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如侠(99)+番外
徐亦航就像是被人看穿一般,心虚到直接被酒呛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
徐亦航赶忙把那口酒咽了下去,委屈说道:“小恩人你这就纯属是欲加之罪了。我当时见那状况可是心疼极了,甚至说甘愿比武输的那人是我。”
余怀冷着眼没有回答,在喝了几口酒后突然间神秘又隐晦地问道:“对了徐大公子,你对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了解多少?”
“什么?”,徐亦航惊到又呛了一口,不过这次是真的吐了出来。
看这反应,徐亦航这厮对此应该也是一窍不通。
一些酒被吐在了身上余怀都丝毫没有介意,而是带着难得的一丝羞涩接着说道:“我听紫鸢那丫头说这事还有上下之分来着,所以……”
余怀欲言又止,徐亦航只是愣怔了一下便就懂了:“小恩人你说话可太直白了,其实……其实我也想做主动的那个。”
这下余怀端坐起了身子,正色道:“可你刚刚不是还说你随我什么都行的吗?”
余怀这么一说,徐亦航开口就要耍赖:“我现在补充了,不包括这事在内。”
而余怀并不想给这厮反悔的机会,一本正经地驳回道:“徐大公子太晚了,我已经记住你先前说过的话了。”
徐亦航只得撒泼:“我才不管呢。再说了小恩人,你这空口无凭的,我完全是可以不认账的嘛。”
闻言,余怀气急败坏道:“你这厮……”
就这样两人在这事上都固执地不肯退让,于是喝着酒白白争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出自张先《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
第44章 破局而出
到了第二日,徐亦航从醉醺醺的状态里睁开惺忪睡眼,只见余怀一如往常已是先一步醒来。
屋内光线不明不暗地照射,窗外晨风极尽温柔地吹拂,余怀就挺拔地站在那窗边,引得徐亦航出神地望着。
余怀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一个转身也瞧见了徐亦航。见这厮醒来,余怀冷不丁地就朝他举起一纸素笺,直接打破了徐亦航的遐想。
余怀一脸洋洋得意:“徐大公子这是你昨天晚上亲自签下的条约。白纸黑字的总不算是空口无凭,你现在可别想着再找什么借口开脱了。”
徐亦航一时间简直是猝不及防,放眼朝素笺上望去,然后疑惑问道:“什么条约?小恩人,我何时签过这东西?”
余怀倒一脸正经:“徐大公子你若是真忘了那也没事,我给你读上一遍兴许就都能记起来了。”
于是余怀当着这厮的面就开始念起素笺上的内容:“在下徐亦航……”
刚念一句话音就顿了下来。
余怀:“不行,这么念的感觉不太像你。”
徐亦航静静地看着余怀,直接白了他一眼。
随后余怀特意调整了一下语气,学着徐亦航无赖的感觉重新念道:
“在下徐亦航,因有负于余怀而深感愧疚。现承诺本人从今往后,无论大小事宜皆听任余怀一人吩咐安排。
立约在此无悔无怨,若有违此约身受天打雷劈。”
余怀说完后还在徐亦航面前显摆似地晃了晃。可以清晰地看见在素笺的最后,赫然醒目还摁着一个鲜红的指印。
徐亦航一阵气恼羞臊,直接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处。
这话从余怀的口里念出,徐亦航只觉得羞耻。合着自己一个天魔宫的魔主,居然成了他余怀的仆役。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自己怕是恨不得当场就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徐亦航完全不记得自己有签过这张屈辱的卖身条约,转念一想定是余怀趁自己喝醉时偷偷搞得鬼。于是他猛地起身,伸手就要去抢余怀手里的那一纸素笺。
徐亦航气道:“这怎么能做数,小恩人你堂堂一个天武门门主,居然趁人之危干出这种事来。”
余怀一面躲着徐亦航,一面却是振振有词地回应:“还不是你这个天魔宫的魔主出尔反尔在先的,我只是对待非常之人用了非常手段罢了,徐大公子这可怨不得我。”
余怀这是铁了心要当一回小人,徐亦航也不再多言而是专心抢那纸素笺去了。
当下徐亦航手法矫捷,可余怀却也是眼力极快。既使徐亦航动用双手配合去抢,余怀仍是从容自若。
只见那纸素笺一会被余怀高举过头顶,一会又被他暗藏在背后。有好几次徐亦航眼看就要抢到,余怀又偷偷在两手间完成了交换,右手在明修栈道,左手却早已是暗度陈仓。
当下徐亦航一直扑空,所有的动作总是被余怀提前看穿,心里是又气又累。
两人就这样幼稚地玩闹着,手臂在半空中对峙博弈,胳膊于身躯间交错滑动。到最后都已经折腾得气喘如牛,徐亦航还是拿余怀没有任何办法,只得不甘心地垂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