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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武朝的追凶搭档已上线(13)

作者: 三月聚粮 阅读记录

坊中恩客络绎不绝,有钱的多,顶顶有钱的少。如同罗长兴这般顶顶有钱却温柔小意、出手大方的则更少。更何况罗长兴算不上英俊,却也算得上年少,比起相陪大腹便便的年老恩客,更得众姑娘喜欢。因而罗长兴堪称恩客里的头筹,是魏紫坊众位姑娘使尽心思邀宠献艺的好恩客。

他喜吃的果品酒水、喜听的曲子、喜看的歌舞、喜欢的装扮,甚至于床上偏爱的哪一势,都被坊中姑娘打探琢磨。也不止罗长兴一人被这般打探底细喜好,可是打探来打探去,或许有人能留的罗长兴几夜,却没人能成月累夜的专门侍奉罗长兴,不像被琢磨透彻的其他恩客那般长久。

众位头牌姑娘只道他生性风流,难以长留。魏紫却比旁人多了点心思,她察觉到了罗长兴与众不同的癖好。

初时罗长兴不知何故并未显露,后来许是见坊中规矩森严,并不曾传出恩客的流言蜚语,他也敞开了些。

坊中姑娘头一次接客,称作“梳笼”,往往恩客要花比同等姿色技艺已接客的姑娘多得多的银钱。而且梳笼后,按着坊中不曾明说、但风月老手都知道的“行规”,梳笼当夜算起至一个月为止,都是这位恩客同这位姑娘的“新婚”之月。姑娘被叫做“新嫁娘”,恩客被叫做“新相公”。这一个月间,新相公常留他新嫁娘房中,偶有几日不来,按着彼此默认的规矩,坊主也不会让新嫁娘接待其他恩客。

但歌舞坊毕竟靠姑娘赚钱,实在难以保证每个姑娘都有如此一段“新婚”。因而不知道这其中底细的“新相公”、不多使些银钱留住姑娘,或者姑娘本身在坊里排位不靠前,哪怕是“新婚”时,坊主也仍旧给“新嫁娘”找寻恩客。

魏紫便是在探知罗长兴喜好时,发现他这一癖好。

魏紫道:“罗公子在坊中数年,从未梳笼过姑娘。”

相反,如若哪位姑娘被梳笼了,“新婚”月内,罗长兴反而时常光顾。也有些没头脑的偶尔嘀咕道罗长兴是占便宜、图省钱,可这与他素日里出手阔绰完全不符,魏紫心下认定绝不是这样。

魏紫道:“初时罗公子只是趁新相公不知晓这规矩,没有多使钱留住姑娘时去新嫁娘房中。”

时日久了,哪怕是新相公知道规矩,已经使了钱留住了姑娘一月,罗长兴仍旧要加钱点这个新嫁娘,哪怕加梳笼双倍的价钱也无妨。

坊主得了利,便居中调度,得知哪日新相公不来,悄悄的给他安排。不止在魏紫坊,有一阵子升平坊新进的姑娘多,罗长兴几乎大半年来都宿在升平坊。

虽然这些都是隐秘事,可是魏紫坊这边魏紫已然是头牌,提拔姐妹、笼络下人、经营日久,坊中消息灵通的很。而升平坊那边的消息虽然不易打探,可是魏紫玲珑心思,前后推算,加上些许其他头绪印证,也叫她得知了此事。

本来这事没什么人发觉,就算发觉了,也可以推说是恩客间争风吃醋,为着谁更有钱谁更愿意给姑娘花钱而做下的荒唐事。可是渐渐地,罗长兴已经不满足于普通姑娘的姿色了。他越来越钟意姿色美艳的新嫁娘。

升平坊姑娘青黄不接,能入得了罗长兴眼的美艳之女子数实不多。而魏紫坊美艳的、又是未梳笼的姑娘,也得数月半年间才能有一位。

魏紫道:“今岁夏末之时,魏紫坊新进了一位美艳姑娘。不仅姿容美艳,还写得一手好簪花小楷,唱曲歌舞、骰子双陆俱佳,人人皆道她唱得出红酥手曲子真味。方一来坊中,就被恩客们竞相追捧,排位仅仅在我之下,都叫她国色娘子。”

这样一位美艳娇客,想梳笼她的恩客多的如同春时鲜花。

为显示出手大方,讨得国色娘子欢心,恩客们出价节节攀高,最后竟然以八百两白银高价被一名湖广富商竟得。能出得起这般高价,富商自然也懂得风月场中那些不言说的规矩,月余间与国色娘子耳鬓厮磨,真个仿若新婚。

一日富商去往城郊铺子办事,至晚间城门落了锁也不曾回魏紫坊。

也不止是罗长兴找得张珠,还是张珠找得罗长兴。反正那日晚间罗长兴连夜从升平坊急匆匆进了魏紫坊国色娘子的房中——便是前些日子薛煊问话时,张珠所称的那次“为了魏紫姑娘,巴巴的从升平坊连夜跑来我魏紫坊”,为了遮掩,假借了魏紫名号,实打实的却办的是国色娘子的好事。

为着这一夜,罗长兴据说也花费不菲,少说也使了千两银子。不过这桩事办的实在是两下满意,张珠盆满钵满、自然满意,罗长兴娇娘在身下承欢、久违的性|致高涨,也是满意的不得了——可是湖广富商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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