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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皇帝的后悔药(78)

他这话一出,厉云忽松口气,心中的淤堵开始散了。

“但,也不是什么补药。”

厉云皱眉:“那是个什么东西?”

李药师:“是调身子的,不过是特殊用途调身子的,一般作用于有怀胎打算的妇人,但在服药期间却是不易孕的。以一月为期,每日一枚,三十丸食后,妇人身体底子会变好,如果有孕的话,不会那么辛苦,生产时也会顺利很多。”

“那不是与如意阁崔氏拿来的方子一样的功效?”厉云问。

李药师:“不是。如意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方子,是助孕的。而这‘前红’更多的是保孕妇身体的,当然对胎儿自然也是好的,母体强健了,胎儿自然也好,说是助孕之药也可以。”

李药师是个药痴,他从地上又拣了一颗,行礼后问向郡主:“殿下,您这‘前红’与外面略有不同,可是做了调整?”

黄凝:“具体我也不知,只是家里传下来的老偏方。母亲给与我时说的与药师您所说基本无差。”

李药师扭头对着厉云:“大人,这药可不可以让我拿去做研究用。”

厉云一听这药有强母体的作用,忽觉可惜,他道:“都掉地上了,也不能食了,药师自拿去吧,不过照着郡主这方子,你再重新制出三十枚来。”

李药师去拾药。这时马永星回来了,审问医馆的结果,没有李药师说得这么详细,只说是助孕的,绝不是什么缺德的虎狼之药。

李药师听到,补充道:“对,就是总有人把此药与助孕药物混为一谈,其实受众是不一样的。但就像我刚才所说,于孕妇与胎儿,无差,无差。”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可跪着的安桃懵了,阿诺也懵了。两人想的是一样的,不是说避子的药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助孕的?

黄凝捂着自己胸口之上锁骨之下的位置,那是被厉云刚用药盒砸的地方。现下一下下地疼着,最紧张时不觉,现在开始意识到痛意,黄凝用手轻抚以减轻痛感。

厉云见她此举,意识到此,并未哼声。只听黄凝道:“大人,可以放人了吧。”

厉云挥退了马永星等人,一众兵士就这么轰轰烈烈地来,悄无声息地撤。

黄凝上前把安桃身上的绳子解了,安桃抱着郡主开始哭。

“行了,你还有功了不是?”厉云没好气地说,“还没治你私自出府的罪呢。”

安桃一下子就不敢哭了,马上把泪水与呜咽,全都咽了下去。

黄凝放开安桃,站起说道:“大人,安桃是有错,但天兰就没错吗?因我之前的行为,大人派她来监视我,我没意见,但也不能瞎传话,差点害了人。大人难道不处置吗?”

厉云看向天兰,顺带也扫了一眼阿诺,阿诺把头埋了下去。

“天兰是该罚,安桃与阿诺私换休日,也当罚。”

黄凝接过话来:“大人说得对,阿诺是被我与安桃相逼,还望轻判。安桃这次犯错又被大人抓到,我无话可说,我认罚。您把她撵了出去,遣回家吧。”

厉云眯目不语,黄凝也不再说话,安桃却是惊了,跪地抢头:“大人,不要撵了我出去,我虽私自出府,但并没做坏事,大夫也说了我是为了郡主的身体才去配的药。”

黄凝:“你闭嘴认罚吧,小心再惹恼了大人,就不是遣你回家那么简单了。”

厉云忽然笑了,笑得和煦,他道:“天兰传话有误,但也是一片忠心,阿诺被逼无奈,情有可原。至于安桃嘛,也是出于一片忠心。我与郡主夫妻一体,对你忠心也算是对我忠心了,罪也可恕。”

几句话过来,一干人等全都脱了干系,先前那架势,看着恐这暖秋苑要血流成河,如今轻拿轻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此事就要以无人受罚来了结。真真如看了一出荒诞剧。

所有人,除了厉云,全都惊到了。有人庆幸,如安桃,有人无所谓,如天兰。还有人心情复杂,如黄凝与阿诺。

厉云今儿动静弄得有点大了,在京都又是封药房又是抓人的,衙门口为了这儿忙了一天,总得派人去交待一下。另,府里动静也不小,老太太、老爷太太那里也要回上一句,马上要冬至了,他也正好出差回来,很多事情要说上一说。

厉云不能久留,他站起来对黄凝说道:“你能上心子嗣的事是好事,那药重新配了后,记得要按时吃,有这么好的家传药为什么不早呈上,我说怎么掀我的药呢,原来是看不上。不过,以前的汤药不要停,你自己这个也可以吃吃,不冲突。”

黄凝不语,只看着他,厉云也看她,稍许,厉云走到还跪着的三个丫环面前,只对着安桃说道:“你要真忠主,就该想想怎么做对你主子才为最好。这府里嫡长子只能有一个。不是长子的那个孩子会不会想,自己哪都不差,同为正妻所出,为什么晚了别人一步出来,就差之千里了呢。这事,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