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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人格分裂(66)

好啊,樊深,你搞一出解不开的过去往事也就罢了,还特么给我弄出个未婚夫!

一个精神世界而已,你居然还给我搞移情别恋!

移情别恋也就算了,你既然喜欢上别人,就特么的别和我上床啊!

把小爷我当什么?发泄性欲的工具?婚前包养的小三?

去尼玛啊!

逼急了老子甩手不干了!

萧禾气的心脏直抽抽,经历了三个世界了,他真没这么愤怒过。

虽然在上个世界,云清也折腾过他,但那时候的萧禾失忆了,只以为是求而不得,整天只知道哀伤忧愁,哪里敢气?

但如今的萧禾,却是气得肝肺脾肾都跟着疼了。

明明他是正房,如今到成了小三……啊呸呸!

去他妈的正房去他妈的小三,老子一个都不是!

萧禾在厨房里气哄哄了半天,外头才没了声音。

樊深将李流云送走,临出门了,李流云还不甘心地再三补充:“深哥,你千万别心软,你该知道的,他最擅长做戏了!如今新帝失踪,帝国群龙无首,他做这一切全都是在安抚你,他是怕你直接夺权!”

樊深面上不变,只轻轻点头道:“我明白。”

李流云看不懂他,但他实在是太清楚这个男人的一往情深了,情深到他羡慕嫉妒恨死里面那人的程度。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李流云早就看开了,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关心他:“深哥,我刚才拿话激他了,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夫,说我们要结婚了。”

樊深微微皱眉。

生怕他会生气,李流云赶紧补充道:“我只是为了揭穿他的真面目!我跟你说,深哥,他要是真的心里有你,那么得知你要结婚了,肯定会嫉妒的不行,肯定会生气愤怒的。”

樊深敛眉道:“你没必要这样,他心里不可能有我。”

品味出男人平静话语中的艰涩,李流云心中像是灌满了苦瓜汁,也跟着涩的不行,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如果他这两个月做的真的只是在麻痹你,那么他肯定会装作没听见,一如既往的顺从你……”

“好了。”樊深不想再听下去,“回去吧,我心里有数。”

李流云担心地一望三回头,可他也实在没办法,有些事只有自己看透了才是真正的看透。

十年时间,这个男人数次生不如死,可即便这样,他也从未释怀过这段感情。

与其这样拖上一生,能趁机彻底了断,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李流云叹了口气,总算是离开了。

却说萧禾自己发了通脾气,在听到开门关门声后,又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生气有个鸡毛用!

这就是樊深的精神世界,他想要什么就来什么,根本当不得真。

那李流云也不是什么真实存在的人,他吃醋吃到心塞塞也压根屁用没有!

说到底,他是来治愈樊深的。

别治愈没做到,反而更致郁了!

消气……消气……萧禾同志,请一定消气!

革命已经成功了一大截,眼瞅着这两个月的相处已经稳定许多,他这会儿要是发一场脾气,暴躁一番,八成会前功尽弃!

到时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禾越想越对,越琢磨越有理。

李流云算个毛线球球!一个虚无缥缈的精神碎片而已!

他是要和樊深长相厮守的人,他才是樊深的恋人!

只要能够治好了樊深,稍微受点委屈也不算啥啦!

萧禾越发觉得自己深明大义,都忍不住想给自己点个赞了。

想开之后,萧禾冷静下来,看看厨面上做到半道的菜,干脆撸起袖子继续做了。

却说樊深送走了李流云,推开房门进屋的那一刹那,是有些踯躅的。

李流云的话,他听的时候面色沉稳不为所动。

可其实却全都记在了心里。

整整两个月,他如同饮用着掺满了蜜的毒水一般,明知道会将内脏都腐烂,可却不愿意丢掉那表面上的甜意。

他多温顺,多乖巧。

有他在身边,空洞无边的夜晚都变得不那么寂寥了。

有他相伴,他连这个临时住所都住出了另一番温暖的感觉。

樊深很清楚很清楚,萧禾在做戏。

可是……人心肉做,执念了整整十年,他早就分不清是恨这个人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了。

总之无论是什么,他都是放不下他的。

所以他一边提醒着自己看清现实,一边又在……悄悄地期待着。

也许他会愧疚吧,为当年的事,有所愧疚。

也许他在补偿吧,为了自己做错的事,补偿一下。

更也许……

总是有无数多的理由,而樊深时刻被它们所引诱着,似是在不经意之间,便全部相信了。

樊深进了屋子,脑中闪现的是刚才萧禾转身离开的画面。

他在生气,很生气。

是误会了他和李流云的关系吗?

