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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14)

到了他那,他居然长了脸了,耷拉个长白山似的脸就嚷嚷,什么等了一天,都成孟姜女了。

我白他一眼,就您这尊容还孟姜女呢。

他没反我什么,正忙着喝排骨汤呢!好象几天没吃饭一样。

“你今天吃了吗?”我问,低头看他腰上的绷带。

“吃的包子。”

“伤口好多了吧!”

“再过三天就能拆线了。”

“多长的口子?”

“这么长。”他边说边比了下,拿勺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慢慢的转过头去,不敢接我的眼睛。

“怎么不说了,不挺好的吗?挨了刀还有排骨汤喝,多了不起啊!你要是死了,我还给你送花圈呢!”

他不敢吭声。

我把剩下的汤都倒他碗里。他诚惶诚恐的喝着,生怕我吃了他似的。

我干吗吃他啊!他算什么,挨着我事了吗?

“我知道你心疼我。”他说。

他怎么这么厚颜无耻,他哪只眼睛看见我心疼他了?

“我是一时失手,本来以为他身边就三人,好对付呢!谁知道……”

我不想听下去,打断他:“你别多心啊!只是给你熬了个汤,没别的,你在我的心里,就比路边的狗好点,真的,看见路边有条狗,我还得可怜可怜呢!何况你个大活人呢!就这么点关系。”

“得,你的话,我明白了。”他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就挪到床上躺了下,眯上眼好象要睡,腿却晃个不停,他伤不痛啊?

“把汤喝了,凉了就不好了。”

“不喝了,你倒了吧!太油,我恶心。”

“那我倒了。”怕你?

我转身就把碗里的汤倒了,然后到厨房几下就把碗刷完放好。

他半天姿势也没变。眼好象还闭着,可多了条逢。

我懒的搭理他。

“保温杯我下次再来拿。”

我说完就走了,他要是不傻,应该知道,我把汤倒在保温杯里了,喝不喝是他的,我管不了。

怕那人急着要保温杯,我第二天又去了。

“明天拆线?”

“明天,我兄弟跟我去。”

我没言声。

他挠了挠头,“明个还给我熬点汤吧!你做的味不错。”

我没说话。就是回家的路上顺道买了条鱼。为了瞒过宿舍口老太太的视线,我把鱼装在书包里,弄的书包一股子鱼腥味,差点没恶心死我。

“林林,不会吧,还没毕业呢!就参加五好老公训练班了?”宿舍的人笑我。

洛文雨也不知道帮我,只是在一边盯着鱼看。我都快被鱼腥味熏死了!

“这鱼可真肥啊!”

我翻一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汤留下,鱼拿走行了吧!”

洛文雨这才笑着走开,不过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问我:“林林,你是是惹上些什么人,我听人说最近有些人在打听你呢!”

我没往心里去,耸肩道:“谁知道。”

第10章

我弄了好了汤,打算给陈雷送去。为了剩车钱,我饶了个近路,不大的地方,人很少。

身后的人忽然超过我,挡在我前边。

“你干嘛?”我瞪着眼前的人,真他妈有病!好好的马路不走,非挡我前头。

那人个子挺高,斜了我一眼。

“林林?”他说,用头点了我一下,带着那么一死轻蔑。

我楞了住,手里的鱼汤握了几握。

“有人要见你。”他说。

“谁?”我脑子转了下,可想不出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说。

我知道不妙,转身就想跑,头却在瞬间被什么打了上,一黑,我就知道,完了。

**

睁开眼的时候,天有点黑。我眨了几下眼,头上有一块特痛,我怀疑那有个包,手动不了,被绳子捆的挺痛。

“醒了。”挺脆的声。

我寻着声扫了眼,光线太暗,只隐约有个轮廓,个子中等,坐着。

“你谁啊?”我没傻的张嘴就骂,我现在是人家案板上的肉,可火气还是往脑子里顶。

“见过一次。”那人站起来,慢慢走过来,轮廓越来越清楚。

那张脸,因为并不普通,所以我讲的。

“想起来了。”他笑,说不出的感觉,就象一朵漂亮的话上沾着大粪,明明漂亮的要命却又同时让你说不出的恶心。

我没出声,就那么和他对视。

他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左肩膀,“看见了?”

我看去,缠着绷带呢!

