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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199)

太子殿下不吭声,哼哧哼哧地把姜若皎头发给擦干了,才问道:“你今天出宫去遇到谁了?”

姜若皎眉头动了动,坐起身来仰起头看脸色臭臭的太子殿下。

“谁跟你说了什么?”姜若皎垂眸反问。

“谁跟我说了什么不重要。”太子殿下绕到姜若皎面前,攥着她的手腕问,“你遇上谁了?”

姜若皎道:“遇到的人不少,你问哪一个?”

太子殿下冷哼。

再哼。

再哼哼。

姜若皎懒得理他,挣扎着挣开他的钳制。

太子殿下攥得更紧,心里是真有点委屈了,她明知道他在意什么,也不哄哄他。

他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和她说得一清二楚,她却什么都不告诉他,被人告发后甚至连句解释都不给他!

太子殿下咬牙切齿地给姜若皎补充条件:“男的,和我们差不多大的。”

姜若皎仰头望着太子殿下:“你不是知道了吗?”

听着姜若皎理直气壮的话,太子殿下气得不轻,质问道:“你做什么约那个姓樊的在宫外见面?!”

姜若皎道:“跟你禀报这事儿的人难道没说?下个休沐日正好是他生辰,我让他过来吃完长寿面,这不就是顺便的事吗?”

太子殿下一听,更气了:“哪里是顺便,要不是他生辰,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做长寿面?你就是专门给他做的!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原来是在为了给他下长寿面试新灶!”

他都才吃了一次姜若皎做的长寿面,樊延凭什么能让她专门出宫一趟给他做!

姜若皎分辨道:“我专门给他做的又怎么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就因为我嫁人了就不能认他这个兄长了?”

太子殿下听到“从小一起长大”就炸了,凭什么他先认识姜若皎的,和姜若皎从小一起长大的却不是他。

还兄长,哪里就兄长了,樊延分明是他爹收的义子,和姜家根本没有关系!

太子殿下生气地道:“他与你非亲非故,怎么就成你兄长了?姜若皎我告诉你,我不许你去见他!”

姜若皎许久没见过太子殿下这一面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据理力争:“父皇已经认他为义子,我与你是夫妻,他难道不算是我们兄长?”

太子殿下脸色奇差:“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的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把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重,恨不能回到小时候把樊延从姜家撵走,换自己住过去!

太子殿下越想心里就越气,把姜若皎抵在靠椅上狠狠亲了上去。

姜若皎刚洗过澡,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他轻轻松松探入她衣内,一手用力钳住她的腰,一手去解她的衣带。

姜若皎伸手推他:“你冷静一点。”

太子殿下哪里能冷静,他仿佛想确认姜若皎属于自己般再次堵住姜若皎的嘴,恨不能直接把姜若皎吞进肚子里,直至把姜若皎的衣衫都褪下了才结束这凶狠的一吻。

姜若皎外露的肌肤碰到冰凉的靠椅,只觉身上泛冷。她抓住太子殿下过分放肆的手,放软了声音劝道:“我们回榻上去。”

太子殿下根本不听:“不回!”

姜若皎也生气了,张嘴用力往他颈边咬去。

两人在榻上从来都是有商有量着来的,哪里曾这么闹腾过,太子殿下被她咬得心头火起,越发地不肯软化,非得就着靠椅把她给要了不可。

他到底是男子,力气天生比女孩儿大上不少,真耍起横来姜若皎根本抵挡不住,只得由着他胡来。

直至太子殿下觉得在椅上不够尽兴,才抱起人回榻上去接着把她吃干抹净。

姜若皎一向知道太子殿下在这方面兴头很大,却不知道他脾气上来了会这么不讲道理,最后转过身去有些乏力地合上眼,并不往太子殿下身上靠。

太子殿下看着她朝向自己的背脊,心里莫名不太得劲,总感觉怀里空落落的。

他抱着姜若皎睡早抱习惯了,哪里乐意她不搭理自己,立刻蛮横地把她揽入怀中。

姜若皎想挣开,却没多少力气,只得随他去了。

姜若皎觉得太子殿下不讲道理,太子殿下却觉得姜若皎才是没理的那个。

她还生他的气,她凭什么生他的气,难道不是她先背着他约见樊延那家伙的吗?

底下的人都议论起来了,她还觉得自己没有错,说不准到时候还理直气壮地出宫去赴约。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头上绿了!

太子殿下越想越恼,一晚上都没睡好,天没亮就气呼呼地爬起来起身去上朝。

姜若皎起来得有点晚,她施了粉遮掩住颈边被太子殿下咬出来的牙印,又慢腾腾地用过早饭,才派人把东宫的宫女内侍都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