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同人）西游记之转世白狐(156)

原来是春竹告诉了夜魅一切。现在看来，这春竹与夜魅早有联系，甚至，她们之间有很牢固的同盟关系。

夜魅会使诛仙铃，又是太上老君座下的御魂仙子，按理说，她这样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的人，是看不上恶龙族一个小小的堂主的。她为什么会与春竹结盟，难道是看上了春竹背后的恶龙之力？

在极地之渊，我亲眼看到恶龙轻松的杀死了念兽，又亲耳听父亲说，恶龙之力源自上古洪荒之力，是天地之间极为霸道的存在。看起来，面前这个无恶不作的夜魅，应该是觊觎恶龙之力的强大，想要通过结盟来增强力量。

如果是这样，那依靠恶龙之力，是不是就可以与夜魅较量呢？

我念了一句恶龙咒，但是夜魅还未受到攻击，我自己就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束缚了我的全身，连舌头都被压制的不能动，然後，毛骨悚然的感到全身的感觉正在慢慢的离她而去，眼角的余光看到可怕的景象──我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变成石头。

“你想用恶龙之力杀我吗？”夜魅的身子妖冶的扭动着，“可是你的恶龙咒学得还不精纯啊，很容易就被我压制。不过呢，我答应了春竹，决不能伤害她们的少主。所以我今天放过你一码。好好想想吧，丫头，到底是做我夜魅的朋友，与孙悟空等人为敌；还是做我夜魅的敌人，承受诛仙铃的痛苦，以及你们全族人的唾骂。慢慢想，你迟早会想明白的。”

我怔在那里，想象有一天悟空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想象有一天悟空对我举起了金箍棒……视线变得恍惚而沧桑。

也许我跟悟空的相识相知，都只不过是一个荒诞而矫情的错误。

“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明白了，就念恶龙咒的最后一句话，这样你就能再见到我了。”在说完的瞬间，夜魅凭空消失了，宛如一层薄雾的散去。

其实我想留住她，至少要让她帮悟空解了诛仙铃之苦。但是以我现在的灵力修为，根本留不住她。刚才她的那手土系魔法——“石化术”，轻而易举就能将我的身体变成石头。

我呆坐在那里，宛如一个迷失而孤独的孩童。望着厅外的整个忏悔宫，一片茫然。

许久许久，我终于把头埋在膝盖上，肩膀一耸一耸，无声无息地哭了出来。

这是劫难！是真的无可逃避的劫难！

我……迟早会成为悟空憎恨的那个人！

现世界已然是回不去了，高中、同学、老师……一个个渐渐离我远去，而神世界的父母都已离世，连悟空都会因为我杀白凡的仇而恨我――我就像是一个破旧的玩偶一样地，早晚会被身边的人毫不在意地丢开。

――尽管我自己觉得，我并不是一个坏人。

第七十三章 忏悔宫（七）

悟空终是从思过厅里出来了。

我激动地迎接他，却看到他那这苍白的脸显得分外沉默和忧郁。随着我的注视，悟空也抬起眼睛来看了我一眼。我忽然觉得心中一动，这对眼睛是朦朦胧胧的但却像含着许多欲吐欲诉的言语。难道悟空在思过厅里，也经历过许多刻骨铭心的片段？

“你有心事？”我问。

“思过厅里有我和楚若灵的点点滴滴。”他说。

我的眼前立即浮起白凡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以及那对朦朦胧胧充满伤心的眼睛。神梵杵中她一连串的“你对不住我！”都像是她站在我面前声嘶力竭的训斥。而悟空所惦念的，还是他与白凡前世那苦辣酸甜的点点滴滴。如果我死了，会有人这么惦念我吗？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安慰悟空，以及白凡那双受伤的眼睛？我看到悟空两人的痛苦，竟突然渴望能让白凡复活，让他俩走到一起，给他俩以祝福！假如我是创世神，我会愿意让亡者归来的。可是我只是一个杂毛狐，我能做什么？

更何况，我还是亲手杀死白凡的杂毛狐。

当晚，我们在悔过厅里过了一夜。

窗外明月清辉。

窗内一灯如豆。

我整晚未睡，看着悟空，静静地躺在那里，有两滴亮晶晶的泪水，悄没声息地从他的眼角滑出，顺着他的两腮，一点点地、缓缓地蠕动着。就像两条不甘寂寞的蚯蚓，从肥沃的土壤中钻出来，在广袤的大地上，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躯。莫非，悟空脸颊上的那两道泪痕，真的是两条不甘寂寞的蚯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而我呢，我又何尝不是痛入骨髓？

其实无论我是神界的九尾白狐也好是杂毛狐也罢，我本质上，还是现界的那一个高中女生，那一个情窦刚刚开始萌芽的小女人。我炽热的心湖也会为英雄而搅动，我酥麻的身躯也会为真爱而缠绕，当梦中人出现的时候，我冰冷的外表下也会隐藏着躁动不安的灵魂，就如同悟空老师在讲台上告别的刹那，在齐天大圣如骄傲且不可一世的神明斗败八仙解我困窘的瞬间，我的心也同样难以名状的悸动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