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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世界(原版)(38)+番外

我走过去哄他,“今天高兴和朋友吃了顿饭,你吃了吗?”

他最近晚上和我吃。

他不说话。

我走到厨房那给他下了碗面。

“你就会弄这个。”他有点不高兴,可还是吃了。

我抱着他的腰,象对个妞似的调戏他。

他微微扬了下巴,眯眼,咬紧了嘴,不出声。

我咬着他胸口,边舔边看他。

他把手伸我头发里拉扯。

我痛的厉害,松开了口。

“痛!”我说。

他那笑了,蹭着我。

“林丰。”我说,“我好象有点喜欢你。”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他那抬头看我,半天不说话,忽的笑了,把我抱住。

“我说真的。”我又重复遍。

他只是不说话,紧紧抱住我。

干的时候,我挺卖力,他叫的那叫一个好听,完了的时候,他大口喘着气,告诉我,“爱国,等你好了,我一定都补回来。”

我亲亲他的脸,走下床去洗个澡,水哗哗的冲着。

我冷的打哆嗦。

外面林丰叫出声来,“爱国,洗好了吗?”

“没。”我懒懒的回,“你不洗洗,多脏啊!”

接着穿来脚步声,他走进来,看着我。

我正拿着毛巾擦头。

他依在门上冲我笑。

“进去吧!水我都调好了。”我又过去亲他。

他躲开,拉过我脖子,圈着我,气都扑到我脸上。

“你再说一遍。”

我笑了,“我好象有点喜欢你了。”

他冰雕似的脸缓和下来,把头埋我肩窝那。身子从那哆嗦,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他在那抽着气哭。

“林丰?”我拍拍他的脸,“怎么了?”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他没有抬头,冷冷吐出一句:“要是真的多好。”

※ ※ ※

得,我这戏算白演了。

我哈哈一笑,转身睡觉去。

爱他妈谁就他妈谁!

睡的个舒服,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工作都带劲头。

接了个案子,打离婚的,那男的外边包一二奶还生了个儿子,那女的哭的那叫一个惨,仔细一问才知道都跑三四家了,每一家接的。

“一个月才挣四百,存折都在老头手里拿着。”我喝着茶水耷拉着眼皮,“活到大姐您着境界的也不容易。”

黄姐把眼泪摸了摸,“我不争别的,你看我能不能不离,孩子才上初中,快考高中了,这说出去,有个离婚的爹妈都难听啊,一个女孩子家的,将来婆家都不好找。”

“那有个流氓爹就好找。”我忍不下去了,抢白着:“再说了,要弄好了分你男的一比,总比你现在强,把女儿带自己身边,日子也不会差哪去。”

那女的不吭声了,最后告我,她还得想想。

我点头看她出去,整整一天下来就没第二个人来,一个电话也没有。

到了下午四点,我给自己下了班。

按说开所怎么也得俩人,也不知道林丰从哪弄了个证,上边我合伙上填了个我不认识的名字,林丰给我解释说:“这算个托。”

不太想回家,逛了圈。

还是回去了,家还是那么的舒服,好桌子好凳子。

我走进去,打开灯。

林丰正抱个架子在那看,他事其实挺多的,有那么多法律空子,有那么多坏事等着他做。

我过去,翻了翻放茶几上的几本,都是数字什么的。

林丰现在是个什么国际贸易公司的老板,打着号子搞走私,钱就跟他们家印的似的。

我问他:“吃过了吗?”

他点点头。

我直接进了卧室,打开电视开始看。

半个小时后他才进来,换了睡衣躺我边上。

我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演又臭又长的韩剧,一个女的包饺子,讲了有半个钟头才把馅弄上,挠攘的我恨不得进去帮她弄去。

林丰手放我腰上。

我想起我还没摸药呢,坐起来拿了床头上的药放他手里,翻了身,把裤子扒下来。

他那给我分开屁股蛋子摸,摸的很轻。

摸完了,就去水池那洗手。

他那爱干净的毛病一直没改。

又重躺下,抱了我。

※ ※ ※

晃悠了半个月,案子连个影都没有。

实在没办法找人印了点小传单,上街口找了几个民工帮着散了散。这一散倒好,都散穷苦劳动人民手里了。

来的是一个比一个穷,一个比一个惨。

什么托着工钱不给的,什么被村长欺负的,还有一个,我就跟听天书似的,小李村的,他们村就李富贵家出了一个大学生,还叫村长给开摩托撞死了。

也太不结实了。

我喝着茶水。听那跟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大爷从那又哭又叫的要告那告这的。

记了地址,我告诉他,有空我去调查调查。

“钱?”我想了下,“先给五十吧!”

