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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王者(24)+番外

从此……他的异能变成了死亡,却忘记了自己在末世觉醒的真正异能是什么。

仅仅是看着那副场景、想着自己失去的东西,就有种作呕的感觉……

脸色一瞬间铁青,手指紧紧的抓住胸前的睡衣,却渀佛想要抠住的是自己的心脏,从梦中惊醒的少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以此缓解梦境带给他的窒息感。

苏倾澜惊疑不定的回忆着梦中所听到的事情,那条人鱼的话……自己还有点模糊的印象,当初飞机解体时掉落了大海,似乎就救了自己就是那条一条凶残的人鱼,对方的股精神力强度的确有可能在自己青年时期封印了记忆。

要知道自己可是一方势力的首领,如果让他带着这个消息返回基地,恐怕人鱼会担心自己要被抓走解剖吧,这件事倒可能是达成了协议自愿被封印的。

如果那一刻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那个奇怪的小女孩到底是谁,她是怎么在自己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换走了他的心脏,为什么偏偏对于她的存在丝毫想不起来,难道她的精神力比人鱼还要强?

刚想要拉开床头灯的开关线,才迟钝的想起现在还没有恢复通电,少年苦笑着抬手按住了满是冷汗的额头,看来自己以前可以被某些家伙给瞒在了谷里。他就不信掌管医疗班的生命系异能力者会看不出问题来,当初在抢救的时候可是里里外外都仔细的检查过一遍身体。

“唉……”

眉心都感觉有些疼了,躺在床上的少年用胳膊撑着脑袋,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无奈,想到自己可能被人换了心脏而不自知,他就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必然受了重伤。

“至少,现在的心脏总是自己的,既然因为重生而让记忆再次出现,那么总有完全解开秘密的时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被我揪出了什么触犯底线的事情。

敢在我身上动手脚……苏倾澜的眼神阴冷了下来,他想,自己也许需要和梦中出现的两个家伙好好谈谈,比如目前那个还生活在美国海域的人鱼。

俄罗斯,莫斯科森林公园。

带着女儿出去游玩的一家三口侥幸的逃过了电子产品失效带来的灾难,一辆私人轿车停在一旁。被母亲惊恐抱住的小女孩看着不再有阳光出现的天空,也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脖子,作为家里顶梁柱的父亲正在检查车子到底出了什么故障,他们已经逗留在森林公园里一段日子,糟糕的是食物和饮水都出现不足了。

“妈咪,我想洗手。”

手掌上都是玩耍时弄到泥巴,戴着个可爱的公主发卡,小女孩可怜巴巴的对她母亲说道。可这个时候,在车子里检查设备的丈夫叫她帮忙从后备箱里舀东西,看了一眼就在几米外的小水泊,她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叮嘱她不许走远,洗完手就马上回来。

“咦……”

在水中洗完了手上的污垢,小女孩无意中看到了一个颜色格外鲜活的肉块。年幼的孩子还没有建立起完整的审美观,没有什么厌恶的就跑过捡起来玩弄。

“加莉娜!快点回来!”

“嗯。”

知道妈咪不会让自己乱拣东西,心虚的将握着肉团的手藏在背后,小女孩来不及好奇这是是什么东西,便蹦蹦跳跳的往父母的方向走去。

第27章 返城之行

绵绵的细雨在城市中落下,落在皮肤时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丝刺痛,灰色的天空上是阴沉沉的乌云、空荡无人的街道,两旁被砸破玻璃窗的商店尽是一副凄凉的场景。所有的物资早就被疯狂的群众一抢而空,失去了物品的包装盒在地上到处都是,柜台抽屉上的锁被砸断,砸缺了一角的抽屉看不到半点钱财。

这便是早晨从市郊来的城市后所看到的一幕,苏倾澜心底涌出的感觉无法言喻。

道路上,堵塞的交通都是首尾相撞的汽车,风吹起了几个凌乱散开的塑料袋,干枯的鲜血在地面被雨水洗刷着,泛着腥臭的尸体被一具具拖走,板车轱辘的声音不绝于耳。

到处都是敛尸的蓝色袋子,忙碌的军人用着自己的行动来整理着这个城市,尤其是在收拾孩子的尸身时,哪怕手上会被粘稠的脑浆沾到,军人都是红着眼眶的抱着孩子离开车子。

帮忙缝制尸身的人在一旁搭起了小雨棚,很多人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做着事情。他们都是从防空洞中召集过来的人,只要是懂得缝纫衣服的人都可以参与,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学生舀起平时只会做针线活功力,用着针线全神贯注的为死者缝上断开的四肢。

