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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世界(原版)(34)+番外

WC给打一电话,我不知道这事传的有那么快,连他都知道了。

“我们王哥问我你现在在哪。”

前年WC帮了王浩,王浩这几年也厉害不少,没少上报,一副现代企业家的劲头。

我从电话里笑:“瞎紧张什么,你听见什么了?”

“王哥给说的,让我赶紧给你去个电话,他说你让人盯上了。”

“他听错了,你告诉他,我没事,好着呢!”我又安慰了两句,挂了电话,王浩鼻子是灵,再欠他个情,他不要我还,我都得还了。

把箱子塞垃圾桶里,甩了膀子在街上晃。天黑了,就缩火车站上熬夜,熬到三点,一巡逻的把我轰出去了。

就近找了个小旅馆,掏了二十,要了个床。

一屋睡六个,我找个角一躺,正睡着,进来几人。

黑里麻忽的就知道不是善岔子。我闭了气,听着几个人脚步近了。

当胸就一脚,幸亏我早有防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可脑袋还是挨了一下,那几个人就着黑打,下手不重,几乎没动脸,就是给你打青了,既不会重的上医院,可绝对让你痛上几天,绝对的行家。

打了就跑。

我接茬睡我那床上,跟没这事一样。

刚开打的时候我屋里原来住的那几个早跑了,见打完了,走过来一个摸摸我鼻子,我翻了一眼:“还活着呢!”翻了身接着睡。

没五分钟,老板小跑着过来告诉我,他这容不了我,倒找我二十让我走。

我一瞪眼:“这半夜三更的让我上哪去,怎么也的得等天亮啊!”

“真留不了你。”老板那哭丧个脸。

我坐起来,穿鞋,摸半天就摸着一只。我那气的,“我鞋呢!”

没找着另一只,最后老板给我找出一双旧鞋来,就是鞋大,里面又塞了点棉花。

走路一瘸一瘸的,天黑还冷。我把头缩领子那。火车站那的灯都不亮,我就走,一路的走,鞋还不合脚。

忍不住敖了两嗓子歌,空荡荡的,还吸进去几口凉气。

手机忽然响了,白天WC来了十多个电话,我都没接,不会又来了吧!

我看了眼号,号不认识。

我横不拉几的喂了声,马上有人接口。

“喂谁呢喂谁呢?老子为你又流血又流汗的,你就喂我一声。”

找了半天找着个出租,到小公用电话那,李英明正坐地上。

我过去,他抬了眼皮,肿的跟个猪头似的,我忙左右看看。没看见盯梢的,这才松口气。

“为给你打电话,老子金表都给人了。”我扶他起来,他边站边吭哧。

“啥金表啊?”隐约记的他总爱带块黄色的表。

“我妈从瑞士给我定做的。那小子给我电话卡的时候还说我那是铜的,才给我张五十的,真他妈缺德,让我再看见非废了他不可。”

我扶住了他,心说,你还废别人,你小子快让人给废了,你当你爹真那么气啊,打残了也把你弄回去?那是吓的,那林丰一声不吭的让你打,连你家都没打个招呼,你也不想想为什么?

没法跟这么个棒槌说话。我扶了他,走一拐角那,从路面上拣了几张报纸搭身上。

“这一晚上不冻死啊。”

“先凑合着吧!”我搂住他,把他压怀里。

他动了几下,从我怀里伸出脑袋里,特失望的问我:“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怎么跑出来的?”

我亲他脑门一下,“烂事够多的了,别闹了。”

他卷了舌头吸了我几口吐沫,嚼了我几口舌头。

“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舌吻。”他张了眼看我,倒挺亮的:“除了你,老子跟别人可不怎么着。你他妈还嫌我烦……”

※ ※ ※

李英明个头把我大,睡着睡着就成他搂着我了。半夜不老实把我按墙那瞎摸。

黑不隆冬里边,他低了头扒我裤子那吸。

我实在不想射,就把他揪起来。

“别玩了。”我说,靠他肩膀上,“累。”

这几天给我熬的。

天亮了,趁路上人少赶紧起来,我看看我俩的衣服都跟刚从垃圾堆里捡的似的。

我给他拍拍,还是脏。

他那皱着眉头要发脾气,我好歹哄住了。

要没这棒槌,我该干麻赶麻,现在有这么个拖累,是哪也去不了。有心说说他干吗不回老爹那去,可一说起来,这小子准又吐沫星子喷满天,光说我怎么对不起他的话。

没刷牙没洗脸,一张嘴都跟吃了臭豆腐似的,李棒槌还爱贴着我说话,我捏着鼻子躲开他小子,到了火车站买了票就走。

附近郊县的票,都是慢车,一站一停,大部分是民工。对面也坐了两在那说工头欠钱的事。

我闭了眼听着,在所里的时候天天都遇见上门咨询的,可欠的那点钱连请半个律师都不够的,一说律师费就都蔫了,学法前觉的老子该是一公平秤,学完以后,才知道,称也是金子做的。

