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活该(蛊后篇)(5)+番外

白眼狼用眼打量着韩良。

这个饭店以前是韩良开的,韩良太明白吃霸王饭的人都会被怎么处理了,他就觉着冷汗都要顺着脊背出来了。

韩良忙拿眼去瞅林飞。

林飞虽然一直看着这情景呢,可林飞也是个穷得掉渣的人,林飞也就从口袋里掏了掏,最后掏出五十三块钱来。

林飞大方的把钱推到了韩良面前。

韩良看着那五十三块钱心里直叹气,他知道林飞比自己还算是有钱呢,他要掏钱的话,只怕兜里连五十三块钱都掏不出来。

韩良忙又把眼神转到路在那去。

他以前被路家的人叫到过路家山给这个路在治疗疯病,这么算起来他跟路在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韩良就很想让路在给自己说句话。

奈何路在是个没人性的,现在眼睛又粘在林飞身上,压根就是除了林飞以外啥都不看到。

韩良没法了,只好跟哈巴狗似的走到白眼狼面前,低头晃脑的,就差摇尾巴了,在那压低了声音的凑到白眼狼耳边,低低的说着:“绕我这回吧,我肉偿还不成吗?”

白眼狼立刻就翻手给了韩良一巴掌,打在韩良那靠过来的恶心巴拉的脑门上,虽然打是打了,可韩良一点不觉着恼,在那越发的凑近了的说:“我悉听尊便,给您伺候高兴了还不成吗?”

最后那句话说的就跟没了骨头似的,韩良那嗓音本来就勾人,他凑近了人,故意吹着小风说话的时候,简直能把人吹酥麻了。

白眼狼虽然又给了韩良一巴掌,不过那手打出去却没有了之前的力道。

闹了这么一场后,韩良自然是要跟着白眼狼还债去的。

白眼狼站起身要走的时候,路在跟林飞俩人都没立刻动身。

林飞也没刻意的去看路在,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了,已经老僧入定了。

路在却是心情起伏,神魂颠倒的,在那擦拳磨掌,恨不得给林飞直接揉到身体里带走。

见林飞一直没动静,路在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忙站起来走到林飞身边,他也想学着韩良那样,凑过去说几句软话,只是这话还没说呢,林飞已经歪过脑袋来,对上了路在的眼睛。

那眼神不冷不热,平静无波的让路在心悸。

路在深吸口气,在那颤着声音的说着:“飞飞,咱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家?”林飞终于是肯跟路在说什么了,他平淡的说着:“我没有家了,路在,我们之间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路在一把抓住了林飞的胳膊,在那焦急的说着:“怎么会没关系了呢,我一直在找你……”

林飞没有抽回自己的胳膊,他只是冷淡的看着路在,在那一字一句的告诉着路在:“你也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吧。”

路在一把捏住了林飞的下巴,强迫着林飞看向自己,他看着林飞,用力的眼睛都要充血了,“我忘不了,飞飞我想你想的都疯了,现在毫不容易又见着你了……我要帮你治病,我要你好好的,我们要在一起过日子,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韩良本来跟着白眼狼都走出去几步了,一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忙止住了脚步,在那探头探脑的跟做贼似的。

白眼狼还等着他肉偿呢,结果人都走出去老远了,回头一瞧,好家伙这个臭不要脸的韩良居然躲在门口听墙角呢。

白眼狼也没走过去说韩良什么,他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也不管这花瓶价值几许,当下就冲着韩良的脑袋扔了过去。

韩良正听着带劲呢,就觉着脑后一阵邪风袭来,他忙侧头一躲,就听砰的一声,那花瓶砸在一旁的墙壁上了,摔了个粉碎。

韩良随后就看见白眼狼那要吃人的目光了,他忙捂住脑袋,在那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因为刚才那声音太突然了,他又挨的近,韩良觉着自己的右耳都被震的嗡嗡响的。

他一蹦三跳的跑到白眼狼身边,在那很没正行的解释说:“路在跟人赎罪呢……太他妈感人了,看的我都想眼泪哗哗的……”

“我、一、会、就、让、你、眼泪哗哗的!!”白眼狼咬牙启齿的,上去就掐了韩良屁股一下。

韩良委屈的左手捂屁股,右手耳朵的小声嘀咕说:“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我岁数大了可不禁造……”

韩良说着总算是磨磨唧唧的跟着白眼狼走了,林飞跟路在却是在餐桌那僵持了起来。

林飞是不想再纠缠了,路在那则是死都不能再离开林飞了。

林飞待了一会儿见路在也没个能商量的余地,他也就叹了口气的想走啊,只是他才刚动,路在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就是一震,忙上前一步的贴到了林飞面前。

