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学园爱(92)

“你笑什么？”看他忽然傻笑起来，伊绪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不禁皱起了眉。

“没什么。”控制了一下笑意，但没几秒柏凌澈又开始笑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心情变的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伊绪呆呆得看着他笑。叫做柏凌澈的他，似乎从没有这样轻快的笑过。这笑……只有凌澈才有。似乎现在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也因为这样的笑，让她的鼻子开始酸涩起来。她多么想念以前的日子，多么想念他……

伊绪没了声音让柏凌澈略感好奇地望了望她，只见她的眼角似乎在闪烁着什么。“你……在哭吗？”

“没有。”伊绪低下头，不让柏凌澈看到自己。她的确是在哭，忍不住的就哭了。

“你为什么哭？”都已经带着哭音却还要倔强的说没有。柏凌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哭泣。“是不是怕出不去死在这里？不好意思，这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都说过我不怕死了。”他的话还没说完，伊绪就快速地打断了他。

“那你为什么哭？”不是因为跌到这里，那么是因为什么？“是想起了凌澈这个人吗？”

“凌澈已经死了。请你别再提到这两个字了吗？”凌澈两个字就像是戳到了她的痛处一样，让她的心里揪的更难受了。

“真的死了吗？”他记得殷源说的，他们并不知道凌澈是不是真的死了。“很多人都说我是他。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我真的就是他？”

问题一下子又绕到了最初，只是这回伊绪没再说话。她该再次说他不是的，但她却说不出口了。

“还记得我的那条项链吧？我生日party那天，你为什么那么紧张着那条项链？”这个问题在杨雪展示给他看伊绪的那条时忽然有了感触。“为什么你离开青藤的那天要对我说那样的话？我没有了记忆，但我不是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我到底是不是凌澈？”

伊绪依然低着头不言不语。现在她该说些什么？

见她不语更加深了柏凌澈的猜测。“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难道你不认为在我死以前把该是我的记忆还给我比较好吗？”

“你不会死的！”一听到死，伊绪紧张地抬起了头。他不会死的，她不希望他死。

“很难说，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柏凌澈看了看高处的坑口。“我已经研究过了，这坑挖的很平实，我们俩是绝对爬不上去的。所以……我们真的会死。难道你不认为在一个人死前将他想知道的告诉他比较好吗？”

“我……”真的会死？死，有谁会不怕呢？只是如果能和他死在一起，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你是凌澈……”沉下眼，伊绪吐出了一直憋着心中的秘密。

“我是凌澈……”柏凌澈喃喃地重复了她的话。他真的就是凌澈……

“是的，你是。在青藤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你，只是你……不再记得你自己是谁。”回想起在青藤的初遇，到此刻伊绪依然觉得心疼疼的。

“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是凌澈，那么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殷源那天虽然说了许多关于凌澈这个人的事，但是他怎么也无法把那人与自己相联系起来。

“你说你要去办些事情，离开苍空２个月。可是２个月后你却没有回来。然后我转学去青藤，竟然在那里见到了你，可是你却不认识我了。我去找过柏夫人……其实他们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只是他们的儿子柏凡与你一起出了意外，而不幸的是他死了你没有。所以他们就把你带了回来当作儿子照顾了。”经过说来也简单，但经历的却是那么的漫长。

“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柏凌澈像只鹦鹉一样学舌。这个消息无法在他的心中消化。他怎么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情，父母不是父母，家不是家？这怎么可能？妈妈爸爸一直对自己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父母？

“是的。”伊绪看的出他一时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所以她也不再多言什么。

柏凌澈眼神复杂地望着伊绪，这些都是他所无法相信的。但他知道她没有骗人。而另一点就是，他是凌澈那么他曾经喜欢的人不就是她？“我和你……以前是在一起的对吧？”

伊绪一愣，他怎么会说这个事的？不对，他怎么会知道的？“我……”她又无言了起来。“你只要知道你是凌澈就可以了。以前的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你可以有以后的记忆……所以别因为你知道了以前的事情而去改变什么。维持现在的状态就好……”维持现状就好……

维持现在的状态……柏凌澈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事。但是……他却更想为自己自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