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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武朝的追凶搭档已上线(6)

作者: 三月聚粮 阅读记录

瞧完了,她向薛煊认真道:“可召魂相问,或可告知隐情。”她将白瓷烧稳稳当当举在手中,端到薛煊面前,一副探讨模样,似乎浑不知薛煊厌恶之情,要让薛煊给个解释解个疑惑。

薛煊亦知白瓷烧蹊跷,他盯着其上的春|宫画看了片刻,突然出声道:“来人!速往张少卿家中!”

张肆维为官清廉,在金陵城西市附近赁房居住。不大的一处小院,家中止有一个耳目不甚清楚的老奴仆。屋里几两碎银子,四季四件官服,再没旁的惹眼地方。

见到此情此景,想到往日张肆维为官处世风范,与如今死无全尸、弃尸荒野的惨状,马唯理等大理寺官员站在影壁处悲恸不止,欲将凶手即刻擒了、即刻判了斩了,这才偿得张肆维一条枉死性命,不辜负如此年轻有为的清正之臣。

薛煊见着抄检出的各物,负手暗自思索。

若所料不错,仓促之间应当寻不到其他更隐蔽的地方。何况此物形容特殊、又有不一般的意味,一定要近身存放、仔细研究才对。

薛煊道:“再找。”

听了这令,本就义愤填膺的大理寺官员等以马唯理为首冲到薛煊前。尽管听说过薛煊眼界儿高瞧不见人的狂妄恶名,但此日曲折起伏太过,心中又悲愤激荡,管不得那许多,因而逼问道:“薛大人!你好生瞧瞧,如此狭小陋居,还有甚可抄检的!既已失英才,不筹措身后之事变罢,何苦这般侮辱!”

他虽问了,薛煊却并不必答,勾起唇角笑了笑。薛煊一身霁红外裳如火焰赤烧般惹眼,但却连端茶的端正坐姿也不曾变换一瞬,仍旧稳稳当当坐着。

马唯理拳头打在棉花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又不能真对薛煊如何。他哽的难受,狠狠挖了薛煊一眼,心内编排道:纨绔子弟,徒有虚名。谁不知是冲着他爹守辽东的威势给他添附的一两句好话儿,还真当自己有点东西,搁这儿装腔作势的。这道士也是,一丘之貉!这等时候了,八风不动坐在张浙西家中抄经书,简直可笑。当真同薛煊一脉的装模作样,一脉的惹人嫌弃。

马唯理已经暗暗勾画了弹劾折子,却见二轮搜捡过后,小吏呈给薛煊一个带着灶灰的包袱。

薛煊示意马唯理。马唯理便瞪着那小吏,接过包裹齐整的包袱,拍拍皮上细软草木灰,抽着角结将包袱打开。

他方看了看包袱内物事一角,便开始手抖个不停。眼见得要把这包袱连皮带馅儿摔到院里,薛煊便将包袱接了过来,他面色不变将其敞开——露出两个同张肆维那处儿放置的一模一样的物事。

正是春|宫白瓷烧!幽幽月色下,这白瓷烧发着细腻而又诡异的冰凉白光。薛煊临行前马唯理方敢抬头望去,这下子他将白瓷烧瞧了个清楚,似乎其上春|宫画里头的女子也忽的裂开猩红嘴唇向他笑了一笑。

薛煊见马唯理面皮煞白带着冒不尽的细汗,笑了笑,意味深长瞧了瞧马唯理,道:“马大人,来日再见。”

听了这话,马唯理好不容易停下的哆嗦,又复发了。薛煊则令人好生捧了三个白瓷烧,披着熹微晨光,回府休息沐浴去了。

时值黎明前昏昏沉沉时刻,金陵城外平田抛尸处守着的人逃了许多,余下的大多正哈欠连天、睡意迷蒙。众人谁都未瞧见,百余株挤得密密麻麻的竹林里,一团灰色的如水雾般的气慢慢聚拢。这雾气聚拢后影影绰绰似是个男子形状,这男子安静的面向抛尸处久久不动,像是人般凝望思索。

倏忽间两三日过,圣上传了明旨令薛煊主办此案。一应官员调配、财物取用,以薛煊为先。哪怕是六部尚书这等职位,默默思忖着这架势,也觉着平田抛尸一案竟像是宏武朝头等大事般。

薛煊令神机营兵士围了抛尸的平田,又点了机灵的千户暗中察访,他则在都使司动弦堂内一一问话。

召了国公府的下人,倒是口径一致的很,颇为徐赟悲恸抱不平。皆说道徐赟待下温和、奉父母至孝,丝毫不像哪家府上的那些纨绔子弟。平日里魏国公约束甚严,徐赟很少结交其他年纪相仿的官宦子弟,也很少外出吃酒。

他在户部虚挂着官职,本来不必日日前去,但徐赟几乎一日不差的点卯。回府后多是温书习字,字近一两年来偶尔也能入得了国公眼,两月里总有一遭被赞一声“好字”。每逢夸赞,徐赟总兴致高得很。

几番回话下来,所答都大差不差。仆役再后头便是小童似的人物儿,规规矩矩跪在堂下。这小厮自称进舟,是贴身侍候徐赟的。

薛煊按了按右手指节,问道:“名字谁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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