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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受HE是什么体验/和贱受HE是什么体验(127)+番外

李冬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眼睛从天花板一路转到婢女的身上:“我饿了。”

“是。”婢女跟以前一样恭敬:“请公子稍等。”

年玉琢回到书房,沉声吩咐:“暗卫,传蔡护法。”

只听到一声膝盖磕地的声音:“是。”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蔡九皋走进教主的书房,拱手行礼:“教主。”他以为年玉琢传他过来询问婚礼筹办得怎么样,便滔滔不绝地说道:“成亲事宜属下已经张罗得七七八八了,吴长老说后天和大后天都是吉日……”

想来教主的成亲日子,多半是在这两个日子中二选其一。

“成亲之事,”年玉琢说:“不必再继续张罗,取消罢了。”

“啊?”蔡九皋一阵惊讶,怎么就延后了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教主。”可是他们当属下的,只有听令的份儿,没有质疑的资格。

蔡护法走后,年玉琢捏紧拳头,一拳打向身边的柱子。

木质的柱子陷入一个深坑,五个凹槽清晰可见。

“岂有此理……!”却原来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对象。

年玉琢的心情非常难受,在今天之前,他总以为见到容卿会使自己快乐,但是事实证明自己想太多。

此时此刻,他觉得心中空得厉害,需要什么来填补那份恼人的空虚。

自从知道李冬不是真正的容卿,年玉琢就再也没有踏进啸风殿的正房,他选择待在隔壁的书房。

夜幕降临,万木春亲自过来送药。

“咦?”他问:“教主不在?”平时这个时候,啸风殿的正房一般都会充满欢声笑语,或是教主的假意训斥。

今天安静得有点不寻常。

“回万神医。”婢女说:“教主在书房。”

“哦,我知道了。”万木春端着药往书房走。

“万神医。”婢女及时喊住他:“容卿公子不在书房。”

“嗯?”那一定是在睡觉,否则粘人的容卿公子有什么道理不粘着教主:“都这个点了,待老夫去叫醒他。”

万木春走进去:“容卿公子。”他愣住,因为李冬没有睡觉,反而坐在床边安安静静。

“你怎么了?”他问。

“我这里很难受。”李冬戳戳自己的心口:“你带去找玉玉好不好?”

清澈无垢的眼睛配上那张绝色的脸,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好好好。”万木春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先把药喝了,然后我带你去找教主。”

“嗯。”李冬接过药碗一口气把药喝了。

“哎。”万木春说:“今天这么乖,可是惹教主生气了?”他只以为是一般的小事,于是笑呵呵道:“走,教主在书房。”

婢女不敢拦万木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冬跨出啸风殿的门槛。

“教主。”万木春说:“属下可否进来?”

得到年玉琢的一声‘可’,他一边推开门一边说:“容卿公子甚是想念您,我就带他过来找您了。”

年玉琢猛地回头:“滚出去!”

不止万木春吓一跳,李冬也吓得不轻:“玉玉,抱……”他带着哭腔站在屋中央瑟瑟发抖。

“……”年玉琢见了他,心脏一抽一抽地闷痛。

眼前这个人于自己而言,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心智清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扣留一个正派弟子,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万木春。”年玉琢说:“你退下。”

“是……”万木春回神,忙应。

他对李冬有一些些担忧,但是没办法,全教上上下下,每一个人的去留,每一个人的生死,全都是教主说了算。

若真是容卿公子惹恼了教主,要杀要剐,他们也插不了手。

“玉玉。”李冬执意上前地扑向年玉琢:“我痛痛。”他说哭就哭,还哭得泪花带雨。

“你下去——”年玉琢说:“本座不是你的玉玉。”对方也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容卿:“我与你只是陌生人。”他撇开头,拼命和李冬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个人被自己留下来,却是打不得骂不得,年玉琢发现自己只能躲。

“你在跟我玩躲猫猫吗?”李冬说:“玉玉抱,不玩躲猫猫。”

“别再过来了。”年玉琢咬着牙:“本座没有闲心陪你玩躲猫猫,你回啸风殿去,自己好生待着。”

等他想出适合的地方,再把人……送走。

“呜!”李冬随地坐下,哭。

“你……”年玉琢远远观望,那一瞬间急得想过去把人扶着。

“我乖乖喝药了,”李冬说:“我乖乖吃饭了……”

年玉琢抿唇看着他。

“玉玉抱。”李冬揉揉困顿的双眼:“玉玉抱去睡觉……”

“苏令崖。”年玉琢喊了一声这个人真正的身份:“你要知道,若是跟了本座,从此正派和你无缘。”他握紧拳头:“你不会愿意的。”

第75章 年玉琢⑥大魔头的心肝儿

这次是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连续在地上坐着哭了足足一刻钟,铁石心肠的教主还是袖手旁观, 别说抱抱了,连个温暖的眼神都不给。

李冬气。

非同一般地气。

昨天还跟自己吃嘴嘴吃来吃去的男人,今天乍一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顿时就翻脸不认人!

