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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1973年了怎么办(28)

这是给白梅面子,也是想看看这两名少年的低在哪里。

跟谢春生站在一起,肖逸才有那种被碾压和威慑的感受,他的手指是发抖的。刚才谢春生虽然在笑,但其实已经气势全开,站在一拳之隔的肖逸,感受最是明显。

上了前面的汽车,张恺面露惊叹地说道:“梅姐,你带来那两位小哥都不简单呀,在洪爷面前都能镇定自若。”

白梅挺尴尬地道:“他们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还是个孩子呢。”

“张恺说得不错,是挺有胆气的,够傲。”这话是洪熙自己说的,可没人敢反驳。

一般这种人不是自负,就是真正有实力。只是不知道,他们俩人是属于哪种?

此刻坐在车上的肖逸,笑了笑:“梅姐挺好的嘛,还专门给我们开一辆车。”他和谢春生坐在同一辆车上,开车的是个平头小司机。

坐在隔壁的少年没有说话,他的手掌搁在肖逸的腿上,偶尔摸上一把,看起来有些许无聊。

这种饭局确定是挺无聊的,俩人跟着去只是去做背景板。

不过肖逸本来就没打算掺和,他对桌面上吃的比较感兴趣,一直在努力喂饱自己,有空还给谢春生夹菜,怕他为了摆谱而不好意思动手。

说起来,谢春生早就过了爱摆谱的年纪,他刚才只是宣示一下立场和态度,然后该干嘛干嘛。

“这个好吃,不过调味放太多了,有点咸。”肖逸道:“大佬,你会做这种菜不?能□□出来吗?”

直到昨天晚上,他才发现谢春生的厨艺其实不错,口味也是自己喜欢的清淡类型。

谢春生没有回答,只是看他一眼。

不过肖逸乐滋滋地,他跟了谢春生这么久,当然也掌握了一点对方的肢体语言。刚才那一眼就是可以试试的意思,反正没拒绝。

吃完饭,送走了洋人老板朱利安诺,张恺拿着一个信封走到他们身边坐下:“这是洪爷让我给你的。”

薄薄的一封,肖逸还以为里面钱很少,不过打开一看居然是张存折:“谢谢洪爷。”他立刻抬头跟对面露了个笑脸。

张恺就乐了,觉得这小孩真单纯,看见钱就马上有笑容。

洪熙也挺乐的,他觉得白梅说的没错,只是俩孩子罢了:“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保证随叫随到。”肖逸点头道,有钱不赚王八蛋不是吗。

“嗯,我叫人送你们回去。张恺,你去送吧。”

难得洪爷会叫张恺送人,周围众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也许这俩少年已经入了洪爷的眼。

“你们家的地址在哪?”上了车,张恺他们问道。

“不回家,去场子打拳。”在肖逸回答之前,谢春生开口说道。

“好。”张恺就送他们过去了。

可是大白天地,赌拳的人比较少,都是小打小闹。谢春生带着肖逸进去逛了一圈,决定晚上再来。

附近有个市场,俩人在街上闲逛,谢春生一直握住肖逸的手腕,因为人比较多,怕冲散。

“哟,有人耍猴戏。”肖逸听见声音,兴致勃勃地挤进去,可他人矮力气小,挤不过别人:“谢春生,谢大佬,帮帮我!”

大伙的笑声太诱人了,他也想看。

突然腰被抱起来,肖逸发现自己被捧上来……跟小孩一样跨坐在谢春生的肩膀上,够意思,这份情他心领了,开始乐滋滋地看耍猴。

“好看不。”下面少年懒洋洋地问。

“好看啊。”肖逸的声音很快就被哄笑淹没,看起来是真的有趣。

瘦巴巴的小猴子跑过来捡地上一分一分的钱,肖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块钱的,叠吧叠吧扔进去。

那个老板眼尖,看见是张一块钱,连忙自己动手过来捡钱,还朝着肖逸这边连连道谢。

这年头耍猴和卖艺的不好赚钱,他们都是饱一顿饥一顿。

肖逸看见那只小猴子,就像看见了他自己,他们都是被人圈养的,区别在于一个有吃有喝,一个风餐露宿。

“谢春生,我不看了。”

谢春生:“那想去看什么。”他走到拉棉花糖的摊位,给肖逸抽一支,像云朵一样的白色。

这么一大团,其实吃起来就那么一点点。

肖逸舔着棉花糖,另一只手搁在谢春生的脑袋上,怕自己摔下来。

“大佬,你有时候又对我挺好的。”

