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狠戾男主的朱砂痣(81)+番外
刀春娘身穿黑色夜行衣,嘿嘿笑了两声,撩着散乱的头发,小声道:“我专程来找你的。”
余夏眼睛左看右看,心虚道:“找我做什么?”
刀春娘好似看出余夏的不对劲,了然笑道:“你别心虚,还得多亏了你把黑玄石给公坚温,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快被人找着。”
余夏呆了几秒,疑惑道:“真的?”
“自然是真,还得多亏余夏你。”
余夏挥手,上下扫视一眼刀春娘,刀春娘跟之前的模样不大相同了,眉间带着女子的娇俏,皮肤还白皙了不少。
她笑道:“看你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
刀春娘瞥了一眼门外两个大块头,小声的瞪眼余夏:“拜你所赐,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多不好受...”
余夏突然兴趣起来,坐直身子,小声说:“怎么不好受,我才不好受呢,话说你那户籍给我弄来了么?”
刀春娘招招手,余夏赶紧把耳朵探了过去。
两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余夏嘿嘿笑了一声,赶忙点头。
而后,窸窸窣窣声响起,原本在厢房里的两人飞过屋檐,消失在丛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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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南集市的城镇小巷,里面却大有乾坤。
假山流水,安静典雅,一段段琴声阵阵飘入耳畔,余夏优哉游哉的坐在屋顶赏月,今日正月十五,月亮又大又圆,还没有风雪,正是赏景的好时段。
余夏晃悠着脑袋感叹道:
“这酒真香,是什么酒?”
刀春娘得意笑道:“这是我几年前酿的烈酒,你算是有口福的,一般人我还不给呢。”
“喝着也不烈啊...”
刀春娘优哉游哉地猛灌一口,鄙视道:“你懂什么,这后劲可大了,你等会儿就知晓。”
余夏晃着酒壶,杏眸看着远处的景象,慢悠悠道:“你说,感情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真是难懂。”
刀春娘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伤感:“我哪知晓,还不就是你爱慕我,我爱慕你的把戏。”
“那要是你爱慕我,我不爱慕你,怎么办..”
刀春娘睨一眼余夏:
“还能咋办,凉拌喽。”
刀春娘酌了口酒,眼神迷离的看着远处夜景。眼前灯火通明,屋檐角上挂着不少灯笼,周遭红成一片。
不远处还有一条月牙桥,男男女女围着嬉戏,吟诗对唱。
“你说男人,怎么总是强迫女人,我也不知欢喜是何物,公坚温那残腿的王八羔子货色还不是把我吃的一渣不剩。”
余夏动作缓慢,懒懒地抬眸,微微醺,嘴上跟打了结似的:“吃...吃啦?”
刀春娘眉宇间尽是复杂,碎碎念道:“我和他怕是要一辈子纠缠也说不准,就算感情不咋地,弱势的一方还是不能改变什么。”
余夏懵了半晌,脑袋有点转不过来,随后接着喝酒,把整罐喝得一干二净,最后摇了摇罐子:“没..没..啦...”
刀春娘不知从哪拿了一壶出来,余夏拆开顶端的红色盖,“咕噜咕噜”猛喝一口。
酒顺着颈脖流向衣襟中,染湿浅色布料,上面好大一遍水渍。
这就真的如刀春娘所说后劲十足,余夏脑袋一阵眩晕,嘴上如是说道:
“臭男人就是欠揍,你说要不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好好隐世埋名,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怎么样?”
刀春娘眸中复杂,豪迈的灌口烈酒。
“嗯,我也想,要不咱们说定了?玩完了那臭男人,咱们就隐世埋名如何。”
余夏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酒烈景美,让人沉醉其中,嘴上也不知说些什么,含糊道:
“好...一言..为定..”
刀春娘神色清醒,没有半点醉意,而余夏已经躺在屋檐瓦盖上睡着了。
冷风吹佛而过,远处茂密矗立的树木在黑暗深处发出“刷刷”巨大响声。
刀春娘神色消愁,提着手中酒壶,一口一口往嘴中倒去,烈酒味重,待落入喉间却温和平淡,她眸子望向远处,不经意一瞥,却见屋檐脚枣树下坐着一名身披雪白色大氅,面容清瘦病态的男子,一身白色仿若和白雪融入一起,他目光平静的望着头顶瓦盖上的刀春娘,目光温柔似水。
天寒地冻的平地中,他原本苍白的唇瓣被寒气吹着,唇瓣更加白上一层。
刀春娘直接无视那道身影,架起睡着的余夏三两下跳入院落中。
面容苍白的公坚温神色急迫且焦急,他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远去,急忙转动轮椅,跟着刀春娘的步伐而去,动作不带一丝停歇,恨不得抓紧赶上她的步伐。
刀春娘架着睡着的余夏,眉目冷傲地瞥一眼后头模样清瘦的男子,消瘦的颌骨高高立起,上下扫视一眼公坚温狼狈的模样,神色带着轻蔑,“碰”一声,把暗红木门重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