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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54)

他每个字都清晰异常,林悠悠听在耳朵里,心尖蓦的一颤,愣住。

肖驰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唇,低声重复:“问你记清没?”

“嗯……”她连忙点头,“记清了。”

他勾了勾嘴角,“真乖。”

说完,吻住她,舌撬开两片唇齿钻进去,准确找到慌张躲闪的小舌头,卷住,勾进嘴里狠狠地吃。

一个热吻结束,林悠悠已经被他欺负得没有丁点力气,软成一团棉花。

肖驰眼神黯而浓,抱着她,手指在她微肿的唇瓣上来回抚摸。

迫切地渴望她,想占有她,狠狠地要她……

吃了她。

“小东西,”他压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她脸色红透,小心脏跳得飞快。

肖驰闭眼,英挺的眉挤成一个川字,几乎咬牙:“你真他妈会折磨老子。”说完托着她的臀一把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把她放到床上。

林悠悠羞得快要冒烟,往后躲了躲,想起之前两次差点进医院的经历,还是有点怕,于是捏着他的手臂怯怯的问:“……应该不会疼……吧?”

“不疼。”他弯腰在她脸蛋上咬了一口,压低声:“只有得你爽。”

林悠悠:“……”

*

每逢与某霸道总裁同床之日,必定是林悠悠第二天起不来床之时,这已经成了大自然的规律,无法改变也无法避免。

而且,经过昨晚,她还十分悲催地又发现一个事实。

那就是在那件事上,起不起得来床跟疼不疼,原来并没有任何联系,再不疼,她也还是起不来。

次日,又双叒被狠狠疼爱了整宿的某粽,彻底无语。

“给你做了早饭。”肖驰坐在床边,耐着性子语气低柔地哄,“乖,吃了再继续睡。”

“……”被窝里的小粽子一动不动,消沉。

他黑眸里的笑意一闪即逝,弯腰,伸手扯她的被子,“悠悠。”

“……”小粽子牢牢护住自己的棉被,消沉。

肖驰好笑,有点儿无奈,“你到底怎么了?”

被窝里的粽子动了动,半刻,一道绵软微哑的嗓音终于嗡哝着传出来,“早餐?”

肖驰点头,“对。”

“那你自己吃吧。”她期期艾艾,一副好伤心好伤心的样子,“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为什么?”

“因为,”林悠悠吸了吸鼻子,委屈兮兮:“我准备今天整个上午都不理你。”

……其实原计划是一整天都不理的,但是她想了想,觉得自己根本忍不住,所以就悄悄改成一上午了……林悠悠你真的好没出息啊T T。

肖驰被这小姑娘给逗笑了,眉峰一挑,道:“不理我?理由是什么。”

“……”居然还好意思问理由……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男神你总这么耍流氓是很容易失去她的好吗……

某粽默,连头发丝儿都快羞得着火了。

“哦。”肖驰点点头,似笑非笑,弯腰贴近她,刻意压低嗓子说,“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疼你疼狠了些,把你半道儿上给弄晕……”

Σ( ° △°|||)︴啊啊啊。

话没说完,捂得严严实实的棉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掀开了。

下一瞬,一只软软的小手飞快从里头伸出来,准确无误捂住了他的嘴。林悠悠面红耳赤,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急道:“不许说!”

肖驰弯唇,捏住她纤细的腕骨,咬了口,亲亲她的额头,“乖,起来吃早餐。”

她脸蛋绯红,扁嘴,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感觉很累。”而且,这个样子,她怀疑自己走路的姿势都会很,别扭ToT……

他淡笑,“那我喂你?”

“……”她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被子拉高,遮住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小小声说:“那样应该可以。”

肖驰伸手捏捏她的脸,“那我把东西拿上来。”

她羞羞地点头,“嗯。”

然后肖驰就起身出去了。

刚走到二楼,他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庄寅杰打的。

他接起,语气淡而冷,“喂。”

电话另一头,小庄同学在“妈耶小舅妈在家的情况下舅舅居然接我电话了”的受宠若惊情绪中,沉浸了半秒钟,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那啥,呃,舅舅……您昨天说您和小舅妈要办正事儿,办完了没啊?”

他舅舅“嗯”了声,没什么语气,“差不多了。”

小庄同学大眼睛一亮,兴冲冲道:“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能回家了啊?好久没见咱小舅妈,我老想她了呢!”

他舅舅淡声说:“晚饭我要带她出去吃,你要一起也行。”

小庄同学感动得都要泪奔了:“真的?舅舅您真好!”

“晚上继续住酒店。”

“……咦?”