“这活做的漂亮。”他说,声音不大,“带种。”指头转了方向,按住我的头,头在刹那硬碰到冰冷的地面。

我挣扎了下,抬起头来,额头火辣辣的痛。忙的冲了上去,直接撞他的胸口,一样的痛,甚至比刚才还痛。

他被我撞翻,还没来得及反映,我就咬上了。

“啊!”他惨叫一声,孬种似的拍我的头。

我下死力气咬他脖子。

一口的血。可没来得及往深里咬就被拽开了。迎面一个耳光,我倒在地上,分不清多少个拳头砸在身上。

**

我肿的跟包子似的脸被人抬起。

用力顺着额头往下划,我痛的闭上眼睛,却知道那张脸有多么的可恶。

“他跑哪去了?”

力气加了些。

脑子里反复的想着,我想起陈雷那时候对我说的话,就在不久前,我拿着给他煮的鱼汤去找他,就这短短的两个小时,我的脑子转不过来,可我却知道,眼前的人在找他,找到了,就不至是拳头了。

心口闷的厉害。

“妈的。”一个很粗的声音响起,“给他点邪的尝尝的。”

附和着几个声音。

“算了。”清脆的声音有点不耐烦的说,“看他怎么办?”

我一直闭着眼,好象昏倒。可我能感觉到那家伙从刚才就在我身边呆着,他在干吗?

“你是兔子吧?”

我抬了抬眼皮,他正低在头,因为背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下边那个吧?”声音不大。

我无力的躺在那,动也不动。

“有意思吗?两男的,恶心不恶心啊。”声音顿了下,被拍了下,“你们学校要知道,得开了你吧?”

翻了翻眼皮,这次我睁开眼对上他的。

因为太暗,瞪的格外用力。

“其实……你长的还不赖。”那边嘿嘿的笑了两声,有点小孩子似的顽劣。

“要不你跟了我吧!我还没玩过男的呢?你们都怎么玩?”

我眼皮眨了下,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往后错了步。

门也在这时候开了。

**

那之后的事,在任何时候我都不愿意回忆。

飞溅的玻璃屑给我手上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纪念,陈雷却为此失去了更多。

有人叫了出来,那不是我。

自始至终我都那么呆呆的,被抱着,血达达的流在肩上。

到了医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包上的手,看着另一边的门有一次次打开,灯始终亮着,没有人过来给我说一句话。

这他妈的世界!

我忽然就赤红了眼,猛的就冲出去。

陈雷!

我大声的叫着。

你这王八旦,谁让你给我挡的,谁让你挡的……

有人抱住了我,压的我死紧。

我哭不出来,就那么嚷,一直的嚷……

**

☆“樱海小居”整理~☆

后记:

我哭,我对不起大家,我失言,我该死,我……

后面的东西有很大改变,所以犹豫了好久才敢写。

就那么吧!

各位大人要砸什么就直接扔吧!

鞠躬

bbs.jjwxc.net/showmsg.php?board=7&id=13309

我冷的直发抖。

那个老头看着我,说的很清楚。

可他反复说了三遍,我才反映出来。

陈雷!

我的眼忍不住的酸涨。

“医药费,你的朋友都送来了。”医生说,顿了下,“就是伤在脑袋,不太……”

混蛋!我的头嗡嗡的,我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赤红着眼,转了几圈,呆了住。

在哪?

一点也记不起来时的路,那混蛋在哪?

报警?

脑子忽然出现这个念头。

直接在电话厅打了电话。

很多年后,当我反过头来回忆当年的一切时,陈雷曾奇怪的问我,“你就那么打了电话?”

“恩。”我说。

他诧异的看着我,然后笑了笑。

可他知道,那个电话会给我带来什么。我不想抱怨我当时的状况,可那确实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樱海小居☆确切的说,那只是一切噩梦的开端。

刘文治找的我的时候,我还在医院的外面。

他就跟着他的跟班大摸大样的走到我面前,伸出他那保养的很好的手指,就那么轻轻的点了点。

在太阳刚刚已经升起的八点,在市里最好的医院门外,不知道那天有多少人看到了那一幕,可我记的清楚。

我被就近扭到了外科,左手被完全包扎好。

刘文治就坐在我的对面的桌子上,斯文秀气的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

“你人可真逗。”他说,笑的眯起了眼。

我侧着头看他,脖子痛的厉害,浑身散架一样。

他扭了下头,看了眼外面,他的保镖在外面等着他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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