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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横刀(240)+番外

两人勾肩搭背,互相贴着挤着,走路都忘了看红绿灯,红灯就敢穿越马路。

一辆轻型卡车在他们身侧猛地踩了刹车,司机打开车窗咒骂。薛队长扭头瞄着卡车司机,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又很嚣张地拽过梁少爷,照着梁有晖脸上狠狠嘬了一口。

终于出国了,可以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彼此压抑了很长时间的情绪,就在这一刻发泄出来。异国他乡的大街上,没人认识他们俩,梁有晖搂着薛队长的这只手从腰揉到屁股,胆子很肥地摸了老虎屁股。薛谦充满威慑力地瞄着这人:“你可劲儿地摸,你摸了几下自己记着,摸几下待会儿老子就操你几趟。”

梁有晖浑身一激灵似的:“哎呀妈呀,我都摸十几下了!哥,你今天得操我十几趟呢,我帮你数着啊。”

薛谦:“……”

老子忒么今天操漏了你。

第一百三十章 单身宿舍【薛X梁】

梁有晖租住在海滩不远处某个街区的公寓楼上。

这是典型的西海岸临街平民公寓, 一层是零零散散的商铺, 一家卖披萨,另一家卖冰激凌, 二层三层就是龙蛇混杂的各类租客。铁制楼梯长得很像户外消防通道, 被两人鞋底踩得“吱呀”乱响, 响声中夹杂着胸腔内迸发的焦渴的喘息。

梁有晖摸到他那间公寓的房门口,掏兜找他的钥匙, 薛谦低头温存地亲了他的鬓角。

梁有晖在钥匙孔里转了半天, 竟然转不开锁。

薛谦:“怎么打不开?”

梁有晖:“……就是打不开啊,堵了吧?”

薛谦蹲下趴在锁眼上一瞅:“操, 忒么谁干的?给你堵了?”

梁有晖:“哪个乌龟王八孙子?”

越心急火燎就越找不着个放松筋骨的地方, 俩人心里都憋火。薛谦扭头问梁少:“你平常都干什么好事儿了?人家堵你的大门锁眼?”

梁有晖说:“八成又是我隔壁屋室友闹的么, 夜里狂欢闹太晚了,楼下不高兴给他提意见。”

薛谦咬着烟蒂,咕哝着说:“出门在外一个人还是小心点儿,尽量别忒么惹事, 你以为还像你在燕城那样?身边还有一群人罩着你?”

梁有晖笑道:“明白的, 我不惹事。”

薛谦说:“美国警察能有哥这样罩着你、对你好的吗?”

梁有晖从背后搂住薛队长:“就你对我最好呗……”

薛队长用他随身携带的金属破拆工具撬开门锁, 单身汉公寓简单杂乱的房间铺陈撞入他的眼帘。

这公寓还挺大的,原来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而且,显然住的不止一个人。

“有室友?”薛谦问。

“是啊,有仨室友。”梁有晖说。

“几个人群居啊?”薛谦皱眉。

“一共四个人儿啊,分摊房租便宜!”梁有晖认真地解释, “一个月两千多美元,加水电杂费,四个人摊,划算。”

梁大少爷,如今已经不能算是个“少爷”了。跟他合租的就是附近大学里念书的华人留学生,一群揣着现钞、扛着大包、远渡重洋跑来美帝校园开眼界见世面的快乐单身青年。

薛队长当时就想调头出去,咱俩甭浪费工夫了,直接找间酒店开房吧。

他又很想多瞧两眼,窥视梁有晖这些日子究竟过得什么样的生活——至少搜一搜这浪货床底下有没有用过的避孕套!

厨房里摆着一摊子用完没洗的锅碗瓢盆,客厅铺了一地脏衣服臭袜子和运动器械、网球拍之类。一群邋里邋遢的单身汉过着猪一样的生活,谁都不干家务。

薛谦随口问:“谁做饭?”

梁有晖说:“我反正不会做,我室友做。”

薛谦半笑不笑地瞅着梁有晖:“这样可不成,以后怎么给老子照顾一个家?你除了烙煎饼你还能干点儿什么?”

梁有晖眨巴一下眼睛,赶忙就把自个儿揉到薛队长身上了:“哥你不能做饭啊?

“好嘛好嘛,我做我做,我可以学嘛……

“哎呦,以后咱俩还是雇个厨子连带小时工吧?

“家里雇人进进出出得也不方便哈,哥,还是你以后学着做饭吧?

“我有回报的,我吃了你的饭,我肉偿啊!……”

薛谦让这人实在腻歪得不行,俩人在客厅贴身纠缠片刻,一路揪扯着撞开卧室房门。

薛谦一进屋又愣住了,房间内两张单人床,一左一右,各自紧贴一侧墙壁。这边儿这张床上还睡着个活人呢!

床上睡眼惺忪的家伙,这时也才睁开眼皮,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谁啊?”

