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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他六根不净(49)+番外

作者: 李拾月 阅读记录

玄迦冰凉的手落在她腕上,轻轻握了握:“不怕。”

秦缘圆哆哆嗦嗦地点头。

如今不是该怕的时候。

她步履蹒跚,缓慢而艰难地,按照玄迦的指示,将他扛回浴房。

温泉的硫磺味,盖住了若有似无的血腥。

秦缘圆将他扛至池边,玄迦褪下上身衣裳后,便翻身下水。

烟气袅袅中,玄迦赤。。裸着上身,跌坐在池底,挺拔若玉山,浮光水影照在他脸上,平添几分脆弱。

可他面色青白,眉头紧蹙,不耐的痛苦之色,好似受戒的佛陀。

秦缘圆想,他大约是在清洗伤口。

很痛罢?

忽然,玄迦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声音,莫名地,听得秦缘圆脸热,便是他仰颈吞咽的姿态,都觉……色气。

胡思乱想什么!

秦缘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慌忙错开视线。

她在纱屉寻了一套睡袍搁在熏笼上,便蹑手蹑脚退了出去,转而去药庐取纱布和金疮药,再推门而入时候,玄迦已收拾停当,换上了家常闲散的宽大袖袍,除却有些苍白的唇,恍惚望过去,和平日并无什么不同。

他实在是伪装自己情绪的高手。

秦缘圆走进:“大师,我替你上药罢?”

玄迦嗯了一声,将外袍展开,脱离了烟气的屏障,秦缘圆才清晰地瞧见,他后背上,深深浅浅地纵横着许多伤口,除却那道自肩胛横亘自腰腹的新伤,还有许多经年的旧伤,在他白璧似的肌底衬托下,显得尤为狰狞。

他昔年,遭受过什么?

秦缘圆抿了抿唇,终究没有问出口,迫使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新伤上。

待她为每一道伤都洒上金疮药后,便取过纱布,想将伤口裹好,免得撕扯。

玄迦大掌按在她手上,淡声:“不必。”

为何不包扎?行动间若伤口破裂,更是雪上加霜,玄迦擅医,应当晓得,秦缘圆满脸不赞同,疑惑地望着他。

玄迦只索然笑笑,揉了揉她的面颊,轻轻的:“走罢,扶我回房歇息。”

秦缘圆只能听话。

玄迦大约是倦极了,一沾床便睡了,听着他清浅有序的呼吸,秦缘圆心头的大石总算放下。

她轻手轻脚起身,打算去外面守着玄迦。

偏秦缘圆刚站起身,院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她狐疑望向窗外,只见一片人影重重,似都着盔甲、携兵器。

她心中一突,莫非玄迦入宫盗药,被人发现了!

如今寻上门来,可如何是好?

她尚未理清思绪,手腕便被人抓住,秦缘圆垂眸望去,恰对上玄迦漆黑夺目的眼眸。

玄迦手腕用力一拉,秦缘圆便被拽着带了下去,不偏不倚落在床上,倒在玄迦身上时候,她明显听见玄迦的一声闷哼,低沉的,痛苦的。

定是压着伤口了!

秦缘圆抬着身子起来,玄迦长臂一横,压在她腰上,顿时动弹不得。

二人靠得更紧,几乎是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秦缘圆鼻端皆是郎君如松似竹的气息,混杂着药气和他滚烫的鼻息,让她涨红了脸,大脑瞬间闪白,讷然问:“大师,怎么了?”

玄迦凤眸瞟向窗户,人群已渐渐迫近,就在门扉被粗暴破开的瞬间,玄迦压着她的后脑,双唇贴了上去。

秦缘圆有些懵,她双目瞪圆,望着郎君贴近的俊容。

他阖着眼,乌浓的眼睫飞颤,似乎……也很紧张。

那他……为什么要亲她呀?

外间脚步声匆忙杂乱,渐渐迫近,玄迦泛红的耳廓微微动了动,终于听见吴让震惊的吼声:“你!你们!”

女郎纤柔,柳条儿似的落在郎君怀中,二人抵额交颈,一派缠绵。

二人似乎吻得正是忘情,骤然被打断,那女郎怯怯地要逃,郎君却含着她的红唇,意犹未竟地吮了一口。

如此难分难舍。

吴让见玄迦眼疾手快地扯过,那被揉得乱成一团的被衾,裹在女郎身上,只露出一双清凌凌、含羞带怯的眼。

然后才施施然起身,优雅而矜贵,丝毫不似受过伤。

松松垮垮的玄色中单,坦露出了胸前大片肌肤,白璧光洁,并无伤痕。

若说有,也是有的,那锁骨处,有道浅浅的绯色抓痕,大约是床榻之间,被小娘子挠的。

他黑沉着脸,撩目而望,凤眸中一派欲念不曾得到疏解的烦躁:“吴大统领,您闯入别人房中,所谓何事?”

他奶奶的,好你个六根不净的花和尚。

吴让心中破口大骂。

谁能想到玄迦房中藏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二人不过午时地就厮混到床上去了!

寻常人家,白日尚不得宣淫,谁知道这大和尚玩得这么野!

吴让脸色青青白白,几多尴尬,未几,他咳了几声:“多有打扰,昨夜宫中失了宝贝,几经调查,那贼人竟入了清凉山,我这也是,例行搜查,并无他意,呵呵,扰了大人的好事,得罪,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