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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27)+番外

此时的景王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坐姿端正一动不动,眼神还是那么淡漠,像是有焦距又像是没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淡漠气息仿佛不食人烟,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久了,甚至让人以为那里不是坐了一个人,而是一尊美丽的白玉菩萨。

小花知道人难免有怪癖,但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怪的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景王突然站起身,往殿中书房的位置走了去。

小花她们上午进了璟泰殿后,就被太监小夏子领着熟悉了下情况。

璟泰殿分前后两个部分,前殿面阔五间,三明两暗,明间开门,次、梢间均为冰裂纹槛窗。前殿是以起居、书房为用,后殿则是为寝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而小花她们的活动范围,也被限制在前面。

福公公给她和秀云的分属差事是站在景王眼见范围之内,所以见了景王站起身,福顺在其后三步跟着,小花和秀云保持距离无声无息的跟在福顺的后面。

进了书房后,两人便各自找了一个角落无声的站着。

小花入殿的第一日当差很顺利,除了腿受累了,其他一切如常。

从始至终景王并没有开口吩咐她们什么,她们最多干的也就是福顺示意她们换茶的时候,去茶水间叫人奉茶。

而这一日,小花并没有听见景王说过话。

长春院是景王妃景王妃的住处,是东三院里最华丽的一处院子,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自是不同寻常。

因为知道今日景王会来,长春院里里外外到处都收拾的特别干净,摆设也是更来换去的。看似和以往没有什么样,但内里却是费了不少心思。

景王每隔十日便会到长春院来坐坐探望景王妃,早晚不定但一定会来,这是府里人都知道的惯例。所以每逢这天,院子里服侍的宫人们都特别兴奋。

而景王妃景王妃也老早就打扮妥当在屋里候着了。

景王妃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生得端庄秀丽,今日穿了一身银红色衣裳,又多了几分明艳动人。此时坐在厅里有些坐立难安,隔一会儿就让一旁侍候的宫人去外面瞅瞅景王来了没有。

旁边立着一个身着酱色袄裙、头梳圆髻、圆盘脸嬷嬷样子的老妇人,开口说道:“院门口安排了两个小宫人看着呢,到时候一见了殿下自是有人来报,王妃大病刚愈不能久坐,要不要去贵妃榻上歪一会儿?”

这老妇人姓李,大家都叫她李嬷嬷,是景王妃景王妃的奶娘。景王妃出嫁的时候,跟着陪嫁过来的。在景王妃跟前很有脸面,算是景王妃最信赖的人。

景王妃紧了紧手里的帕子,摇摇头,“嬷嬷,还是算了,免得来回折腾。”景王妃今日打扮的很是明艳动人,但还是能从脸上看出一抹病态来,脸上的红润也是上了胭脂水粉的缘故。

这李嬷嬷也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宫人摸样打扮的在门外报,“殿下已经朝这边走来了。”

景王妃赶忙站起来让身边的春香和李嬷嬷帮她看看有什么不妥当,直到两人都说很好才放下心来。

领着两人行至厅外,站在门口候着。

直至看到那抹身着紫色衣裳身影走进院门,景王妃才露出欣喜的笑容。

景王今日身着一袭紫色暗祥云纹常服,身形挺秀高颀,头戴束发嵌玉紫金冠。皮肤偏白皙,仿若玉雕,高挺的鼻梁配着薄薄的唇,上面是一双淡漠到几乎没有情绪的丹凤眼。

景王妃脸色微微一红,见景王走至身前,赶忙行了个福礼。

“见过殿下。”

似白玉的手微微一抬,期间景王眼睛看都没看景王妃一眼,便自顾自的擦身而过进了厅中。

景王妃随后跟上,脸上挂着笑,嘴里吩咐宫人去沏茶上点心。

一番忙罢,才在景王身侧的椅子上坐下。

景王妃的眼睛在景王身上转了又转,见那人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才强撑着笑脸开始问福顺一些例行惯例的问话。无外乎一些‘殿下身子好不好’‘用饭用的香不香’‘是不是很忙’之类的一些无营养的话语。

这种相处的情形极其怪异,作为景王正妃的景王妃,明明景王就在身侧,不去问本尊,反而问身旁侍候的太监,倒是让人咂舌不解。

不过明白内情的人都明白是什么原因,景王以往有些不健全,是个哑子,在京中一直有个哑巴五皇子的绰号。

虽说来了藩地之后,经过一个民间的神医治好了,但是因为景王性子已定,常年淡漠寡言,很少开口。哪怕是对着景王妃,也是很少说话,这才造成了如今这局面。

景王妃也是明白的,更明白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让夫妻之间生了嫌隙,景王才会对她如此冷淡。

