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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奋斗日常(56)+番外

论起做饭,这些男人们是没办法的,即使能做,也是难吃的紧,只能念儿和秦明月来。

早先庆丰班自己单独开火之时,就是念儿和秦明月做,虽在惠丰园吃了一阵子伙食,现在也不是拾不起来。

两人将菜收拾收拾,又洗了米,就端到厨房里做饭了。

正忙着,那老板娘又来了,靠着门边一面嗑着瓜子,一面和两人说话,主要还是跟秦明月说。

至于为什么会说这个又,也是这老板娘着实喜欢来找秦明月扯近乎,他们也不过只住进来了一日,她已经主动上门三次不止了。明明这家店也就她和她男人招呼,她似乎总是显得很闲。

这老板娘年纪大约三十多岁,长得说不上好看,但也算是风韵犹存。身材丰腴,在喜欢这种类型的人眼里是刚刚好,若是不喜欢这种体态的则是觉得有些肥胖。她似乎也是个爱俏的,脸上抹着脂粉,还涂了个红嘴唇。一说话,眼角就往上翘,一股子勾人的媚意。

站着说了会儿话,前面那个总是咳咳咳的老板又在叫她了,老板娘一把将手里的瓜子扔在地上,骂骂咧咧往前面去了。

在厨房里都还能听见老板娘骂老板的声音,念儿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突然道:“月儿姐,我发现这个老板娘似乎看中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在微薄里发过一次,还是想在这里问问。

他前两天看我不开森,用特别夸张的口气跟我说帮我想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梗,说这梗搁在男频是绿帽,搁在女频绝对大爆。大致就是一个王爷,因为兄弟们争权夺利,被下了□□,一不小心和路过的村姑发生了不可言说的关系。→_→事后村姑逃走,谁知道回家之后不久发现怀孕了。因为是古代嘛,所以要浸猪笼之类的,总而言之就是很惨。村姑经过各种磨难,终于逃离了家乡,为了养活自己和孩子,去王府做下人,哪知竟刚好是那王爷的府邸。

[摊手]他一脸得意的表情问我怎么样,我一脸懵逼,这不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带球跑的古代版嘛?我表示鄙夷,他说你就不懂了吧,这集合种田、撕逼、宅斗、宫斗狗血之大成,女人们都爱看,你们觉得呢?

——

本来下本准备开种田梗,就是小娇娘那本时欠下的《山坳坳里春花开》,以那本里卢娇杏为原型,当然肯定是会改动人物经历背景的,大致就一个妹纸嫁给山里汉子的故事。可突然又觉得这个梗比较燃,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面好喜欢这种狗血梗。o(╯□╰)o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

秦明月先是一愣, 旋即明白过来。

她一直穿着男装, 恐怕这老板娘以为她是个男人吧。

又想起那日老板娘和一个大汉打情骂俏的场景,秦明月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你别胡说,你姐我可是个姑娘家。”

念儿捂着嘴笑:“我们都知道你是姑娘家, 可那老板娘不知道啊,我看她说话的时候, 总是拿眼睛有意无意地瞅你。”

正说着, 老板娘又过来, 在门边上站定后, 就抱怨道:“真是个不中用的,啥事都得老娘来拿主意, 也是我命苦, 竟摊上了个这样的男人。你说这店赚钱吗,其实也是赚的,可惜都填进他的药罐子里了……”

这话说得别人没办法接腔,秦明月和念儿只能听着, 佯装手里很忙, 顾不得和她说话。

抱怨了几句,老板娘才将眼神投注在秦明月身上,见这小兄弟唇红齿白, 斯斯文文,一身青色的棉布夹衣,显得他越发面如冠玉。

就是个头矮了些, 不过老板娘寻常在店里招呼生意,见多了那种五大三粗的粗糙汉子们,这么俊秀的小哥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春心荡漾。于是便没话找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男儿家忙着厨房里的活计,看秦小哥这样,也是做惯了的?”

这话直冲秦明月而来,她也不能当做没听见,只能应付道:“咱们人手紧凑,就我这妹妹一个做饭还能入嘴,她年纪小,我能帮一把是一把。”

“哎哟哟,没看出来秦小哥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呸呸呸,我这嘴,说妹妹哪能用怜香惜玉这词儿,只是姐姐我有些诧异罢了。所以说这人呐,不能和人比,瞅瞅我这命,日里忙进忙出,忙里忙外,忙了外面的生意,还得忙着家里的活儿,姐姐我要是能托生成秦小哥的妹妹,也能享一场这样的福。”

这句‘哎哟哟’,让秦明月听得从头皮开始发麻,一直窜到脚跟子都浑身不自在。她和念儿对了一眼,发现对方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顿时生出了想把这老板娘撵出去的心思。只可惜厨房是借用人家的,他们现在还住在这家店里,怎么也不能把彼此关系弄僵了,只能含糊其辞地说了几句敷衍的话。

饭已经做熟了,本是秦明月炒菜的,可前面还有打下手的话,只能让念儿来,她在一旁帮忙递东西。这老板娘也是个不识眼色的,还是杵在这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两人说话。

“瞧秦小哥你们也是走南闯北久了的,是从哪儿来啊,我看你们好像不是北面的人,来京城大抵是第一次吧,怎么想到来京城了?”

