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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40)

作者: 姓水南方 阅读记录

“快上课了,回去吧。”郎白见那人没有再来的意思,就回来跟韩方旗说着。韩方旗一愣一愣的点了点头。

银珩不咸不淡的跟他说了句:“谢了。”

郎白没说话,就是看着他。不由得银珩心里有点发毛:“他是不是认出来了。”

“你声音好耳熟啊。”

“没。”

银珩清清嗓子,“怎么可能。”

不免有些心虚,毕竟按照先前说的话,他应该在九中待着。

郎白往他教室里面瞄了眼,正好瞄到成绩单。快速从上到下过一边,硬生生从倒数找着了他。郎白沉思一下,最后拉着韩方旗走了。

“你干什么啊,还没到上课点呢。”韩方旗跟着他一路小跑回教室,“这节化学。”

韩方旗脑子里瞬间浮现了化学那稀疏的油发和她那矮敦子般的身材。

“擦,快快快,我不想站着啊!”

此话一出,韩方旗跑的比郎白都快,就差点在地上打个滑。两人紧追慢赶的跑回了座位,不得不说时间卡的刚好,前脚落座,后脚化学就进来了。

郎白迷迷糊糊的听着她的课,其实脑子里还在想洛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个男孩搬凳子上前面来。”化学的声音冷不丁的就响了起来,郎白一个激灵,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啊?”

怎么感觉在叫他。

“就是你,还睡觉呢!上前面来听!”化学怒目圆睁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讲台旁边的地方。

郎白怀疑人生怀疑的非常彻底了,临走时韩方旗还偷笑。

“笑你爹,别笑。败家玩意儿。”郎白特小声的怼了过去,“也不给我看着点。”他搬着凳子磨磨唧唧的往前面走去。

“怎么那么费劲啊,赶紧的!”化学又发飙了,郎白迈着小碎步慌里慌张的往那走去,刚放下凳子,化学就又划定界限:“就这块地板砖啊,不准出界。”随后她又补了一句:“出界你等着点,看我不治死你的。”

“你当你猴子呢,还画圈。”郎白抖着脚,心里损着,毕竟不敢也说出来。

“报告。”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进来,化学老师停下粉笔,全班往门口看去,郎白也不例外。

余晖愈来愈下,透过窗户照在了郎白身上,他的黑发被染上一层金色的光,精致的脸庞与晚霞的颜色相融,橙黄的余晖洒在他身上。

也许余晖洒在了湖泊,洒在了青山,洒在了青春拼搏汗水的操场,但在此时,它只洒在了他身上,也洒进了那个少年的心里。

“怎么了?”化学的说话让银珩回过神来,“哦,张老师,我班主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银珩见她点头,走进来将一份文件交给她,偷偷瞄了一眼强忍困意却无济于事的郎白后便离开了三班。

不得不说化学真的很精,她早就察觉了异样。两颗绿豆眼儿往郎白那一瞪,眼镜片一个反光——

“站着!”

郎白一个哆嗦,立马站的笔直,化学拿起教材又开始讲了起来。

“八班那个老子恨你。”

晚自习时,郎白借着自习的氛围和鬼桃讨论起来,说是讨论倒不如说是他自己用手在那写写写。

郎白:“你接着说,为什么你感觉他是结合体啊?别说名字了会被发现追问的。”

他刚写完没多久,右手就自己动起来歪歪扭扭的写起来:“他身上有雷电的味道,虽然微弱,但我感受到了。”

郎白:“就因为你很久以前被雷劈个半死就记住了?”

鬼桃:“再说这个我把你往电闸里怼。”

郎白装作不经意的翻了一页,顺便看看老师盯着自己没。他戳了戳韩方旗:“老师来了叫我。”韩方旗含糊的应下,又看夹在课本里的一页页的杂志了。

“没志气。”

他又戳了戳前桌,很小声的跟他说记得提醒,前桌比了个OK的手势。他这才算放下心来,拿出笔记本和化学就装模作样的记笔记。

郎白:“大爷继续说。”

鬼桃:“如今有行踪只有那个人,而他应该还没被发现,可以先下手为强。当然不排除还有其他的或者被截胡的可能性。”

郎白:“那就不急,跟他搞好关系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郎白又装模作样的翻了一页,记了一些笔记。这个举动好巧不巧的救了他一命,没想到‘飞天镜’来巡查了。走到他这边的时候,韩方旗直接被‘飞天镜’提溜起来了。

“好小子挺早熟啊,跟我出去谈谈。”‘飞天镜’把他领子放下,往外面走去。韩方旗在座位上上茫然了,左看看右盼盼就像说:“他什么时候来的?”

“不晓得。去吧,迎接主任对你的深沉的爱。”郎白冲他眨了下眼,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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