而她为了自己的脸面又为了能让景王明白自己的关心,才会自说自话的问福顺,看似是在问福顺,其实也算是说给景王听。

福顺贴身侍候了景王很多年了,对于景王妃和景王的一些事情自是很了解。脸上堆着笑,恭恭敬敬的回答着景王妃的话。看似说了很多,其实回答的也都是些没营养的。

陈嬷嬷在一旁看得很着急,想插嘴又不知道从何插起,更何况她也就是个奴婢哪能说什么。

景王妃绞尽脑汁终于把想问的都问完了,看着身旁一直面无表情的景王,心里很是沮丧也有些很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更怕这例行关心后景王直接走了。

憋了半天开口说了一句,“殿下中午还没用午膳吧,我让小厨房准备了一些膳食,要不要在这里用些?”

屋里很安静,景王妃身旁服侍的人都是屏住呼吸,寄望景王能留下吃顿饭,福顺脸上还是一脸的笑,心中却有些喟叹。

景王看都没有看一旁对着满脸笑的景王妃一眼,站起身往外面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福顺丢下一句“殿下还有公务”的解释,便匆匆跟随其后走了。

景王妃张口欲说什么,又悻悻作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王并福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她也清楚等景王下次来只能是十日之后了。

长春院的正厅里安静的吓人,景王妃没有动,所有人都不敢动。

过了良久,景王妃摔了手旁的茶盏,呜咽出口,“这日子到底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李嬷嬷在一旁做了手势,一旁服侍的人都鱼贯下去了,只留了景王妃身边贴身服侍的春香、夏香、秋香、东香在内。

门从外面合上,李嬷嬷才安慰出口:“王妃不要哭了,殿下就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呜呜呜……”景王妃脸上的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我都已经低声下气了,我都已经改了,为什么就是不原谅我呢?他怎么这么狠心啊!”

李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很想说‘你早干什么去了’,可是能说吗?所以她只有叹息。

对一旁的四香使了个颜色,她们纷纷开口劝慰。

“王妃快不要哭了,到时候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您身子刚好,千万不能哭。”

几个贴身宫人七嘴八舌一番劝慰,才拥着景王妃一起去里间洗漱脸上花了的妆。

东三院是三处单独的院子,距离并不远,呈平行线状。

景王每隔十日来长春院看王妃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其他几处院子里景王其他的姬妾自是清楚,甚至每到这天荣喜院和寒香院都会有下面服侍的宫人在外盯梢。

这不,景王刚出了长春院就在巷道上偶遇乔侧妃了。

乔侧妃今年二十左右,生得明眸皓齿,美丽非常。身着一袭蝶恋花杭绸衣裙,更显得体态婀娜甚是妖娆。

见景王走来,立即盈盈一拜,“妾身见过殿下。”

乔侧妃行礼的姿势很是优美,从下至上递过去的眼神儿也很美丽。无奈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景王的脚步顿都没顿一下,便绕过她远离而去。

等景王走了之后,乔侧妃才直身而起,望着景王远去的背影,忿忿的跺了跺脚。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是景王另两名姬妾,娇夫人与容夫人。

“姐姐真是殷勤,可惜咱们殿下似乎看不进眼里哦。”娇夫人玉娇如是说道。边说着还边捂嘴轻笑,生怕人不知道她在嘲笑乔侧妃了似的。

乔侧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总比有些人强,光挂了个名头,殿下连招幸都没有招幸过。”

她身边的贴身宫人蝶儿自是捧自己主子场的捂嘴笑了两声,顿时把玉娇和玉容笑得脸色发黑。

也不怪乔侧妃如是说。

玉娇和玉容本是宫中的宫人,长相貌美。景王前往封地临行之前,被当今熙帝赏赐下来给儿子当姬妾的,估计也是知道自己做的有点太过明显,前面儿子刚行加冠之礼被册封景王,后面自己就下诏让其赶紧离京前往藩地,也算是欲盖弥彰有些补偿的意思。

不过景王素来老实本分,既然是父皇赏赐下来的,自是给了一个夫人名分放在后院之中。至于放在后院幸不幸,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见两人黑了的脸,乔侧妃才得意洋洋带着惜蝶挪步移开。

就这两个蠢货,还敢来触她的霉头。一句话就能堵死的角色,乔侧妃自是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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