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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34)+番外

路在没心没肺的笑了,“喜欢屁啊,我就逗逗他。”

黄毛叹口气,“那孩子人不错,性格挺独立的,也没想着从你这得什么好处,光一心一意为你好了,你要玩玩的可没良心啊。”

路在没吭声,眼瞅着车窗外,过了半晌才说:“他是被我下了蛊……”

昨天晚上林飞跟他聊到半夜,说了好多对他的不满跟抱怨,那些话听的路在心里很闷,只是路在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虽然当时有点郁闷,可跟着黄毛一出了家门就把那些不快都放了下。

这个时候听见黄毛说这个,路在也就想跟人商量下这个事,他隐隐的也知道自己跟林飞走的太近了,俩人这一年来,几乎天天都在一起,稍微一离开,他就会想着回去,这个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黄毛却是吓了一跳,他知道路在家的门道很多,却没想到路在连身边的人都搞那些。

路在挺苦恼的:“这个事你帮我保密啊,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我妈都保不了我……我那时候就是觉着好玩,那小子总躲我,我就是看不惯他躲我的那个样子,我就把我外婆给我的蛊给他下了,我想着那东西过个一两年不就自己解了吗,哪知道那东西是解不了的……再后来我找药人的时候就想起他来了,我觉着他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给我养药……”

路在忽然说不下去了,他讨厌说到林飞活不了多久的事,这话莫名的让路在难过起来。

“我是不是该离开他一段日子?”路在尝试的问黄毛:“总在一起也不好,太熟了后那小子都不把我当回事了,现在处处跟我较劲。”

黄毛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特想抽路在一嘴巴。

路在却是默默道道个没完了,“你不知道林飞那人有多事儿多,我晚睡一会儿他都嘀咕,还特财迷,连饭钱都省,我说我出钱吧,他又不愿意,说我已经出房租了,饭钱绝对是他的,可他倒是给我吃好点啊,冬天里成天就是白菜豆腐,豆腐白菜,吃的我都淡出鸟了,还有我们家的暖气不好,我说开空调吧,他倒好开一会关一会,生怕多花钱似的,这么个人……”

黄毛一直没搭话,沉默着到了要办事的地方。

本来在路上的时候,黄毛还想给路在介绍介绍情况呢,这个时候却是什么想法都没有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黄毛他们眼里,林飞一直是很贱的,路在那么对林飞,林飞还能跟着路在不是贱的是什么,这个时候黄毛在心里重新想了遍林飞的种种,抛去那些让人不能理解的行为,剩下的却是一个很独立很单纯的腼腆孩子。

所以下车后黄毛也就跟对方的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路在的身份,就躲开了,他怕自己在跟路在在一起,会控制不住的想着教训路在。

这次请路在他们来的那个老板却是不明白里面的事情。

那个老板最近正倒霉呢,他承包了个路桥工程,原本就是修修路架架桥的,结果有天晚上忽然做了个梦,梦里有条金色的蛇让他先别动工,说是要搬家,可这个老板工期压的紧,再者他也不是信鬼神的人,也就没在意。

第二天依旧照常开工,很快挖沟机就挖到了两条蛇,其中一条蛇被挖沟机挖死了,另一条给跑了。

那蛇要是普通的蛇也就罢了,偏偏是长了冠子的。

这下可给挖沟机的司机吓坏了,人从车上下来就打起了摆子,还没送到医院呢,那司机就口吐白沫的死了。

老板也吓坏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吃斋念佛。

问题是工程却是耽误不起的,一天好几万的损失呢。

没办法,老板就继续请人挖沟,奈何工地上的事早已经穿的沸沸扬扬的了,任他把工钱提了好几倍,也没人愿意干这个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干的,可挖沟机刚靠近那个地方,车子马上就动不了了,不是那坏就是轱辘被卡在什么地方。

一来二去的,老板都坐不住劲了。

他也是害怕啊,就到处找人做法想要把这晦气的事摆脱了。

和尚道士倒是请了不少,可没一个能压住的。

此时托人找到了黄毛那,听着黄毛说能请动某世外高人的时候,这老板还以为自己得救了呢。

却在等了半天后,从车里下来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那人一副吊儿郎当不着三四的德行,看的老板差点就想扭头走人。

路在这人一向如此,越是想摆个大师的样子,越是像江湖骗子。

再者他虽然一脸福相长的也算周正俊朗,奈何他天生不正经惯了,又是眼高于顶的性格脾气。

看人时候难免就要摆出一副老子我最大的德行来。

这么个人,站在那老板面前,老板当下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都不指望路在能干出啥成绩来了。