“挂了。”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只剩嘟嘟嘟的盲音。

于是,近肖宅一公里左右的某高档四星级酒店里,成华陈浩南拿着手机石化。不多时,他狐疑地挠了挠脑门儿,仰头望天——

为什么每次舅舅带小舅妈回家,都以他们要忙正事儿为由,把他赶来住酒店?

为什么舅舅和小舅妈每次回家,都要干正事儿?

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正事儿?

小庄同学甩了甩长发,深沉地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第43章

结束和庄寅杰的那通电话后, 肖驰脸色冷淡地收起手机,把客厅里的早餐, 端进三楼的主卧。

早餐是他七点左右起床做的。

心理学上有种说法, 睡眠越深的人,心智越单纯, 反之, 则心思深重。而他一直是个睡眠极浅的人,每闭上眼, 前尘往事便如洪流压顶将他吞噬,阴霾, 梦魇, 从夜尽直缠绕至天明。

愈是回忆, 情况便愈严重。

因此,不知从何时起,肖驰开始尝试去遗忘。

他把那段有关他青春、热血、梦想、抱负的年代, 封锁在记忆深处,不去触碰, 也不去回顾。那些曾让他痛不欲生的遗憾、不甘、愧疚、谜团,仿佛也随着四年前的退役,被掩进尘埃与时光。

毕竟世上最大的悲剧, 也不过如此。

血未凉,英雄却已迟暮。

然而,就在昨晚,那段只有几分钟的视频, 那个茉莉一般青涩纯洁的姑娘,轻而易举,便让肖驰尘封往事的锁粉碎。一时间,他内心百味陈杂,有冰凉,有炽热,有对过往的回忆,也有对她汹涌如潮的渴望。

久旱逢甘霖,丁点火星,便能让他烧至燎原。

于是,沙漠里孤行已久的狼,把闯入领地的小兔吃得骨头都不剩。

肖驰把他的姑娘压在身下,低吼着,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要。

彻底烙上他的印记。

可她太娇弱,在他怀里呜呜直颤,半道上,甚至承受不住他强悍的索欢,晕了过去。他这才找回一丝理智,克制忍耐,尽可能温柔。

然而肖驰再克制,她还是会哭,这一哭,便直接哭到了天明。

*

推开门,他床上的姑娘已经起床,坐在床边,两只大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肖驰脸色淡淡的,随手把早餐放到床边的柜子上,捏她的脸,“不睡了?”

“嗯……醒了就有点睡不着。”林悠悠脸上红云未消,眨眨眼,探首去看床头柜上的早餐,声音微哑:“你做的什么?”

“粥和小菜。”他视线下移,注意到她没穿鞋的脚,从床沿垂落,白嫩小巧,摇啊摇,足踝上端是细弱勾人的小腿肚。

还残留着男人的吻痕。

肖驰眸色微浓,不着痕迹移开眼,端起粥碗,喂她。

小小的勺,小小的碗,和那只古铜色的修长大手,显得不搭,而且……姿势生疏得很好玩儿。林悠悠看在眼里,嘴角便不自觉往上弯,勾起一个甜甜的笑。

这一定是她家男神第一次,这么耐心又温柔地……喂人吃东西。

思忖着,林悠悠开心极了,“啊”的一声张开嘴,把来自男神的这勺神圣之粥,吃进去。

可乐极生悲。

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第一口,她就被呛到了……

“噗……”

林悠悠别过头,扯出纸巾捂住嘴,雪白的脸蛋咳得通红。

肖驰放下碗,手掌一下一下抚她的背,给她顺气,微拧眉道,“烫?”

“没有没有……”她摆手,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是我自己咽急了。”

他淡声嗤:“又没人跟你抢。”

林悠悠扁嘴,被他嘲笑得有点委屈,忍不住解释,小小声道:“你第一次喂我吃东西,我有点激动,不可以么。”

话音落地,屋子里便陷入一阵安静。

数秒后,肖驰坐在床边,继续拿勺子喂她,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异常,“先把早饭吃完。”

她眨了眨眼,只好乖乖张嘴,小口小口,吃得像只秀气的小家猫。

他居高临下,看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唇瓣,清黑的瞳孔颜色寸寸加深。

没过多久,一碗小米粥和半碟小菜见底。

林悠悠吃得甜蜜而满足,摸摸肚子,已经被肖驰喂得圆滚滚。

“谢谢你。”她冲他笑,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嗯。”肖驰淡淡应了声,放下碗,扯了一张纸巾。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固定住她的脸,另一只手给她擦嘴,英俊的脸庞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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