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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倦(192)

惹得他也很想狠狠咬上去。

接下来是饮合卺酒。

红绳牵住了两盏金杯,杯上是牡丹花纹,一切都按照了丁清的喜好,处处透着富贵。

丁清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干,随后辣得喉咙像是要烧起来。

侍女要召门外几个周家子弟膝下的小童进来,那边还未动作,周笙白便道:“免了。”

丁清脸色一僵,年长的侍女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周家的‘怪物’娶了一个女鬼,今后又怎会有子嗣。

她神色愧疚,像是办错了大事,连忙带着几个年轻的侍女一同退下,便将厢房留给了周笙白与丁清二人。

将入夜,窗外仅剩微光,天尚未完全深黑,屋内的一切都靠着桌案上的龙凤花烛点亮。

片刻沉默,丁清才尴尬地笑了笑:“我不能给你生小孩儿。”

周笙白不甚在意,他的眼只看着丁清,小疯子今夜好看得要将他的理智都快磨灭了,每一处都正好点中了周笙白心内最软的那里。

他一眼就看见被丁清戴在了所有繁复珠钗之前的黄玉簪。

黄玉簪不值什么钱,可丁清很宝贝着。

“我根本不喜欢小孩儿。”周笙白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眉目含笑道:“再生一个像我这样的怪物吗?”

丁清微顿,不太高兴道:“你不是怪物。”

周笙白的眼底更温柔了,他轻轻地嗯了声,手指滑到了丁清的后脖处,指腹在那一片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他说他不喜欢小孩儿不是安慰丁清的谎言,他的确不喜欢,因为在周笙白幼年时遇见的所有小孩儿,都不曾对他抱有过善意。

他想人性本恶应才是对的,只是长大后有了约束,必须得适应规矩,才学会了善良。

他知道周离虞曾经生他时险些死了,痛不欲生的感觉,他不想让丁清体会,也不想有人和他分享小疯子,她的眼睛,只要看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这些潜藏于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周笙白不会告诉丁清。他甚至有些恶劣地庆幸,他们接下来不论怎样癫狂孟浪,都不用担心子嗣问题。

丁清后颈被周笙白揉得皮肤发麻发烫,她抓着膝上的衣料,指尖摩擦着上面突出的刺绣,不自在地吞咽口水,哑着声音问:“老大,你、你还要摸多久啊?”

周笙白浅笑着,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话。

他压着丁清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而后一吻覆盖在了她的嘴唇上,就像掀开盖头瞧见她的嘴唇时所想的那样,狠狠地对着那两片肉咬了下去。

獠牙是在丁清的唇舌间长出来的,直到她察觉到了一丝刺痛,才有些回过神。

周笙白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胡乱地将她满头金钗银饰全都摘下。

丁清的发髻很好看,也很复杂,有好几次他都快没了耐心,但心想若用力扯的话小疯子会疼,于是周笙白只能压住内心的躁动,延长了这个吻。

直至丁清满头青丝垂下,发上仅剩一根黄玉簪了,他才看得心欢。

衣带渐解。

丁清被周笙白按在了床上,他右腿曲着,鹰爪勾住了她的裙摆,另一条腿还踩在床边地上。

那双眼紧紧地盯着她,像是最强悍的野兽,已经捕上心仪的猎物。

仰躺在床上的丁清眼里全是周笙白的模样。

她没见过周笙白穿红衣,他身上大红色的衣裳遍布金花,花哨得像是哪儿来的富家公子。

不可否认,仍旧很好看,叫丁清为之惊艳。

她总被他惊艳,不论他穿成什么模样。

他就在她的目光下,有些急躁却步骤有序地将一身繁缛的喜服一层层褪去,随意丢在了床边的矮凳上。

衣裳的布料很好,直接滑落在地。

宽肩窄腰,精悍的胸膛,还有排布在他腹部纠结的力量。

周笙白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身上,漆黑的发丝与他偏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他的眼睛深邃到能将人的魂魄吸进。

舌尖舔过獠牙,周笙白笑得像一只艳鬼。

正跃跃欲试。

“清清。”他叫着丁清的名字。

丁清想,周椿家的酒一定不是什么好酒,人都说好酒不醉人,可她才喝那么一小杯,现下就已经头昏脑胀,晕晕乎乎,不分南北东西,只听眼前人的一切号令了。

“来抱我。”周笙白如此说。

他微微张开双臂,丁清坐起,毫不犹豫地抱上了他。

而后他们亲吻,十指交握。

床幔垂挂,其中勾勒着两道身影,周笙白弓起背浮在丁清的上方,一件件衣料被他从里面丢出。

外衣,中衣,还有好几层裙子。

“穿这么多?”他的声音低哑,笑问:“不热吗?”

丁清哪儿还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早就“醉”得云里雾里,那双鹿眼湿漉漉地望向眼前人,将自己的脆弱坦然地曝露在对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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