这个做法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么说来, 没有被打断狗腿都是幸运的。

“呜……”李冬抽泣:“困困……”等不到年玉琢的垂怜,他揉着眼睛往旁边一倒, 竟然蜷缩在地上开始睡觉。

“……”当听到那熟悉的小小呼噜声,就像一声声催命符,催断年玉琢的肠。

他闻声而确定, 李冬真的睡着了。

“暗……”年玉琢一个字才说了出来,又狠狠地咽了下去:“——是我魔怔了, 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教主仿佛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台阶下,他立刻过去把李冬抱起来。

“来人。”年玉琢说:“准备热水和毛巾。”他自己亲自动手, 绞了素帕帮李冬洗脸,擦手, 把这个人脸上的泪痕洗干净。

走出啸风殿门口。

“好生伺候。”年玉琢扫了一眼门边的婢女。

未等婢女跪地答应, 他已像一阵风般离去。

失恋的男人怎么办,当然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最近有什么棘手的单子?”教主突然踢开慕堂主的院子:“给本座来两单。”

“见过教主。”慕堂主忙下跪喊人:“额, 棘手的单子确实有……”堂里一直都不缺生意,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几个鬼:“可是教主,您……”

自从教主上任以后,就不沾这些血腥的事情。

其实当上护法, 也是不必再碰血的。

前些年教主还是堂主,倒是名声在外,是个拼命三郎。

手上的人命,大抵可以震撼近几年新晋的小子们。

“废话少说。”年玉琢说:“再啰嗦,本座叫你去守回风堂。”

慕堂主忙说:“遵命。”只因那回风堂是个环境恶劣的穷乡僻壤。

只是教主的心情,怎地一下子就坏了?

后来给了教主单子,慕堂主才从蔡护法那里得知,教主和容卿公子的婚礼不知因何故被叫停。

说到容卿公子,这几天有份来议事堂禀报教务的人都见过。

是个面容很俊俏,可惜脑子有点那个的美公子。

常年在芙蕖院走的堂主护法都约莫心里有数,脑子不好使的美公子,一定是他们教主通过不正当的途径掳回来的。

慕堂主有些些好奇是哪一家这么倒霉?

不过那是教主的事了,他们做属下的无权过问。

避免舟车劳顿,慕堂主给年玉琢挑的都是就近的单子。

以年玉琢的轻功,一来一回,有六个时辰足以。

他回来的时候夜已深,身上不仅风尘仆仆,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教主。”听见婢女的恭迎,年玉琢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习惯性地走进了啸风殿。

“准备热水。”他说:“送到客房。”然后把踏进去的一只脚缩回来,转身前往客房。

“玉玉。”李冬身着一套里衣,站在门内眼巴巴地叫唤:“你今天去哪里了?”

六个时辰就是十二个小时,也就是说他整整一个白天没有见到年玉琢。

这一个白天对方去了哪里,周围没有人愿意告诉他。

也是的,全教上下都把他当成傻子招呼。

“为何不穿鞋?”年玉琢绷着脸说:“回去歇着,本座没有空闲陪你。”

“你要干什么?”李冬跨出门槛朝他走去。

“你怎地这么不听话?”年玉琢情不自禁地往后退,这种情况哪怕大敌当前也没有试过。

“我听话的。”李冬充满心机地放了一个烟雾弹,然后笑嘻嘻地飞扑过去:“玉玉!”

年玉琢‘无法抵抗’这个‘猛如迅雷’的飞扑,他闷哼一声被李冬扑个正着。

“玉玉?”李冬有些惊讶:“是,被我扑痛痛了吗?”他的手指看似笨拙,却迅速掀开教主的衣领。

这次就更惊讶了,为什么武功高强的教主会受伤?

“无碍。”年玉琢立刻把伤口掩回去:“只是被剑尖刺到了一点点。”是个非常小的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