比如现在。

“你听话我就对你好。”谢春生说。

“什么才叫做听话?”肖逸心平气和,内心对这个词汇的反感逐渐在减少。

这本身不是一个贬义词,它甚至是一个褒义词。会对它反感的都是独立自傲的人,他们和听话沾不上边。

“一心向着我。”

轻飘飘地,一块棉花糖从肖逸的嘴里掉下去,落在谢春生的头发上,肖逸慌了,赶紧帮他弄掉:“那个,谢春生,晚上回去好好洗个头,我帮你洗。”棉花糖融化了。

“……”谢春生只是装作不知道。

晚上八点钟,两个人再次来到赛场,郑海一愣,还记得那个很能打的小帅哥:“你又来了?”这次没有梅姐带着,不过郑海不敢怠慢,同样给谢春生安排了上场。

“小海哥,你让他打两场就够了。”肖逸偷偷地来到郑海身边,一踏进这里他就脚软嘴巴疼。

“那怎么行,来都来了,起码要打满四场。”郑海可不会放过谢春生,他盼了他很多天了,就等着谢春生来了狠狠赚它一笔。

怎么样安排对手和场数也很重要,安排好了能赚不少钱是真的。

因为投注的客人不止场内这些,更大的赚头还是在场外,靠电话投注,这些都是有钱的客人,图个乐子。

“你去投注,偷偷地去。”换好衣服,谢春生靠过来,在肖逸耳边说了一句。

肖逸睁大眼睛,像只受了惊的河豚:“……”是啊,之前怎么没想到?

他摸摸口袋,发现兜里除了为数不多的现金,就是一张存折。

上面的数目是五千块钱,也不少了。

拿去投注的地方,那中年人看了一眼,收了:“投谁?”

连续四场,肖逸就守在这里,全投的谢春生……他那点钱在场内不算大,可是赢一场连本带利全投,四场下来就不小了,这事始终都会惊动郑海。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当郑海看见是肖逸的时候,他的表情扭曲而复杂。这位小祖宗他没法子管束,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小逸哥……”

“洪爷不差这点钱。”肖逸一边数着钱,一边跟财务说:“数目太大了,直接划这张存折账上。”

财务为难地看着郑海,等他吩咐。

“划吧。”郑海有什么办法,不但要划钱给肖逸,还要给谢春生酬劳。

肖逸:“对了,我大佬那一份也直接给我,这回该升五千了吧?”他就翻个译都能拿五千,没道理谢春生打四场才拿三千。

郑海朝财务使眼色,又给肖逸多划了五千。

加上之前投注赚的,今天一共入账三十六万五千块,就跟坐火箭炮一样。

“小逸哥,今天就算了,以后别这样做……”郑海善意地提醒,洪爷不是水鱼,不会默默地挨宰。

“小海哥,我大佬给梅姐面子,以后有什么要用到的随叫随到,这态度就不止区区三十六万了。”肖逸用存折拍拍郑海的肩膀,可惜不够顺手,只能拍拍胸口:“我们志不在此,自己有分寸。”

郑海眼神暗下去:“那就行。”

不过这俩少年是不是真的有分寸,他不敢肯定。假如真的有第二次,他会告诉洪爷,让洪爷自己定夺。

可是毕竟有着白梅的关系,这件事就不太好办。

谢春生在水流下冲洗着头发,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笑了:“多少?”

“三十六万。”肖逸靠在更衣室的门外面,也笑了:“不过被小海哥抓到了,他警告我不能有下次。”

“愿赌服输,还不能让人投注?”谢春生懒洋洋地道。

肖逸:“你懂什么,在这里不讲道理,只讲规矩,洪爷他有实力,那他就是这里的规矩。”

“你说得对。”他哼道:“进来。”

这俩字让肖逸头皮一阵发麻,今天他想撒娇躲过去:“我今天赚了这么多钱,累得不行,你自己摸一把……”

“来。”

“……”犹豫了几秒,他转身推门进去了。

在更衣室瞎混了大半个小时,谢春生推开前面的少年,捞起他无力下垂的手腕,那儿戴着一只形状笨拙的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已经不早了。

“起来。”

那只力量惊人的手掌在肖逸的脸颊上拍了拍,肖逸掀起眼帘,额头还抵在他肌肉结实的大腿上,双肩无力地垮着,一副很累的样子。

“嗯……”挪动着麻木的腿,肖逸用手揉揉双膝,跪得太久,又疼又麻,导致他起来得很艰难。

谢春生拉了他一把:“走,回去做点面条吃。”现在自己租了房子,有厨房,不必再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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