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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1973年了怎么办(7)

肖逸一愣,然后就想扇自己两巴掌:“我错了,其实我之前看过你打球,别人叫你谢春生我才很知道的,真的!”

谢春生轻哼,眼睛移向黑暗的那一端,有个青年正在走过来。他能看见对方的身影,但是对方看不见他,因为相隔着十米开外的距离。

他站起来:“跟我走。”

肖逸心慌地摇摇头:“我这样跟你走了,大师兄的下场会很惨。”

其实王虎对他也不是特别放心,经常都叫人看着的。不是刘振初就是宋清棠,如果他跑了,绝对是刘振初和宋清棠背锅。

谢春生冷冷地:“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肖逸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种压迫,从来都是他跟别人拽来着:“我看你家境也不错是不是?那你能不能替我赎身,走正规渠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我不是自由身哎。”

害怕宋清棠走过来撞见,肖逸心急如梵爬起来:“我先回去一趟,明天再来见你好不好?”

谢春生伸出手臂,把想跑的人拦腰弄回来:“你是戏班子的?几岁了?登过台吗?”

肖逸巴拉巴拉地回答:“十三岁,没登过台,才进戏班子一个来月。师父买我只花了一百六十块钱和两担大米,你不用担心赎我要花很多钱!”

对方一件奢饰品的价钱就够买几个他了!

“嗤!”

一百六十块钱和两担大米好像娱乐了谢春生,他就放了肖逸:“我不会在北京多待。”他的胸膛离开了肖逸的后背,声音越来越远:“明天我会去赎你。”

肖逸咬着牙,两条腿在发抖,他感觉自己的背已经不是自己的背,那里莫名一片麻木……

“肖逸!”

宋清棠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跟前。

“大师兄……”肖逸跌坐在地上,虚弱地说:“我在这里,我摔跤了。”

他撒着谎,否则怎么解释裙子上和手上的血迹,所以只能以受伤为理由。

“肖逸……”宋清棠终于看到了地上的小师弟,好像很狼狈,好像哭哑了嗓子:“哎,你这又是何必呢?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连骂他都不想骂了,赶紧把人扶回去,洗澡上药。

宋清棠也算是劳心劳肺,帮肖逸打好洗澡水:“你成不成,要不要师兄帮你洗?”在黄色的灯光下,方方的洗澡间显得有些窄小。

“不要。”肖逸连忙说,他可不想被宋清棠看见自己腿上和裤子上的东西。

“这裙子脏成这样,师父知道了准打死你!”宋清棠一看吓一跳,赶紧说:“你给我脱下来,我帮你拿去洗。”

光是脱裙子还成,他小心翼翼地没弄到裙子上,全弄自己裤子上了。

洗完澡之后,肖逸捂着身体不让宋清棠给自己看伤口,他拿着药自己在被窝里胡乱涂,是红红的药水,以前受伤了都用这个。

有几处关节擦破了皮,但是不严重。

这些都是被谢春生抓住脚腕往回拖的时候弄到的,手上和膝盖上……呸,又恐怖又变态的一个人。

或者根本不是人。

“唉……”这个沉甸甸的事实,时时刻刻压在肖逸的心里头让他辗转难眠,寝食难安。

其次就是,如果谢春生真的来赎人,作为宋清棠接班人一样被培养的自己,该有心理负担了。

这个时候,肖逸才体验到什么叫做五味陈杂,身不由己。

他只希望宋清棠最后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委曲求全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肖逸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来到厨房领早餐。

一份热腾腾的烙饼,从锅里端出来给他:“吃吧。”刘振初那特有的半死不活的声线,瞬间让肖逸清醒了不少。

“谢谢。”肖逸抓起烙饼一边吃一边打盹儿,显得特别困。

“昨晚干什么去了?”刘振初忍不住问。

“没干什么,梦了一晚上的鬼压床……”肖逸摸摸胸口,现在提起鬼字自己的心肝儿还会乱颤,由此可见,昨晚把他吓得不轻。

他希望那是一场梦,醒了就没事了。

临近中午,外面的日头越来越猛烈,肖逸站在屋里,学戏学出了一身汗——因为一个动作不达标,宋清棠罚他保持一个姿势站十分钟。

听起来不难,做起来可就让人倍感折磨。

“肖逸!”幸好中途的时候,一个班里的小哥过来喊人:“班主有事儿找你,你过来一下。”

