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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33)

作者: 姓水南方 阅读记录

郎白这边跑回了茶馆,在卫生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染黑不久的头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沉默着。

“烦死了。”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来到厨房里从冰箱里抽出一瓶凉白开就直接对瓶吹。刚洗的头发没干,也没擦,就任凭湿漉漉的发丝黏在他额上,一股股的小水流往下淌。

楼下座机响了,郎白便下楼去。

叮铃铃——叮铃铃——

座机的铃声在寂寥无声的环境下显得尤为刺耳,郎白走近座机,拿起听筒:“喂?你好。”对面未回话,但他知道对方做出回答了,脖子只那么一凉,一柄尖刀便架在他脖子上。

“鬼桃,你也该交出几个赏金了。”架刀的沙哑的嗓音传来,入了他耳朵,但他没听。

“您有事?”郎白自顾自的跟话筒讲话。

“交出赏金任务,最近几年来高赏金本来就不多,偏偏他妈的大部分让你一个人私吞了!”架刀的突然暴怒,力道也大了几分,音调提了好几个高度。“我凭实力接的赏金,凭什么给你们?”郎白挂掉听筒,座机滴的一声,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架刀的男人,眼里尽是漠视。

“自己没本事接任务,就来要别人的?”郎白矗立着,未干头发流的水珠依旧淌着,顺着脸颊滴到了地面。“再说,不是规定,接了赏金,便归任务人所有,其他人动不得,除非任务人死亡,再说——”

他用二指夹开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刀刃,转头看向他,眼睛里透出冷光:“你们谁杀得了我。”

此话一出,男人明显颤了几下,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年轻人也一样,只不过颤得更厉害。那几个年轻人咽了咽口水,随着其中一个年轻人被吓的嗷一嗓子跑出去了,剩下的也争先恐后的往外面跑。

男人也算见过世面的,他强忍着那种恐惧,继续说着:“你一个赏金也没有完成,一分钱也没拿到,你还接那么多。”男人颤颤巍巍的说了出来,郎白也没做解释,对不需要解释的人不必解释。

“那我们做个交易。”

“什,什么交易?”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本以为已经凶多吉少了,没想到他居然打算交易。

“我要关于这次悬赏所有你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郎白自顾自的说着,又拿起听筒放在耳边,手指在键盘上摁着。“告诉我,我给你想要的。”

天气明媚,阳光大好。早晨的街路清爽,两边的杨树被太阳撒上光辉,盖了稀碎的金箔。有轻风吹过,竟吹落了杏黄的叶片,但没关系,来年,它们在枝头会再一次相见。

郎白喝着豆浆,悠哉悠哉的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嗨。”从他旁边一个飞过去一辆自行车,没看清脸,但听声音能听出来,好像是班长。他嘬了口豆浆,应了一声,突然就感觉事情不对,他怎么会遇见班长呢,凭他以往在教室里的经验,一般遇见班长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要迟到了。

分析到这郎白连豆浆都扔了,一股儿脑的往学校跑。

呼——呼——

郎白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一看学校门口乌央乌央的一群人在那排队,还看见了班长。郎白感觉事情不对往学校大门上的时间一看:七点十五,离开门还有十五分钟。郎白有点心疼被扔掉的豆浆了,毕竟还没喝几口,还花了两块钱,想到这郎白更气了。

想着还有十五分钟才开校门,郎白便在脑海里理了理昨晚浣熊给的资料,“整个黑堂都行动了,悬赏额高的出奇,等等,整个黑堂——”

“西黑堂也会出手,总感觉他们有其他目的。而且很多年前就发生过一次奇怪的事情,从那开始之后灵气就多了起来,同时西黑堂在我们这边活跃的也频繁了。”

郎白思索着浣熊给的情报,西黑堂这个名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正好七点半,校门也开了,人群乌泱乌泱的往里挤,郎白轻喝一声,扯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跟人挤的都不是好路,另辟蹊径自己走的才是好路。”

“站好了,不许放手!”班主任瞪着他的小眼呵斥着郎白,郎白一动也不敢动,活像个兵马俑。他站在讲台旁边,无异于公开处刑。

兹——

通报批评,通报批评,高一三班郎白同学,因翻墙进校被保安抓住,特此通报给予批评,并扣除班级量化分五分,通报完毕。

郎白听着那□□,还有底下稀稀拉拉的笑声,“啧,大意了。”

课间韩方旗在他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郎白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在头抵在课桌桌面上,手臂在下面耷拉着,毕竟手都废了。“林晓宇疯了。”郎白噌的一下从课桌上弹起来,“嗯?谁啊。”“八班的,开学前还好好的,突然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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