李棒槌靠着我,手握着我的手,我知道现在眼杂,可也不好驳他。只是他非要奔我下,把我给惹急了,连手都抽出来,转了头看车窗外。地里有点绿,看着倒让人舒服。

这个郊县我办案子的时候来过一次,地方不错,就是半山区交通特不好,人住的也稀疏。

下了车,跑半山腰我认识的那家,山里人热情没城里人那么多心眼,说了说给了一百,租了他们后边那茅草房。李棒槌跟着看的时候,嘴里操了声,“真是茅房。”

东西倒有,木板床。

主人家走了,我躺床上,李棒槌也躺下,在那侧头看我,手伸过来摸我头发。

我握住他的手,放自己胸口那。

他翻了身爬我身上,亲了亲我。

我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他扒下我裤子,边摸边给我揉。

“速战速决啊。”我说。

他贴了耳朵在那轻轻的笑,“可想死我了。”

干完了,他从我身上下来,把我搂怀里,边摸边絮叨他那点死里逃生的破事。

“李英明以后你打算怎么着?”我觉的我该敲醒这小子。

“跟你这一块啊,以后就这么着。”他睁大了眼看着我,竟是满满的笑。

我咽下吐沫,“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穿臭衣服,吃烂饭,你准受不了,还是赶紧着该干麻干麻去。”

“谁说的。”他凑过来,一下一下撩着我头发,“我又不是没过过那种日子,可奇了怪了,我回去的时候什么好吃吃什么,中国厨子外国厨子都请了五六个,可就是吃不下饭去,晚上睡觉也总睡不好,醒了就楞神,跟少什么似的,最怕半夜起来……”

我们又亲了会儿嘴。

他哈喇子流我的我满嘴都是。

我闭了眼,说:“睡吧!”

※ ※ ※

出了山的时候,我又给山里那家塞了五百让他们照应着点李棒槌。

出去的时候走一步,心里痛一下。不知道那李棒槌睡醒了看见找不着我,是怎么个脸,正想着就被人从后推个狗吃屎。

走路想事,竟没有听见后边的声。

李棒槌那举了块木头在我脑门那晃,揪住我脖领子,“你他妈的敢丢了我跑,老子不打断你腿。”

我伸出手摸他脸,“我不想拖累你。”

“去你娘的。”伸手就一拳张揍我下巴上。

我嘴磕一起,磕出血丝来。

他按在地上就一通的操。

“路爱国,你个没良心的。”边叫边往里桶。

我桶的直翻白眼,刚做过一次,用了小劲,还出了血,现在这么使劲的给我弄,准是大把大把的流血。

李棒槌嘴里骂,手也没闲着,摸到我上身,抓了两边的乳头那掐。

整个东西捅进去。

我忍不住叫出来,痛的直冒冷汗。

他那一兴奋,又抽又顶的。

刚开始还怕碰见人,现在就盼望着过个人,把我救出去。

这事跟没完似的,我求他,“慢点,我那快爆了。”

李英明低了脖子,亲我。

我们亲到一块,他下边倒真慢了下来,一下一下的。

干完了,我躺地上起不来。

他那边提上裤子,摸我衣服里边,摸出我那小藏刀来,给自己揣上。

“早知道你怀里藏着东西呢!幸好你没掏出来划我,不然老子饶不了你。”他狠巴巴的说:“你要再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拿着小刀把你一刀一刀刮了。”

“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坏啊,我这为你好。”

“少他妈为我好,老子费这么大劲,差点连命都搭进去就为你把我丢山里?”边说边帮我提上裤子,拉拉链的时候把我老二往裤子里按了按。

坐上火车的时候,我闭了眼休息。他那问我要去干麻。

我告诉他,玩命。

他不吭声了,他知道我要去找谁。后来还是问了句,你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我冷笑一声,“为我这被人弄残了的屁股,为地里埋着的我老婆。”

火车进了站,我站起来,李英明忽的拉住我。

“我要知道为这事,我一准办漂亮点。”

我摸摸他的头,“那你以为是什么?”

他仰头看着我,“我以为你恨那小子没找你。”

※ ※ ※

我恨那小子没找我?

我真想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