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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同人)逍遥游(48)

运功时,王重阳下意识的用神识观察体内的真气流转路径。

嗡~~

一种感觉在王重阳的视海扫过。王重阳便发现世界消失了。

除了真气,一切都消失了。

王重阳进入了空境。

不多时,王重阳已经明白了玄溟诀的奥妙所在。

玄溟诀能够吸收三维的真气进入四维空境,让真气在空境紧挨自己身体的位置不断聚集,使自己能够随时调用这些真气。而且,这些真气仿佛正在空境结成复杂的结构。

难道,这些真气,最终能够在四维,构筑出一个躯体,四维躯体?王重阳猜测。

“师叔,我进入空境了。”王重阳飞出仙府说。

“这么快。”段誉讶道,随即便恢复了平静。“既如此,今后我便帮你提纯真气吧,也好早入先天。”

“如此便有劳师叔了。”王重阳说。

“那么就每日下午三个时辰,我帮你净化真气。”段誉说。

“如此甚好,有师叔相助,重阳必能早入先天。”

广南东路的惠州博罗县,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道士,名叫陈楠,号翠虚子,现年七十岁,却精神矍铄,不显老态。

陈楠擅长治病救人,常以土掺合符水,捏成小丸为人治病,无不灵验,因此人们都叫他陈泥丸,本名倒没几个人记得。

陈楠修道前以箍桶为业,修道后,却没丢了本行,仍靠箍桶度日。每与人治病,无论何疾,分文不收。

一日,陈楠正在家箍桶,门外有人传音道:“正一教张庆先求见翠微子道长。

张庆先乃正一教掌门,今上亲封的张天师,年五十三岁,后天大成,且精通符篆之术。

陈楠随口回一句:“我这小院只接待买桶的和看病的”,便头也不抬的继续箍桶,

张庆先不以为意,说:“贫道有疾,特来求先生医治。”

陈楠见推托不掉,便说:“那就进来吧。”

☆、第四十八回 张庆先请动陈泥丸 张玄素难觅薛道光

张庆先进了小院,见陈楠正在当院忙着制桶,便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静候。

陈楠一丝不苟的用板凳刨把一块桶帮板的两个小面刨得平滑如鉴,然后把木板撂在一旁,说道:“你有何疾?以你的本事,还不能自治?”

“心疾”,张庆先答。

“堂堂天师,信徒亿万,每日讲经论道,居然会有心疾?你要有心疾,我不过一介草民,怎能医的了。”

“道长不用过谦,贫道这心疾,除了道长和乃师薛道长,天下再无第三人医得,贫道寻不到乃师,只好求道长医治了。”张庆先说道。

“你不用掉书袋,只说便是,什么心疾?”

“贫道今日,特为逍遥派之事前来。”

“逍遥派能有什么事,是滥杀无辜了,还是欺男霸女了,能把天师大人气出心疾来。”陈楠调侃说。

“逍遥派自诩名门正派,自然不会干此等滥俗之事。只是,逍遥派近日所为,于社稷之危害,实比滥杀无辜还要更甚。”张庆先说。

“哦,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就比滥杀无辜还坏了?”

“道长可知,逍遥派在武当山兴建了许多殿宇,扬言要向全天下广收弟子。其所作所为,隐隐然以道门正朔自居,欲置我等于何地!”

“我陈泥丸就在这小小的博罗县,就在这小小的院子里箍桶,逍遥派收多少徒弟,和我有什么关系”,陈楠话锋一转,佯装恍然大悟的说,“我明白了,天师大人是怕逍遥派把有资质的弟子都抢走了,你堂堂正一教却找不到好苗子,这才有了心疾。我说的可对?”

张庆先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难道陈道长就不担心百年之后找不到弟子传你衣钵。道长法力高深,金液还丹诀、景霄大雷琅书乃盖世神功,若自道长而绝,岂不可惜?”

陈楠答道:“我们南宗道修,代代单传,非比你们正一教人丁兴旺,故也不需招许多弟子。我好歹觅一个弟子传我衣钵便是。”

“若是天下才俊被逍遥派一网打尽,你一个弟子也无法觅得呢?”

“若真如此,我就……”陈楠沉思片刻。

“道长就如何?”

“我们南宗一脉,本就源自逍遥派,若果真招不到弟子,我就恬着脸去求虚竹子,叫他一声师叔,让我回归逍遥派便是。既然天下才俊悉数归于逍遥派,我回去不就能招到弟子了?”陈楠说。

“道长好打算,可惜当初你南宗创派祖师张紫阳因境界高过师傅刘海蟾,不认自己是逍遥派一脉,于江南自立门户。逍遥派视你南宗为叛逆,不除之而后快就罢了,还要接纳你回派?虚竹子心量再大,怕也难咽下这口气。”

“虚竹子咽不咽得下这口气,和天师何干?看来你的心疾,我陈某人是帮不了忙了。”

见陈楠有送客之意,张庆先紧接着又说道:“敢问陈道长,阁下对逍遥派相助虞允文伐金一事,有何见解?”

