,一步步走过去。待走得近了,老太太伸出手来,“这个你拿着,现在家里办事要用到,会方便些。”

黄凝屏息去接,就在她的手刚碰到令牌之际,老太太一把拉住她的手,脸凑到她眼前,认真地一字一句问道:“你这,可拿好了?”

黄凝心脏狂跳,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老太太什么都知道,知道她要走,并且是乐于见到她离开的。她是在问她,你这,可想好了吗?

黄凝抓紧令牌从老太太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坚定地说:“我拿好了。”

老太太倚了回去,目送着她离开。那目光里所及的娉婷身影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了。

回到院中,三人狂喜,安桃与平梅自是不知老太太的意思,只以为是她们运气好,黄凝也没有说透,省得她们以为有了同谋,而失了小心。

有了令牌,还是婚礼当天才要用到,一切真是太顺利了,因着这份顺利,黄凝这几日心情都不错。唯一让她不能如意的地方,就是厉云来她院的时候。

未来的新郎官本该很忙的,可厉云不是,他竟比与她新婚那阵来得还勤。如果光是来她这里吃饭歇息倒还好,可他好像永远不知疲倦一般,不止,这段时间黄凝算是把厉云做为男人的劣根性了解个透彻。

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招,那么大的力气,那么的......恬不知耻。黄凝被他折腾得,想要白天开始跟平梅练些养身健体的招式了。否则,她怕她再这样被他折腾下去,到跑路那天,恐体力不支,影响了进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黄凝每天都在心中劝自己,再忍忍,快了,马上她就可以不用再忍受他。

在一次以黄凝痛哭为结束后,厉云终于停下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再来她的院子。应该是忙得脱不开身了吧,不管是什么原因,黄凝感到万幸,如果是婚礼前一天给她来这么一出,她会真的因身体原因而跑不了的。

终于,到了九月二十六这天吉日,从崔尚书家到厉太傅家,全部道路清道,红毯铺地,百姓们被一列禁军隔在外看着热闹,都表示开了眼了,这可不比当初娶郡主的时候逊色。

新郎官骑高头大马,一身正红,好一副神采英拔、俊美无俦,谁人看了不道一句羡慕。与郡主大婚的场面,所有人还历历在目,这才多久,厉大人家就又进了新娇娘。

这两位夫人,传到民间的八卦都是漂亮美人,精通才艺,果真如此的话,也就太傅大人能与之般配,可以说这两段姻缘都是极好的。

而这些热闹都与黄凝无关,就在厉云风光大娶之时,黄凝把最重要的银票早早地揣在了身上,正常衣物下,内穿的是另一套更得跑跳的衣服。

安桃与平梅也是如此,三人探着院外,算着时间,要等到那边最热闹最好是拜堂的时候,她们才好开始行动。

前厅,马永星向厉云耳语了几句,厉云说了句什么,马永星听后马上离开。主婚人开始招呼拜堂事宜,厉云听候摆布,不焦不躁,霁月清风。

而黄凝这边,拿着令牌,以搬运核查要放进东院的嫁妆为由,大大方方地进出。然后,瞅准时机,拐到偏巷里,扯掉繁复的衣饰,身上只着利于行动作便的穿着,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此时,厉家,新郎与新娘刚刚拜完高堂,正准备要夫妻对拜之时,厉云一眼瞅到了重新进来的马永星。他抬了抬手,主婚人不明所以,一时哑口。

就见厉云招呼马永星,马永星当着一众人的面在厉云身边低语了几句,厉云同样回了他,就摆手让他出去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想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太傅大人日理万机,拜了堂却还要处理事情,可见他有多忙。

主婚人收到厉云递过来的眼神,马上继续:“夫妻对拜......”

厉云从容地做他该做的,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恐怕这一堂屋的人都想不到,一会儿,这位从容的新郎官就要凶狠地去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