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只想安静的修个仙[穿越](64)+番外

二是于他而言无论月下美人的亲爹是谁,他都是凤氏子孙,那就是他不好染指的存在。

月下美人的亲爹是不可说的大能最好,这样凤家会更安稳,不是也无所谓,这样凤家便会忌惮康家如旧。

康玄一对着银镜灌了口酒,看着他的月下美人拢了衣襟,掩了无边春色,颇为遗憾地啧了一声。

既是遗憾于“风景”不再,也是遗憾于相见太晚,遗憾于这点子凡心不足以让他动手打破如今的局面另作谋算。

心无旁骛只问长生的人,似乎终于有了旁的欲念。

妫海宸星拿着他那只仿佛总也喝不见底的玉杯跟康玄一的酒葫芦碰了一下,好(ba)奇(gua)地问:“你还当真动了凡心不成?”

康玄一看着凤元九离开了那间石室,自银镜上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说:“没你那么龌龊。”

妫海宸星嗤笑:“不管有没有,都劝你一句,那小美人他爹真不是好惹的人物,若不是非他不可,那便歇了那份旖旎心思罢!免得人没睡到,反而搭上了你的长生大道。”

康玄一慢悠悠地喝了口酒,带着几分审视意味端量着妫海宸星,一本正经地说:“仁者见之谓人,淫者见之谓淫,我对他并没有你那样的心思。”

妫海宸星“哈哈”了一声,并不以“淫”为耻,只笑康玄一口不对心。

康玄一一副不与站在智商盆地的人论智商的姿态,细端量了墙上银镜几眼,起身收了银镜,说:“妫海道友,太清弟子已然入局,该活动活动手脚了。”

妫海宸星仰头喝了一口杯中酒,反手收了玉杯,长身而起:“不过是一群炼气期的杂鱼罢了。”

康玄一淡淡瞥了妫海宸星一眼:“外面六座太清法驾上的人物不是杂鱼,你去会上一会?”

妫海宸星打了个哈哈,笑着说:“休提!休提!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是来坐镇的,不是来动粗的。”

康玄一嗤笑了一声,当先走出了石室,边走边说:“话说在前边,方才那人不能动。”

妫海宸星跟在康玄一身后在仅一人可过的通道里穿行,闻言无奈道:“你这人忒也多疑,已然说了惹不起他爹,不敢睡他了。”

康玄一未置可否,往前走了一段后,站在岔路口以寻路峰辨别方向时,随口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能悄没声睡他,给他杜撰了个爹出来。”

“……”妫海宸星沉默了一瞬,十分诚挚的建议,“要不你还是豁上你的长生大道睡了他罢!这样就不用担心我睡他了,毕竟朋友妻不可欺。”

水神戟凭空而现,康玄一反手朝着身后一指,以枪尖指着妫海宸星的眉心,不咸不淡地说:“你可闭嘴罢。”

妫海宸星朗声长笑,笑得颇为愉悦。

粗狂的笑声顺着幽深曲折的密道传至不知处。

彼时,凤元九正手握夜明珠,循着心中那莫名而现的召唤,在漆黑的秘道里摸索着前行。

骤然听见这一声长笑,凤元九骤然止住脚步,神识外放到了极致,然而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左掌中把玩着的龟甲骤然浮空,右手掐指而算,灵机涌动,卦象自成。

卦象中平——美玉当深藏,不染俗流。求己勿求人,明哲保自身。故人至,劫难去,诸事皆宜,姻缘大吉。

凤元九抿唇盯了“姻缘大吉”好几眼,觉得他掌中这片龟背盾片可能是得自一只爱做媒婆的妖龟,不管卜什么都能带出姻缘,忒也荒唐!

拂袖击散了灵机于空中凝出的卦象,凤元九未作犹豫,便循着心中感应拐向了右边通道——既然诸事皆宜,便更该探个究竟了。

不过,凤元九到底还是慑于方才那一声长笑,在拐向右边通道之前收起了掌中夜明珠,往身上拍了一张匿音符,又运转真元,以新自《太易归元玄录》中领悟来的匿身术隐去了身形。

秘道密密麻麻犹如蛛网,凤元九边走边往空白玉简里记录着行经的路线,隐着身形在空无一物的秘道里穿行了不知多久,直至他丹田几乎被浓郁的灵机涨破、炼气四层的壁障濒临坍塌的时候,前方终于出现了一间石室。

石室的门敞着,淡淡的酒香自石室中飘溢而出,凤元九不期然便想起了“登徒子”那张脸。

驻足聆听了片刻,并未听到甚么动静,凤元九微松了一口气,外放神识,将神识小心翼翼地穿过大敞着的门探入室内。

石室的主人应是久未归来,亦或是已然弃了这处洞府,石室内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唯有那塌了一角的青玉云床纤尘不染。

青玉云床边上,青石板铺就的地上足印凌乱,分作两排从云床延伸至了门口。

那两排足印清晰,足尖朝着门外,应是于他之前到得此地的修士略作休整之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