“我乃宋人,伐金故我所愿,还能有何见解?”陈楠反问道。

“道长此言有失偏颇。昔日商周封神之战,修士介入战争,致无数生灵涂炭。故此吾辈道修,约定不得直接介入俗世战争。今日逍遥派仗着势大,竟公然违背此约。为了制止逍遥派之倒行逆施,贵宗和我正一教责无旁贷。陈道长不会置之不理吧?”张庆先说。

“封神之后,修士真的没有介入战争么?周瑜火烧赤壁,风从哪儿来的?为什么石广元和孟公威提前就赶去南屏山等着看放火了?陆逊火烧八百里连营,凡人放的了那么大的火吗?淝水之战,若没有王玄甫相助,八公山上,草木皆兵,谢安能安心下棋吗?”陈楠反问说,“我思量,修士参战,未必导致更多生灵涂炭,没有修士参战,也未必就死得少,长平之战可没有修士插手,还不是死了五十多万生灵。只要不是双方都有修士参战,便不会打成像封神之战一样山崩地裂。现下金国又没有先天高手,相信逍遥派之人出手也会克制的。虞允文若真能把金人逐至滦水之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横加阻挠呢?”

“如果只是驱逐金人,我等自然不用太担心,但是,逍遥派既然会出手驱逐金人,难保其不会颠覆大宋。”张庆先说,“若我等放任逍遥派为所欲为,令其食髓知味,他日其必凌驾于朝廷之上,我等该当如何是好?”

陈楠笑着说:“现在逍遥派有四大先天高手,王重阳又得了玄武大帝传承,不久也会入先天。我才半步先天,就算想约束逍遥派,也是有心无力,又何必自寻烦恼?”

“不然”,张庆先说,“我等就算倾巢而出,也绝非逍遥派一合之敌。但我之意,本不在与逍遥派对抗。我等只需以各自拿手之技艺,示于世人,让世人知晓世上道修并非只有逍遥一派,略微打压一下逍遥派的气势,想来其就会稍稍收敛,日后便不致做出颠倒社稷之举。”

“我明白了,这叫敲山震虎,天师果然是天师,原来是未雨绸缪,担心逍遥派祸乱社稷。既然如此,陈某自当找合适的时机,去会会逍遥派的强者。”

“道长去时,贫道自会与道长同去。”张庆先得偿所愿,自信得说。

金国中都城,金銮殿内,皇帝完颜雍失态的咆哮着。

“今早刚刚收到的加急战报,虞允文已取了凤翔。又是黄衣妖女出手,一剑毁了我凤翔府城墙,致使军心崩坏。短短八天,就丢了凤翔府。妖女还放言,要助虞允文,将我大金国逐至滦水之北。诸位爱钦,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完颜雍励精图治,躬自节俭,不尚奢华,严于律己,素有“小尧舜”之名,然而遇上敌人得神助之事,便是尧舜复生,怕也难以冷静。

文武群臣唯唯诺诺,谁也不敢开口。

“宋朝有异人相助,我朝疆土,不下于宋,宁无一个半个神仙?”完颜雍问道。“众爱卿倒是说话啊?”

平章政事徒单克宁大胆进言说:“微臣听闻户部尚书张大人能以片纸画符,祛病消灾,想来张大人或有应对妖女之策。”

完颜雍如落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跳下龙椅,急切地问:“张爱卿,你可能擒拿那妖女?”

户部尚书张玄素大惊失色,连忙说道:“陛下,微臣止懂一点画符小道,妖女是先天高手,微臣万万非其敌手啊。”

“那你说,我大金国内,谁可擒拿妖女?”

“启奏陛下,我大金国虽有户口四百多万,却实无一人能克制此妖女。修道者常言,先天之下皆蝼蚁,不入先天,就算有雄兵百万,也无法抵挡先天高手之剑。”

“大胆张玄素,竟敢言我等皆蝼蚁!”一众大臣暴跳如雷,“张玄素以言犯上,其罪当诛。”

张玄素也被自己的无心之语吓倒了,连忙跪求陛下恕罪。

完颜雍却在自言自语:“先天之下皆蝼蚁,说得恰啊,秦始皇富有四海,带甲百万,欲求见仙客一面也不可得。朕带甲数十万,在先天强者看来,也不过是大点的蝼蚁而已。”

完颜雍话音一转,说:“传朕旨意,于各大都城张贴榜文,不拘那国之先天强者,只要肯来助我金国,立即委以国师之位,莫说金银玉帛,便是裂土封王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