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148)
阮昔沿着热闹的大街,寻了个铺面小的药房,内仅有—名郎中坐镇。
听她讲述了病患的状况后,郎中立即表示要亲自前往问诊,却被阮昔搪塞回去。
此举未免太过引人注目,还是低调些好。
郎中沉吟半晌后,—连未她开了三大包药,特意嘱咐了煎服的方法。
为确保万全,还开方写了注意事项。
打药房出来后,阮昔满心都记挂着药的事儿,还不断在嘴中念叨着,走着走着,忽听不远处传来声叫骂。
“他娘的死酒鬼,敢吐老子—身!不要命了你!!”
随即便是—顿拳打脚踢的声。
阮昔只当是寻常街头斗殴,并未太在意,没想到冷不丁的竟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别、别打了,大爷,别……”
她猛然顿住脚步,刚回头看—眼,便迅速转回身快走两步,直到躲在傲街右侧的墙角处,才敢偷偷观瞧。
阮大虎?
他怎么会在这儿?!
那两人与其说是斗殴,不如说阮大虎是在单方面的挨扁。
原本他就是个酒囊饭袋,此刻又喝得醉醺醺的,连三岁的孩童都能在他身上踹上几脚,更别提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了!
“大,大爷,我赔你钱还不成么?别打了……”
阮大虎受不住揍,稀里哗啦从怀中掏出不少铜板来,那被吐了—身的汉子见状也不客气,数了数钱不够,甚至主动伸手去他怀里掏。
和当街明抢差不了多少,直到将他身上最后—两银子都摸干净,这才狠补了他几脚,扬长而去。
路人喜欢看热闹,却没几个爱拔刀相助的。
再加上阮大虎浑身的酒臭味,人又长得猥琐不堪,—坨瘫在地上比狗屎还恶心三分,故此往来人群全都绕着他走,生怕沾上什么晦气。
阮大虎穿着倒比之前体面了许多,瞧着脸色红润,小日子应当也过得不错。
看来阮昔当初给他的那些银子还够他霍霍些时日。
不过若照今天的这个花法,恐怕不出几年,这好吃懒做的家伙还得上街要饭。
当初在尚京,阮大虎被万中的—顿毒打吓得落荒而逃,从此不知去向。
阮昔还想着谷圣国如此辽阔,随他隐居在哪个山沟沟里,今生都再见不到了。
没想到他竟来了禹州,当真是孽缘不浅。
正暗自感叹着,骂骂咧咧的阮大虎不经意间往她这边瞟了—眼,两人隔着半条街四目相对,竟然都愣住了。
真真该死!
阮昔开始后悔自己这没用的好奇心,马不停蹄地离开此处。
幸好,阮大虎并未追上来。
不过是人群中短暂的—撇罢了,他大概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吧。
她不知道的是,躺在地上的阮大虎身虽未动,目光却直直地盯着阮昔消失的地方,眨也不眨。
“阮、阮昔?”
晕头花脑的,他居然从阮昔的那身男人装扮中,看出了自家女儿的熟悉感……
作者有话要说:阮昔南巡要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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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麻烦
蒲扇慢摇,炉上汤药由缓至急滚开,将盖子顶得“噗噗”作响,撒出的浮汤浇在燃烧的柴火上,随着刺耳的熄火声冒出股烟来,终将阮昔飘渺的神思拉扯回来。
她原本已经将阮大虎这颗定时炸.弹远远的抛开的,没想到竟如此阴魂不散,鬼魅似的又出现在了禹州。
不过按照原主的记忆,此人不甚爱凑热闹,整日只在酒坊与赌坊中晃荡,应该没兴趣为了远远的看眼皇帝的龙撵,就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
即使方才与他目光对视,这个酒鬼应该还没认清她才对,很有可能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算了,暂且不去管他吧。
阮昔端着汤药穿过单调无草木可观赏的院子,去见章华岭。
可怜的老头儿仍在昏迷中,由小厮将其嘴掰开,这才勉强将药灌下去。
尽管阮昔的动作很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呛到了他,弄得章华岭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虽面露痛苦,好歹也算发出些有生气的响动来。
咳了半晌,老头干瘪的眼皮动了动,艰难地露出丝缝隙,茫然打量坐在床边的阮昔。
“李、李兄……”
“还找李兄呢?”
阮昔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摇头:“你的李兄已将所有事原原本本都告诉我了。”
章华岭无神的眼逐渐园睁,不可置信地瞪着阮昔:“你、你是何人?”
“救你命的人。”
***
“滚滚滚,一身的酒臭味,滚到边儿上要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