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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静的修个仙[穿越](29)+番外

虽说逆天修行本就是于凶险中觅机缘,然而,却并不应如此莽撞。

说到底,还是他自忖有前世三百载的经验傍身,有些疏忽大意了。而且,他元神才刚觉醒,三百载的习惯与认知太过强大,他总是不自觉地以前世认知来判定今世的机缘,这很危险。

这里不是筑基期便是高手、金丹期便能称祖的前世,这里灵机充沛万法鼎盛,大能尊者不计其数,神通秘技神乎其神,这里大能留于玉简中的一道元神□□便险些夺了他的舍,他实是不该心生藐视之心。

凤元九自此彻底敛了元神觉醒以来有些过剩的自信与优越感,又变成了那个走一步看十步的元九。

在入侵元神被伏羲琴琴魄吞噬的瞬间,粘在凤元九额上的青色玉简便化成了糜粉。

那入侵元神的最后一丝线索就此化为了虚无,他所知道的仅剩那张面目模糊的脸,和额间那一点痣,只能待日后慢慢探查。

虽有琴魄反哺,小狐狸依然伤得不轻,元神于他识海中沉睡着,并无醒转迹象。

凤元九摸摸蹲在他肩上犹如雕塑一般的小狐狸,略一沉吟,取了一个自问仙镇上换来的灵兽袋,祭炼了一番,便将小狐狸的肉身收进灵兽袋里挂在了腰间。

这一番元神之战便耗去了两日,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明心观讲道之期。

凤元九于灵泉中沐浴了一番,换上六观弟子专属的蓝色道袍,出了洞府。

洞府之外,天高云阔,翻涌灵雾间青山郁郁葱葱。

凤元九立于那半丈石台之上,负手静待代步猛禽,山风吹得广袖宽袍猎猎作响。

如水月色下,那精致无双的姿容仿佛使得猛烈的罡风都懂的了何为温柔,卷着小小的风旋拂过如墨青丝,漾出了一片柔情,羞得崖上青松都轻轻晃着枝桠遮起了满身的树瘤。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天生自带三分笑的温润男声自头顶倾泻而下,凤元九仰头正见着卜子明负手立于猛禽背上上,着实风姿卓越。

卜子明迎上凤元九的目光,唇角微扬,漫不经心地腔调里尽是轻佻:“见了师弟,方知何为倾城之色,此生若是有幸能成为师弟的入暮宾客,一亲芳泽,此生无憾也!”

第15章 欺上门来

凤元九狐狸眼微眯,冷厉地目光却是给他这般颜色又染上了别样风情:“师兄怕不是喝了神仙酿,醉的不轻?”

卜子明足下微一用力,猛禽长翅微振,下降至与凤元九齐平的高度。

卜子明漫步而下,广袖宽袍的玄门蓝色大褂硬是被他走了风流浪荡子的韵味:“神仙酿,神仙酿,饮之忘忧。师弟若是喜欢,纵是万金难求为兄也是能为师弟寻来的,只不过……”卜子明于离凤元九不足一尺远的地方止步,温润的眉眼间染上了无尽暧昧,“师弟如此绝色,为兄是不舍得喝那神仙酿忘了那蚀骨风情的。”

不知怎得,兀然想起了于破庙之中被迫喝下的那一口神仙酿,以及次日清晨肿胀的双唇。

凤元九心中刹那间生出了无数猜疑,转瞬便又被双倍的怒火胀满,萦绕着玉般光华的伏羲琴凭空而现,凤元九抱琴而立,不动声色地寻觅着卜子明身上的破绽。

然而,卜子明毕竟是炼气九层的修士,即便好色了一些也不是没有脑子的草包,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掳个师弟做男侍,自然不会在霸王硬上弓成功之前大意失了荆州。

卜子明饶有兴趣地端量了一眼凤元九怀中抱着的古琴,融融笑意里裹着丝丝缕缕的暧昧,轻语:“师弟原来爱这个调调儿,甚好!”

凤元九并未听懂这一句隐晦的调戏,但也知狗嘴里吐出来的绝非象牙,恨只恨这厮太过谨慎,他端量了许久也找不出这厮的破绽:“师兄如此孟浪,便不怕门规处罚吗?”

卜子明负手立在凤元九咫尺之内,手脚规矩,行止有礼,眼神却是肆无忌惮地绕着凤元九的身量盘旋:“师弟与为兄情投意合,甘愿做为兄的男侍随侍身侧,门规也是管不了这些的。”

凤元九怒极而笑!

看来这位是来者不善,打定了主意要把他掳回去搓圆揉扁了!

知这位是公认的明心观首座继任人,怕他有何了不得的手段,凤元九直接暗自将真元悄无声息地注入大舅风吉玉赐予他的傍身符宝之内,他就不信洞玄真人本命法宝七成威力的一击,于偷袭之下还取不了一个炼气修士的性命!

为免卜子明察觉到灵机波动,凤元九并不敢将真元注入的太快,便只好与他斡旋拖延些时间:“师兄所言愈发离谱了。”

卜子明视线仿佛带着钩子一般,一下一下钩在凤元九的脸上:“以师弟的资质,自行苦修便是修到寿元耗尽也不见得能筑基成功,为兄怜你向道心诚,想要提携你一二,你却再三出言冒犯,也是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