只是看着黄毛的面子,那老板也不好不让路在开场子做法,也就把事安排给了秘书。

第57章…

路在却是想着早点把活干完回家去。

在路上的时候,路在还信誓旦旦的对黄毛说想离开林飞一段时间呢,可一下了车,路在却是特想把这边的事情了结回去看林飞。

路在他们那派做法向来简单,路在又在简单的基础上简化了不少东西,他现在连符印令牌都懒得带,每次出去作法都是随便在当地就地取材。

这个时候路在也只是找人在地上取了些土,然后到了出事的地方,在那用手拈着土在地面上撒出几个符出来。

他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的没啥正形,可真做起事来,却有股浑然天成的高人气派。

举止也是潇洒自然的,表情更是难得一见的严肃认真。

就连那秘书都看傻了,心说这吊儿郎当的小子,认真起来还真挺像回事的。

路在也就在那做了个半小时,就拍拍手说这事清了,张手就找那秘书要钱。

那秘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忙找了老板来。

老板很看不上路在,心说这么快就走完了,可这人是黄毛找来的,他怎么也要给个面子,老板也就忙把黄毛找来,当着大家的面,找了个司机亲自开那个挖沟机过去挖土。

本以为那机子还要那坏这坏的,却见挖沟机过去开的好好的。

老板这次可不敢小瞧这个路在了,忙让财务的人赶紧取了现金,亲自交到路在手上,还非让路在留个联系电话,以后再有个什么还要求着他这呢。

路在见多了这样巴结的人,他也没啥好得意洋洋的,这种事对他来说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只是普通人没啥见识,难免要大惊小怪的。

在回去的路上,黄毛憋了几次实在是憋不住了,看着路在那副德行,他终于忍不住对路在说:“你给林飞把那蛊解了吧,你这不是玩人孩子吗,你缺德不缺德。”

路在正低头给林飞发短信呢,闻言抬头看着黄毛:“那东西解不了,要能解我一准解了,把那东西转我小舅舅身上多好,那东西放林飞身上就是个浪费。”

这话简直要给黄毛气死,“那你还放。”

路在也郁闷:“我不是贪玩嘛,再说放也放了,我总不能真浪费了吧。”

黄毛都不知道林飞这是做了什么孽了,遇到这么个四六不靠的主,他气的直说路在:“你也不怕报应,就你这么对林飞,哪天他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你。”

这个路在倒真没想过,不过路在也不为那个发愁,那个蛊厉害着呢,林飞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办。

黄毛却是忍不住了,虽然路在叮嘱他保密,可黄毛却在下车后,就给胖墩他们把这事说了,黄毛在电话里很是打抱不平的为林飞说了通话,还问胖墩要不要帮林飞一把。

胖墩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才声音平缓的问了黄毛一句:“是林飞跟你关系近还是路在跟咱们关系近,这个事那孩子吃了亏也就吃了亏了,你还想再折一个进去吗?再说了,谁亲谁近啊,所谓哥们义气不就是为对方两肋插刀吗,路在这事是做的不地道,咱们以后见了那孩子该补偿补偿人就补偿补偿,但其他的呢可千万别掺和了,真的,感情这事太没准,你别听路在那小子嘴上说的不是人似的,可咱们哪个有了事他没帮过忙,路在也就是痛快痛快嘴,我瞅着他对那孩子也是有点感情的,真的,你千万别掺和了。”

黄毛也知道自己管的太多了,他挂了胖墩的电话,坐在车里思索了片刻,胖墩说的没错,他是该站在路在角度想的,路在既然能把实话告诉他,也就是信任他,他不能扯人路在的后腿。

黄毛这么想着也这么劝着自己。

路在却在回去后很是款了一把。

那三十万的现金,就跟纸片似的,被他花了个乱七八糟。

原本林飞是不要路在钱的,路在就看见什么喜欢的就买,他压根就没经济头脑,随便看见的烂大街的破花瓶,老板狮子大开口要两千,路在也是眼皮都不带眨的就给人掏钱。

林飞忙拦下路在。

林飞算明白啥叫爆发户了,路在就出去了一天就拿回来这么多钱。

摆在林飞面前,林飞直吓的心惊肉跳的,在林飞看来这跟诈骗来的有啥区别啊。

林飞都不敢花那个,也不想让路在花。

路在就笑话林飞,把东西一件一件的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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