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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横刀(187)+番外

额头抵着额头,亲密地接吻,再同时垂下眼凝视彼此交握着抖动的部位,喘息和律动的节奏和谐相伴。有些事情天生契合,不需要言语上的提点指挥,做起来贴心合意。

薛谦贴着梁有晖的耳朵骂了一句:“真骚,那玩意儿还镶个钻。”

梁有晖用胯骨蹭他,拱他:“后门儿也镶了,看么?”

就因为这句情人之间的挑逗,薛谦一下子没绷住。他射太快了,真他妈丢脸。不知应当吐槽这位少爷经验丰富手指灵活,还是应当唾弃自己单身禁欲太久了,已经一步跨进老迈弱残夕阳红的行列。

梁有晖不停亲他耳垂,抚摸他的胸肌和胸口敏感的点缀,喘息间时不时说几句调戏的荤话。

薛谦没想到,梁有晖在他面前蹲下了,彻底扯开他的裤腰,将牛仔裤和内裤一扯到底。他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了,猛地往后一倒,后脑磕在墙上,浑身肌肉颤出一阵一阵涟漪。太舒服了,这样的刺激任何正常的男人无法抗拒。

他低下头就看见这小子的一对欧式金鱼眼,眼眶尚带红晕和泪斑。他忍不住伸手抚摸梁少的脸和头发。他的八块腹肌都纠结起来,线条绷出一股强烈的张力,一波一波狂热的快感袭击各处的末梢感官,浑身血脉热辣冲突。他大口地喘息。梁有晖确实很有经验,能够让他身心愉悦,让两块逐渐拉远的陆地重新黏合到一起。薛队长这时开始懊恼反省他曾经的自以为是和自命不凡,到底是谁让谁的肉体精神彻底沦陷?到底是谁离不开对方?……

梁有晖这混球,办这种事是什么都不吝的,这样的姿势是深谙“跪舔”的含意。梁少很不要脸地舔他那地儿的毛发,舔他大腿根,舔他的蛋,逼得他口里粗喘不断飘出脏话,性器的前端一阵阵流出液露……他这一次坚持了很久,墙上时钟走过半圈,估摸着把大少爷累得够呛。黏腻的口水沾得到处都是,裹着赤红色的筋脉,还有一些沾到毛发上,让黑色丛林在灯下色泽发亮,性感极了……

他最终是怕对方太累,捉住梁少的嘴唇用力挞伐几十下,突然抽出来,没有爆到对方口里。

一片白花花的水雾冲刷着他的情绪,太享受了……

两人重新吻住,梁有晖眼带享受和得意神色:“哥,活儿真大。”

薛谦面容冷硬如常,只从眼底和唇边闪出细腻的情谊:“喜欢?”

梁有晖的全副意识神情是下陷的自由落体式的痴迷:“喜欢死了……哥你真棒,特别棒……”

薛谦用粗糙的大手揉捏梁少的臀部,突然二指探入后面浑圆的大白桃子!这一摸,摸得梁有晖浑身激灵,以为今夜一定要被警棍爆菊了。

薛谦不用眼看,手指摸出这小子后屁股门上某处诱人的机关,咬着梁少的嘴角说:“镶了钻的屁股,你给我留着,不准让别人碰。”

梁有晖眼巴巴地说:“给你留好久了,都放凉了。”

薛谦一心二用,恋爱脑和办案脑同时运转,琢磨严小刀发给他的短信,愈发不是滋味,冷不丁盘问道:“你认识庭爷吗?古耀庭,认识吗?熟吗?”

梁有晖浑身正热乎着,语塞一愣,就没回答上来。

小白兔面对城府深厚的老江湖,打一个磕巴就露陷,薛谦脸色冷峻泛光:“你爸不让你说。”

梁董事长确实叮嘱过儿子,“庭爷”这人的名字不准提,对谁都不能提,总之也跟你没关系。

“哥……”一边是亲爹,一边是情哥,梁有晖用恳求的眼光求薛警官放过,别审了。

“就问一句,你跟那个庭爷玩儿过吗?……上过床?”薛谦眯眼盯着审问对象。

“没有啊!”梁有晖这回反应大了。

“真没有?”薛谦用力揉弄梁少的臀部,喜欢,才会从喜欢的情怀中又衍生出诸如嫉妒、吃醋、恼火、猜疑之类的负面情绪。

“真没有,我跟那人不熟,就没关系!”梁有晖举起右手准备起誓,内心也在深恶痛绝地吐槽,咱是看上您薛警官的人,我品味有那么糙吗我看上古耀庭?丫也四张靠上了好吗,丫没你帅!