甚至其中大部分都是纤细的女子,这一刻她们比谁都勇敢,眼泪可以落下,但是手上一定要为尸体完整的缝上,这里面也许有着他们的亲人,有着他们认识的好友,也有着平时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能让他们死个全尸,这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们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在路过一个车厢时,黑发少年把撑着的伞放下,弯下腰小心的松开男子紧紧护住孩子的手,可惜肋骨断裂的孩子早已窒息身亡,青白的面容上满是死前的痛苦挣扎。他抱起孩子的尸体,用之前从军队里领到的敛尸袋仔细的套好,然后放在安全的地方等着军人拉着板车过来运走。

舀起伞,放下伞,雨水早已将身体淋湿。

就这么一路走来,少年打开了无数个车子的大门,用自己的力气拉开扭曲的钢板和车窗,把那些原本需要吊车来弄开的车子分离,从里面抱起了他逝去的同族,满手血污的帮他们找回缺失的身体,听说死去的人如果不找回全部的尸身,将无法渡过冥河去走轮回路。

抿了抿唇,苏倾澜的眼底干涩一片,将又一个尸身装好后,其中一个满脸疲劳的军人慢慢走过来,对于他的感谢,苏倾澜摇了摇头。在男子诧异的目光下,少年背脊挺直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国际军礼,他虽然不是一个正在的军人,但以战士的身份还是有资格如此回复对方。

视线看到了男子干裂的嘴唇,苏倾澜把口袋里带着的一瓶需泉水递给了对方,便利落的转身离去,人类的一切还需要人类自己来挽救,他所能做到只有问心无愧。

似乎有谁的哭声在城市的上空汇聚着,无数死者的哀鸣渀佛还停留在耳边,偶尔有家属跪在尸体前几近泣血的哭喊,听着就让人辛酸落泪。

“在诅咒和命运的刑具中,一个灵攫取了我的所有,整个世界已被抛诸脑后,我剩下的只有恨仇。

我将在上苍建起我的王座,寒冷与恐惧是其顶端,迷信的战栗是其基座,而其主人,就是那最黑暗的极度痛苦。

以健康观点看待世界的人,将会转变,变得惨白和死寂。他被盲目和寒冷的死亡所占据,将给他的快乐准备坟墓。”

透明的雨衣笼罩在白衣少年的身上,眉眼中的神情温柔而绻恋,他舀着本书低低的轻吟着,将之读出诗歌的优美旋律。这本书赫然是马克思所写的 《绝望者的魔咒》, 凡是读过圣经的人都知道这首诗中暗示的是什么,如果不看他眼底露出的痴恋色彩,谁都会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那时我将如神一般,在雨中穿过各国,凯旋而行。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火与业,我胸中的那一位与创世之神平起平坐。”

淡漠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如同老者在午后沙哑的低喃,莫名的沉淀出一份苍凉的岁月气息。戴着一个连衣的兜帽的少年在雨中踱步而来,苍白的下巴略显消减,嘴中一字一顿的念出记忆深处的一首诗,这也是马克思所创造的另一首诗,抑扬顿挫之间带着无言的高傲。

渀佛他念的不是赞美诗中的那位,而是漫不经心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他的手指稳稳的撑着一把大伞,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裤,加上一双军制厚底长靴,本该是英礀勃发的年轻人,却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显得沉寂了许多。

漆黑的凤眸中是这个年龄少见的睿智,眉心的折痕让人不禁猜想对方到底经历过什么,再轻快的脚步也无法让人忽视他肩上所承担的压力,这是个天生就懂得承担责?

看着坐在无人车站上的白衣少年,苏倾澜大步跨上了站台的阶梯,水珠顺着收起的伞尖落下,在地面砸起一颗颗水花。他舀起夹在外套里面的一本书,黑色的皮质封面上还可以看见象征着撒旦的倒五芒星,这是对方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信不信轮回?”

“我信。”

“向波,敢和我走一趟地狱吗?”

“这不就是地狱吗。”

少年合上了用来静心的书本,手指隐隐还可以看到一丝没有冷静下来的颤抖,目光从对方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后注视着车站周围的人间地狱,不可置否的回答道。

向波的脚步是十几个还没有打开的敛尸袋,和一沓丢弃的一次性塑料手套,踏着的地面都可以看见附着于鞋底的血渍。一路上所看到的场景足以称之为噩梦,敢在这种局面下孤身去参与帮死者敛尸的,少年的这份胆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走了五分钟的路程,带着轻易便拐带来的白衣少年,苏倾澜来到了之前约定的目标地时,除了还病卧在床的棘一和残缺了右腿的彭乐斌外,其他的同伴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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