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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橙已经由坐姿改为仰卧，双腿最大限度地张开，架在陆雪臻的腰侧，脖子和胸口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白嫩的皮肤随着逐渐加快的动作泛起一层粉嫩的红色。

房间里回荡着叫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叫喘声，一条小狗项链有节律地来回摆动。陆雪臻时不时停下来爱抚一下小橙子，对方也是个成熟男人，当然要照顾到，而每当他看到两人混乱不堪的连接处，原本要结束的战斗的小臻子突然又开始斗志昂扬。

相比于陆雪臻，李橙的反应算不上激烈。在一只温热大手的催产下，小橙子涌出了两股清澈粘稠的液体，随后便耷拉了脑袋。因为它主人实在是太痛了，根本无心享受。

几番交战后，陆雪臻的理智又占据了上风，他终于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这样的剧烈程度对承受方来说，恐怕早已超出了享受的范围，李橙双腿较劲，不断加深，根本就是是在自虐。

陆雪臻立刻断开连接处，摸了一手掺杂着红色的黏稠液体，心疼不已。

李橙满头大汗，睫毛上挂着泪珠，嘴也被牙齿咬破了皮，却仍然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陆雪臻把他抱在怀里，摊开被子给人裹上，问：“疼怎么不说出来？”

李橙望着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条曾经属于自己的小狗项链，轻轻抚摸着他胸口上那道车祸留下的疤痕。

也许只有疼痛才能让他减少一些愧疚感吧。

“哥，那天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吵架……”

陆雪臻翻了个白眼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你有什么错？那是对方蓄意谋害，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你临时改变了方向，是想要保护我对吗？那天我一醒来，车里到处都是你的血，一根铁架直插进你的胸口，我以为你……”

李橙倒吸一口气，“我这四年一直在做这个噩梦。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去替我挡？要是你死了怎么办，我问你我该怎么办？你是要把我吓死吗？”

陆雪臻俯下身子，吻了吻李橙的眼睛，“因为你爱我，所以你害怕，而我也正是如此。”

两人断断续续地又说了很多，李橙的情绪逐渐稳定，再次相见的快乐与幸福逐渐占据了上风。

“好点了么？”陆雪臻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李橙脸上不自主的又泛起潮红，“好多了。”

“疼吗？”陆雪臻问。

李橙小心地点了点头。

“我让朱凯出去买点药，刚刚是我冲动了，明天看情况我再带你去趟医院。”

李橙又忍着痛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他，把脸靠在他的宽阔的后背上，手环在他的腰间，说：“别走，事后就想溜之大吉吗？”

陆雪臻笑着回过头来，那是一个充满了欲望的眼神。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又开始了第二轮没轻没重的热吻，这一次陆雪臻注意到了他眼睛的异常。

陆雪臻把他推开，“你左眼还有多少视力？”

李橙想继续寻上他的唇，堵上他的嘴避开这个话题，陆雪臻扭开头，继续看着他，非要他说清楚不可。

“就……差不多一半的视力。”

“能看见一些是吧。”

李橙小心地点点头。

陆雪臻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抚摸着他的后颈，“这些年你受苦了，是我对不起你。”

李橙忽然又涌出了些许泪水，他不知道今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第7章 疯魔二人

浴缸里放好了水，李橙刚把地巾铺平，重心霎时一变，自己被陆雪臻一个横抱托了起来，双脚离了地，悬在空中。

陆雪臻抱着怀里的人坐进了双人浴缸，温暖的水流浸没身体，顷刻便让人放松下来。

“那些花花绿绿的是些什么？”陆雪臻指指浴缸边上的高脚盘。

李橙对这些东西既熟悉又陌生，介绍起来，“这些小瓶是沐浴精油，小纸袋里是浴盐，球状的那个是浴芭，洗泡泡浴用的，但我没用过。”

陆雪臻听着李橙的意思，随手拆开了一颗黄色球的包装，一下子把它扔在了浴缸里。

浴芭遇水后很快就溶解开来，小球在水面上蹦蹦跳跳，香气扑鼻，李橙把泡泡抹在身上，觉得很新鲜。

“你瘦了。”陆雪臻从后面搂住他，看着他玩水。

“还好吧，或许是游泳游的，长了点肌肉。”

陆雪臻在水里把他上上下下摸了个遍，除了身后那两瓣软软的肉垫，全身上下都很瓷实，就连手心里都生出了比以前更多的茧子。

李橙任由两只大爪子在自己身上游走，心里面痒痒的，好像一只小猫在用柔软的鼻子蹭着手背。

“我给你洗洗头吧。”李橙转过身来，跨出浴缸坐在浴池边上，正对着陆雪臻的后脑勺，小腿泡在水里，位置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