是在因为这个而生气吗?

脑中想着李流云最后的两句话,樊深幽深似古潭深泉的眸子里微微有了些涟漪。

再怎样拒绝着,可还是期待了……

樊深走进屋子,大步迈开,不多时便进了厨房。

可看到忙碌的青年和飘香的热饭热菜,樊深那颗不断跳动的心,归于死寂。

——如果他在生气在愤怒,那么说明他心里有你,说明他在嫉妒。

——可如果他若无其事,继续顺从讨好你,那么……他只是在做戏。

从头至尾。

都是另一场骗局。

第70章 chapter70

萧禾感觉到身后有人,赶忙将热菜出锅,盛进盘子之后,他脱了围裙,转身说道:“马上好了,稍等一下。”

声音干脆利落,一如往常。

其实萧禾是费了好大个劲来将火气给压了下去。

可樊深没办法知道,他只能看到自己所看到的,看到他的一无所谓,然后心脏沉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酸涩在胸腔里蔓延,努力在废墟之上建立的纸片城堡又开始塌陷崩落。

不该想,真不该想,这是事实。

可心里终归是有了期待。

不甘,不愿,不想,全部化成了愤怒,在血液里盘旋,在身体里凝聚,最后都汇拢在胸腔里,将那颗死寂的心彻底填满。

萧禾一无所知,他按下按钮,让饭菜先一步进入餐厅,然后才仰头看向樊深:“走吧,我们去餐厅。”

他扬起的笑容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樊深没有念想了。

粗暴地将他推倒在厨台上,樊深带着浓浓地恨意,咬在了他白皙的脖颈上。

牙齿,皮肉,鲜血。

萧禾蓦地睁大眼,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袭来的是浓郁的血腥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

萧禾挣扎着:“樊……樊深……”

可他的轻唤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不断地惹怒身上的男人。

厨台冰凉,萧禾的衣服被直接撕碎,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安抚,他掰开他的腿,以最羞耻最难堪最不易承受的角度,蛮横地闯了进去。

这样的姿势,谁都会痛。

萧禾痛的呻。吟出声。

樊深痛得眉头紧皱。

“停……停下来……”萧禾颤着嗓音低语,“别这么急,别……”

虽然不知道樊深为什么会这样,但萧禾知道,忤逆他只会更加糟糕,与其两人都痛苦,不如调整一下,减轻灾难。

可他的容忍,他的接纳,他的为他着想,在这特定的情况下全都变了味。

樊深不断地冲撞着,心中凉的似是藏了一块冰。

萧禾啊,这是萧禾啊。

这个锦衣玉食长大的男人,这个被万千呵护成长起来的男人,这个立于银河帝国顶端,被万人敬仰的男人。

他何曾被这样对待过?他何须忍受这样的屈辱?他何必要这样放下尊严的在他身下……

他没有必要,完全没有必要。

可是……他不反抗。

为什么不?

樊深想不出来其他理由。

能想到的就只是最钻心蚀骨的。

萧禾快疯了。

疼的快疯了,被折腾的也快疯了。

他明明在顺从他,他明明在竭力忍耐了,可为什么樊深反而越来越暴戾了!

横冲直撞,不为欢愉,只为疼痛。

而男人之间的欢爱,享受难,痛苦向来是非常容易的。

哪怕萧禾已经十分习惯接纳,可这样的蛮横胡来,他还是有种身体被撕裂的痛苦之感。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是他在受委屈好吗,明明是他该生气好吗,可为什么他要这么愤怒!

萧禾想不明白,可疼着疼着又开始不甘心了。

凭什么要这样欺负他!

凭什么要这样折腾他!

他是爱他,但爱他就活该受这些罪?

治愈……治愈!

不是有病就可以这么胡闹的!

越想越气,越想越火,萧禾脾气好,但兔子急了还会跳墙呢。

萧兔子表示:小爷怒了!

不爱使蛮劲但不代表他使不了!

萧禾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樊深!你够了!”

他瞪着他,满眼都是毫不遮掩的怒火,熊熊燃烧。

樊深站在那儿,冷眼看着他。

他以为他会一直忍到底呢,原来也会生气啊:“忍不了了?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