薛谦一把扯下梁少的手,甭跟老子来这虚头巴脑的起誓。

“有晖,等我把那件案子始末缘由调查清楚,我回来找你。”薛谦轻声解释,“现在毕竟调查期间,身份敏感,有些事不能乱来。”

梁有晖:“……”

薛谦郑重地承诺:“哥说话算话,等到结案了,我跟你在一起。”

第一百零四章 新任总监

至此, 无数细碎的线索从档案卷宗中缓缓爬出来了, 暴露出它们虫蚁般猥琐的鬼影。这些线索指向性明显地汇聚到那位古耀庭身上,以及躲藏在其人背后的、庞大深不可测的巨舰黑影。

兹事体大, 涉及人物的背景非富即贵, 案卷资料于是就在专案组各方领导之间很棘手地轮转, 各部门之间利益纵横捭阖,这种案子对谁而言都是烫手的炭火。

就连鲍局长和薛队长, 拿到证人线索口供, 汇总成复杂的卷宗交给上方,却都没有拍板实施方案的权利, 只能耗着。他二人不过是外省的一位局长和一个刑警队长, 权利只能落实在自家门前一亩三分地, 偶尔出界踏出一步,处处遭遇掣肘和阻挠。像梁通、郭兆斌这样的商人,身份至少是燕城人大代表,想要撬动这些人, 需要市府高层的默许点头才能动手, 不然谁也动不了谁。

清晨, 临湾新区的CBD商贸大楼。

严小刀穿了一身规整帅气的衬衫西装,面色淡定,大步迈出电梯进了公司正门。

前台姑娘A观察着严总的脸色小心翼翼问好,转脸找身旁的姐妹八卦:“老板竟然剃头发了,酷!”

姑娘B说:“削发明志么?好担心啊!”

姑娘A:“脸色不对,估计二季度奖金没戏了。”

姑娘B:“这月的工资还发吗……”

严总短暂病假之后回归, 头发剃得比原先还短,只留出一层半寸的黑茬,两鬓削出冷调青灰的头皮颜色。他的面颊明显瘦了,让公司下属一群姑娘们瞧着略心疼。

严小刀对公司里每个人点头问好,维持镇定从容的笑脸,唯独衬衫后心位置洇出一层汗水,让白色布料斑斑驳驳,暴露了他最近往来奔波、疲于奔命、左扑右挡的狼狈情势。他是吃药硬抗着让高烧退了,为了避免集团上下震动军心不稳,最近起早贪黑就泡在公司里,在高层董事合伙人和各个部门喽啰之间安抚游说、稳定民心。他现在就像一块特大号的牛皮膏药,哪里有破洞赶忙奔过去堵洞,难免左支右绌应接不暇,真的很累。

严总如今就是宝鼎集团实际上的最高负责人。

警方至今都没有对外公布戚宝山的涉案内情,在整个案件彻底揭秘之前,这些都是仅仅停留在档案卷宗夹缝中的办案机密。对外只有圈内只言片语凑成的传闻,说宝鼎集团老总戚爷很久没在公众露面,这人可能犯事了离境失踪,可能已被警方控制拘捕,也可能重病垂危,或者就像电视剧里演的豪门恩怨大戏那样,干儿子篡权上位了!

这事就像当初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戚宝山一辈子未婚,没有亲生儿子,这份家业迟早要留给干儿子严小刀。

当年很多人背后闲嚼舌根,说他严小刀是为荣华富贵才拜倒在戚宝山门下,卑躬屈膝喊人家叫爹,他都一笑置之,问心无愧。严小刀并不那样在乎钱财之事,但是扪心自问,他也不愿让干爹半生心血这样付诸东流,不愿让家业败落在自己手里。这一份家当直接砸他身上,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烂摊子。

昨晚儿,严小刀在被子下面伸了一条腿主动示爱,竟然被凌先生拒绝了。

凌河说:“不做,怕你累。我要跟你妈妈学做十全大补汤和人参当归汤,帮她宝贝儿子补补血。”

凌河侧卧着用手指勾勒某人憔悴的侧颜,也看出严总最近焦头烂额处境艰难。

……

姚秘书在桌前跟同事密语感叹:“临湾港分公司有好几个中层管理被挖角,刚刚跳槽跑了,一团乱都没人干活儿了,最近业绩惨淡!”

办公室门猛地被拽开了,严总面目冷峻,态度不善地送客出门,大步直奔电梯想要迅速把眼前这位循腥而至趁火打劫的家伙打发走。竞争对家的负责人刘总还不死心,一路低声劝诫:“我说严总,您再考虑,股价咱们还是可以谈。”

严小刀不容对方置喙:“我还没打算脱手卖盘,刘总您太急了。”

那位刘总一笑:“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形势可要瞬息万变啊!”

严小刀回敬道:“您多虑,您先请吧,我这儿还忙。”

刘总挑眉凑近严小刀,探问道:“我听说最近你们有几家分公司被警方冻结查封,经警和审计人员频繁出入,有没有这事?……戚爷不会是真惹上事了吧?”

严小刀冷笑:“可能吗?!”

走廊电梯门在二人面前缓缓开启,严小刀的视野里突如其来劈过一道明亮的光芒。

电梯间内仿佛豁然开朗。严小刀板着一张生硬燥热的脸,猝不及防之下就瞥见他完全没料到的人。从电梯上来的这位爷,正装身材俊秀挺拔,发辫梳得规规矩矩一丝不苟,气场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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