“我们是昆山人,至于为什么来京城,听说这里钱好挣,所以咱们就来看看。”暂时,秦明月扮演的还是一个腼腆内秀的少年郎。

“哟,昆山啊,那一片不是南戏的发源地。你不知道啊,我特爱看戏,可惜日里忙着店里的活计,也没什么功夫上戏园子。再说了,像‘孟德居’、‘德庆阁’、‘畅音园’这样的地方,票价实在太贵了,舍不得那点子花销。可像咱们城东这片儿的‘成香楼’、‘何庆园’,姐姐我虽是个平头老百姓,眼光还是有点高的,这里头的角儿没几个能看的,不知道秦小哥是唱什么的?小生还是官生?”

“我?”秦明月一愣,在心中找了个恰当且对方能听懂的词语说出来,“我是唱旦角的。”

听说是唱旦角的,老板娘丹凤眼里爆出一道耀目的光芒,眼睛直个劲儿在秦明月身上来回睃着,“我就说秦小哥的气质不一样,一看就和寻常人不一般,是唱闺门旦,还是正旦?牡丹亭会唱吗?还有贵妃醉酒?哪天秦小哥唱一曲,让姐姐我鉴赏一下可好?”

这话问得像似连珠炮,让秦明月有些反应不过来。

灶台那里,念儿抡着大炒勺梆梆地敲了两下铁锅,“海生哥,锅都快糊了,快把菜给我端过来,怎么站在那里说起来了。”

这语气这声势,一看就是不耐烦了,老板娘当即被臊得讪讪然,咕哝了一句:“小丫头脾气还挺坏的。”

秦明月忙撑着笑解释:“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莫怪。”说着,就匆匆端起择好洗好的菜递了过去,等扭身时发现老板娘已经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下,终于松了口气,念儿抱怨道:“这老板娘真是讨人嫌,这嘴碎的。”

秦明月笑了笑,“虽是话多了些,但咱们还是听到了点儿消息,也不知道这孟德居,德庆阁、畅音园是什么样的地方?”

“能是什么样的地方,还不是戏园子呗。”

可戏园子和戏园子也有不一样的,只是这话秦明月没法跟念儿讲,毕竟她也没实地去看过,只能去看过再说。

按下不提,中午吃了饭后,老郭叔就带着郭大昌出去了,而秦明月和念儿则把大家的衣裳拿出来拆洗。从常州到京城,路上行了大半个月,几乎每个人都换了不止一身衣裳。

忙了一下午,忙完后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便去做饭。

前头饭刚做好,后脚老郭叔就带着郭大昌回来了。

在饭桌上,老郭叔将他出去打听到的一些消息做了下汇总。

“在京城这地界最大的戏园子有三家,孟德居,德庆阁、畅音园。这几个大戏园子,名角儿多,台柱子也多,背景似乎也挺硬的……至于城东这一片儿,有两个大戏戏楼,成香楼、何庆园……小点的草台班子,也就这半下午的时间,我和大昌也没多关注。”

赫,这可跟老板娘所说的对上了,看来那老板娘也不是没用处,最起码消息倒是够灵通的。秦明月心里想着,打算以后老板娘再有事没事找自己说话,总要应付她几句,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得点儿什么有用的消息。

其实想想也是,客栈这地方历来都是龙蛇混杂之地,闲的没事站那里听几耳朵,也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若不,咱们吃了饭去看看?”秦明月提议道。

老郭叔点点头,“我看行,总要看看这里头的深浅,咱们才好施展。”

“那等会儿就去成香楼和何庆园看看。”

拍板定下后,大家就开始吃饭,因为等会儿有正事要做,大家也没功夫闲聊什么的。吃罢了饭,念儿几个小的留下来收拾残局,秦明月和秦凤楼,还有老郭叔以及郭大昌则打算出门。

秦明月特意问乐叔去不去。

在她心里,一直觉得乐叔是个挺有内容的人。哪知乐叔却是摇摇头,一如既往的不愿出门。

*

京城不同于苏州,是有宵禁的。

一更末刻,也就是相当于现代时间晚上九点后敲暮鼓,禁止出行,次日五更末刻敲晨钟后才开禁通行,其他时候在街上行走,就是犯夜,抓住后笞打四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