林飞没理路在,忙大踏步走去,只是他走了还没两步呢,路在就跟连体婴似的给跟上来了。

那动作都跟他是一致的,连先迈哪个脚都是一摸一样的。

林飞无奈的回头看了路在一眼。

路在却是不在乎的,他只想跟着林飞,就这么跟着永远不要再分离。

第7章…

韩良忙活了一晚上,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第二天早早起来还没睁开眼呢,就被人给一脚踹床底下去了。

白眼狼揉了揉眼睛,因为有点近视,所以在揉完眼睛,眯着眼睛打量清楚韩良后,白眼狼就撇着嘴,一边找床边的隐形眼镜,一边嘀咕着:“你他妈怎么还没滚呢?”

“我以为你早上还想再来次呢?”韩良揉着屁股的站起来,一屁股坐在白眼狼身边。

白眼狼拿眼睛瞄着他,那眼神并不带有善意。

可韩良是绝对的享乐主义者,对他来说,只要身体爽了就别的地方都爽了。

韩良跟没骨头似的就爬到了白眼狼身上。

白眼狼一边骂着你他妈的一边翻身压住了韩良。

不管白眼狼怎么瞧不起这个韩良,俩人在身体上都是一等一的默契。

只是狂欢的结果就是韩良起不来炕了,最后韩良讹着白眼狼亲自找司机给他开车送回去的。

为这个白眼狼差点没把韩良的耳朵给拧下来。

等韩良一扭三摆的回到桥东的时候,就看见他那个简陋无比的破纸箱子叠成的帐篷边居然有个野营用的帐篷,那帐篷一看就是特别高级的那种,只是帐篷是打开着的,也没拉上,从里面露出个胳膊来,就跟垂死的人死命要抓着什么宝贝的东西一样,那胳膊在用力的伸到林飞的那个方向。

韩良忙走过去侧着脑袋往帐篷里扫了一眼,随即韩良就给笑了,他就看见帐篷里路在睡的一嘴的口水。

而路在玩命伸出手的那个位置,人林飞早早的就起来修脚去了。

韩良看着路在怪可怜的,就走过去踢了两脚帐篷。

踢到第二脚的时候,路在就给醒了。

醒来后,路在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林飞。

一看见林飞没了人影,那路在的脸就跟被瞬间漂白了一样,刷时就没了血色,整个人都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韩良见过疯的可还没见过这么魔障的,他看在路家山的面子上,忙告诉路在说:“先别疯呢,我知道林飞在哪。”

路在再看韩良的时候,让韩良都产生了种错觉,就好像自己头顶带了个金色光环似的,他只需对路在说,在那,路在就会像狗似的扑过去。

这个想法让韩良又好笑又开心,他这个人没什么好心眼,却多的是坏水,平生最喜欢看人情海里溺水的倒霉样。

韩良忙就领着路疯子找林飞去了。

林飞早上买卖不错,虽然昨天被路在恶心的没睡好觉,可到了广场那摊子刚摆好,就来了客人,客人是以前的熟客,拉三轮的,就是那种躲在货运站跑私活的黑车司机。

因为常见用到脚,就容易长个鸡眼什么的,林飞的手艺好价钱便宜,那一带货运站的好几个司机师傅都认林飞的摊子。

常见拉三轮的人都有个通病,就是脚臭。

那鞋子一脱下来能给人直接熏晕过去,林飞却是不在乎的,他既然选了干这行,也就对一切都淡定起来。

韩良领路在过去的时候,也没闲着,他这个人虽然昨晚屁股被人做到开花,可只要能让他开心的事,他就不介意去顶着屁股开花的痛楚去逗弄逗弄。

何况路在细皮嫩肉的,不管是看着还是逗着都那么养眼舒服呢。

韩良也就不客气的在那拿下流话勾路在,“路少爷啊,你昨天跟林飞干什么来啊?”

路在别的什么话都不理的,可只要说到林飞他就会特别有问有答,听了这个路在就忙说:“什么也没干,我想干可林飞不让。”

韩良听了这话笑的脸都要走形了,心说路在怎么这么老实了,真跟换了个人似的,看样子是疯病还没好利索呢,韩良也就继续问他:“林飞干嘛不让你做啊,是不是嫌你没洗澡?”

路在没再回答,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给人修脚的林飞了。

林飞正一手托着一只大臭脚在那兢兢业业的看活儿呢,为了把活儿干好,林飞还特意把那脚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这下可捅了路在那疯脑壳里的马蜂窝了,路在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

在林飞还没反应过来,来人是谁的情况下,路在就一脚把那个来修脚的三轮车夫给踹下去了。

上一篇: 下一篇: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