梁有晖对薛谦一笑:“我室友。”

他又对他室友说:“这我国内来的朋友。”

室友一看就是个大近视眼,瞎摸俩眼看不清薛警官的脸,猛地翻一个身:“好烦哦,吵我睡觉。”

梁有晖笑说:“甭睡了,赶紧上课去!”

室友:“干吗啦,下午才有讨论课,懒得去。”

梁有晖:“那我们待会儿更吵,你戴耳塞啊。”

室友显然并不了解“更吵”能有多么的吵,迷迷瞪瞪地说:“大中午的,怎么啦你作什么浪……”

薛队长一双精明的眼早就把卧室陈设扫了一遍,冷不丁插嘴道:“有晖平时都作什么浪?”

室友在被窝里哼道:“成天吵我,隔三差五带回一堆人来。”

梁有晖:“……谁说的?!”

薛谦慢条斯理儿问道:“带回来男的女的?”

室友:“男的女的都有吧……朋友那么多,好烦哦。”

梁有晖拼命对他薛哥打眼色:“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啊,架不住我人缘好嘛。

薛谦冷笑道:“有没有带回来过那种,半夜里能操得他嗷嗷叫的男的?”

这句话,书呆子室友当真以为就是开玩笑的。室友眯缝着近视眼说:“嗷嗷叫……好像没听见过……要是吵成那样,我可不找他合租……”

梁有晖可算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那张单人床,示意他薛哥坐过来。

薛谦坐上床来,顺势歪过头闻了闻梁少的被子和枕头:“嗯,没异味。”

梁有晖乐了:“警犬鼻子?”

薛谦点头:“老子能闻出来你信不信?”

两人是用口型呵着气说悄悄话,这时不约而同将火力瞄准对面床上躺着的碍眼的家伙:怎么着,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梁有晖以眼神示意:哥你动手!

薛谦眼峰一横:你的室友,你负责,让他赶紧让出场地。

梁有晖不住地坏笑:哎呀这是我熟人我不好意思,哥你动手,快把人弄走!

毫不知情的室友同学还迷瞪在困觉的氛围中,讲着梦话:“有晖,你这周还没倒垃圾桶嘛……

“有晖,你的电脑,待会儿借我发个文件……

“有晖,冰箱都空了,傍晚你开车,一起去买菜么……”

薛队长这时站起来了,一句话干脆利落地回应所有:“垃圾桶你就帮个忙收拾了电脑你拿走傍晚他没空带你去买菜。”

薛谦就势用被子裹住了这位半梦半醒的室友同学,直接扛起,拎出房间,丢在客厅沙发上!

被裹成一只大蚕蛹的室友同学惊愕地探出头来:“……搞什么啦!”

“搞事情。”薛谦道。

“你……你干什么的?”室友愣神。

“今儿晚上屋里有人要被操得嗷嗷叫,你先凑合睡客厅吧。”薛谦表情很酷,不容对方反应,迅速回房将房门落锁。

刚走到房间中央的梁有晖被薛队长堵了回去。薛队长抓住他的衣服前襟。

两人的身体好像具有某种强烈的相互吸引力,半秒钟之内纠缠在一起,窗帘都顾不得拉上。

等太久了,多一分钟都不想再忍耐煎熬。

薛谦略粗暴地从头顶扯脱梁有晖的裇衫,梁少的一头滋毛乱发让这人看起来纯良无辜又很诱人。

梁有晖穿的牛仔七分裤,没解开皮带裤链就这么一扯,扯到了蛋,梁有晖弯腰下去叫道:“哎呦,哥……蛋破了……”

他被他薛哥直接掼到地毯上,牛仔裤被横拉硬扯的也扯掉了。

梁有晖也很激动,光溜溜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空气都变得滚烫热烈,让他徐徐发抖。他下身立刻就半勃起来。

“真浪。”薛谦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地上的人,哑声评价了一句。

下一刻,薛谦按捺不住强烈的情绪,憋太久,太渴望了,一下子就跨坐上去,骑上对方胸膛,同时扯开自己裤腰。

梁有晖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他也像浑身干涸焦渴空落落似的渴望眼前的人。他迫不及待拉开薛队长的裤链,他喜欢的那粗硬的玩意儿早已从内裤边缘顶出来,袒露着赤红色的龙头凸起。

薛谦捧了梁有晖的头,看着这人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吞含住他的性器。

这一口含得很深,一戳就戳到喉咙软肉,捅得梁大少爷猝不及防差点儿噎住,喉结疯狂抖动。薛队长这坐姿就是泰山压顶一般,压得梁少除了张开嘴吃了对方的活儿,别处都动弹不得,被压得快要窒息。

室内是暴风骤雨之前的片刻宁静,压抑之下的剧烈喘息,薛谦盯着梁有晖的脸,感动得不断抚摸对方头发、脖颈。梁有晖被压得头昏脑涨,眉眼前就是一条坚挺颀长的玩意儿不断捅向他的喉头,他舔得已经乱套了!这种时候也不需要任何章法步骤,一腔钟情与肉体的快感足矣,彼此眉眼间都酝酿着蓄势待发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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