大爷摸了半天掏出二十块钱。

“那就二十吧!”我收了钱,牙根都算的晃。

写了收条,才发现这人根本不认识字。

送出去的时候,我就冲着老天发呆,不干不干知道,一干吓一跳,以前在所里的时候,都是上边不好办的扔给我,让我和稀泥,猛的一下进了大海里,硬生生被几个浪头撞晕了脑袋。

我以为自己就算个倒霉鬼了,这么比起来,我还真算好的。

那我还成天颓废什么啊!

壮了万里波涛,满怀壮志,我就奔家走,一萝一萝的卷子,一萝一萝的东西往家整。

一个人干三四个人的活,又接待又打字,又整理,又调查,都要断气了。

登了报纸,招人,条件不限,吃苦就成。

来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跟小鸡似的干巴巴的瘦,没敢要,又来几个老油条,眼珠子转的那叫个快,张嘴自己打过哪个哪个个官司,又那的这的关系。

折腾了三四天,终于要失望的时候进来一人。

耷拉个头。

我硬是没认出来。

半天了,才发现。

※ ※ ※

这个世道真一会一变,李英明耷拉着脑袋在那抽着鼻子。

我把卫生纸递给他。

他接过去。

“我跟林丰住一块。”我第一句话告诉他。

李英明没吭声,那大概他老爹告诉他了,肯定没给上好话。

他那阴沉个脸,半天才说:“我想出来,我妈死拦着,我拿刀把我妈砍了,我爸急了让我滚。”

“你住哪?”我问他。

他肯定不是刚回来的。

他看我一眼。

“英明,你是好人,我真觉的你不错。”我想劝劝他。

他坐我边上,问我:“有烟吗?”

“我都好几年不抽了。”

“操。”他说,甩了甩手,混身跟长了虱子似的。

我明白他爸的心思了,这么个人,你要放社会上没人耷拉,别说一个月,三天都撑不过去,要是过去我肯定帮把手,可我现在小命还在林丰手里捏着呢!

“回去吧!别让你爸闹心。多不孝顺。”我劝他。

他不走,忽的拉了我,“爱国,我知道你不是自己要跟林丰那兔崽子的,咱们豁出去了……”

我没说话,一指墙上挂着的牌子:“看见了吗?那是林丰帮我办的,你那时候一个月才给两万,林丰给这个数。”我伸了三根指头。

李英明就那么看我,火都窜到脑袋顶上了,揪了我脖子,“少他妈给老子来这套,对我好不是这么个好法的,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的吗?”

“你能给我什么?”我苦笑了下,拍开他的手,“回去吧!你爸肯定找人盯着你呢!不然你一回来还找这来,林丰能这么看着你进来?”

林丰那人我还是明白一点的,自己的东西,没腻前,别说碰一指头,惦记着都不行。

我现在就是孙猴子,怎么蹦达也跳不出那五指山,被绑去那几天,人家照样吃照样睡,就算把我弄死了,往山里一扔,没几天就烂了,谁他妈知道这地界有个叫路爱国的穷鬼?

李英明看着我的眼,“行。”他说,“路爱国。”

他一字一字的叫我名字,咬了牙把我松开,“等着。”

留了俩字就走了。走门口那一回头还那么一指,冲我脑袋,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就那么指着,最后手落下来的时候,他一脚踢门上,轰的一声,吓我一跳。

我这心多长时间没这么跳过了。

我蹲地上,捂着心口。

你说这人要什么心啊!不早跟刘露走了吗?

※ ※ ※

回了家,林丰居然没回来,在路上勉强着吃了点,到了家就看那些案卷。

没林少发话,不敢去太远的地,到小李村看了看,问了几户,真遇见现代南霸天了。研究了研究,怎么打怎么赢的官司,可就是没证人没证据,都告诉我,有这么挡子事,可一说按个手印就全怂了,好在我偷着录了几卷带子,可这当不了事啊!

忙了半夜,林丰都没回来,我也没等门就自己睡了。

第二天起来,林丰还是没回来。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又高兴又心悬的晃。

去了所里,二层楼里一个小房子,下边是买电脑的。我开的侧门,有个在外边的梯子。

走进去就开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