就在刚刚,肖逸罚站之前,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开到王家大院的门口,停下来。

车上一身黑色皮夹克的少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浓密乌黑的短发,以及一张夺人心魄的脸孔。

谢春生扭头看着敞开的大门,下车背着背包走了进去。

有人把他带到王虎跟前,因为他年纪看起来不大的缘故,王虎打量两眼,特别随意:“小伙子,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摘下背包,谢春生把那背包扔桌面上:“赎个人。”

王虎朝着背包望去,惊讶,然后将信将疑地伸手拉开拉链,露出里面一袋子的钱,他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小哥财大气粗,却不知道要赎谁?”

此时王虎心里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清棠,也许他终于忍耐不住了,想了别的办法。

“肖逸。”谢春生的答案,再次震惊了王虎,他万万没想到,怎么会是肖逸?

他的笑容顿时有些变味:“小哥,肖逸是我最近才收的徒弟,我是准备靠他养老的。你这样做,不是等于断我活路吗?”

谢春生勾着嘴角一笑:“我赎走了他,你或许还能活多几年,我今天要是不赎走他,明年今天可能就是你的忌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柄锋利的尖刀抵在王虎的脖子中间。

王虎举起手,眼睛紧张地朝下望着那把刀:“你不要轻举妄动……”

谢春生:“要命还是要人?”

王虎咽了咽口水:“要命,要命……”他按照谢春生的指示去做,叫个人去把肖逸喊过来。

肖逸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一个夺人眼球的帅哥,用刀子要挟着他师父,弄得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装忠徒,还是跟谢春生认亲。

王虎瞪着自己宠爱了一个多月的爱徒:“肖逸……他是你什么人?”怕是在心里已经认定,这是肖逸在外面勾搭的姘头!

叛徒!

肖逸:“师父,我……我也不认识他。”反射性地就开始装无辜,撇得干干净净。

“别废话,过来。”谢春生扬扬下巴:“拿起桌上的背包,去外面的车上等我。”

王虎:“你!”那钱不是用来赎人的吗?他死死地瞪着谢春生,低声警告:“别太过分,这个北京城里,我认识的人可不少!”

那少年漾起一抹邪笑:“是吗?”这些钱,是用来逃命的,怎么可能会给王虎?侧头看肖逸:“愣着干什么?快点!”

肖逸不知道背包里面是什么,拿过来才发现里面都是钱,他立刻拉上拉链背到自己身上。

钱是个好东西,有了钱就什么都不怕:“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后会无期。”

那青涩脸上的笑容,竟然跟谢春生刚才那笑异曲同工。

王虎心里惊涛好浪,怒火攻心,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被蒙骗了!

笑着后退了几步,肖逸转身就出了门,一路不停地跑向大门口。果然看见有一辆十分酷帅的机车停在门口,他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在后座上等谢春生的到来。

前路未卜,生死有命。

留在戏班子好还是跟着谢春生好,这一刻肖逸发现自己没法思考,因为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他前进,无法选择!

“师弟!”宋清棠站在二门,见状又快速跑到大门,脸上惊讶万分。

他和肖逸两两相望的瞬间,谢春生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经过。长腿跨上机车,快速地带上头盔:“坐稳了。”

肖逸抱住他的同时,机车飞速地开了出去。在胡同前面的巷子一个拐弯,开进了狭窄的小巷子,惊得两旁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谢春生以为身后的小子会害怕,怎料那小子吹了一声口哨,兴奋不已地喊道:“大哥!我们去哪里啊?”

8.008:南下

机车、现金、一大一小的两个少年,构成了这幅亡命天涯的画面。

带着头盔的谢春生,当然不会像后面那个傻子一样在风中吼吼不倦。他沉默地开着车,用最快的速度到达火车站。

肖逸跳下车,看见谢春生把机车扔在路边,同时被遗弃的还有那顶炫酷的头盔:“谢春生,这车不要了?”

这个年头,机车都是国外进口的,价钱绝对贵。

“不是我的车。”谢春生没有脱下那双露手指的皮手套,转身插着皮夹克的衣兜,迈着长腿走向火车站内。

发现跟在背后的人走得慢吞吞地,他回头几步伸手提着肖逸的衣领:“有点逃命的思想觉悟,嗯?”然后三步作两步,让肖逸只能跟着他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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