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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充栋梁(67)+番外

“嗯,哦,阿,阿策。”纪无敌怯生生地开口。

袁傲策不理他,继续埋头探索。只是……为什么他的后面这么紧?连手指都进得这么困难,那让他一会儿怎么进去。该死。他快忍不住了。

纪无敌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啊,啊,阿策!”

袁傲策终于停下来,抬头瞪着他。

纪无敌从枕头下摸出一只小瓶子,“也许你需要这个?”

袁傲策将信将疑地抽出手指,接过小瓶子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春药?”他觉得腹下的骚动更加明显。

纪无敌的脸慢慢红起来,“用来抹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袁傲策把东西倒出来抹在手上,继续刚才的大业。

“哦,这个,呃,是翠、翠花送给我的,她说……啊!”纪无敌突然叫了一声。

袁傲策看着他脸上刹那闪过的迷醉,眸色一深,低声道:“准备好了吗?”

“嗯。”纪无敌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袁傲策扶着他的腰,然后慢慢地让自己进入。

……

“啊!”痛苦的大叫。

“……闭嘴!”同样痛苦的怒吼。

房间外。

尚鹊紧紧地抓着钟宇的手,感慨道:“啊,门主啊门主,不知道他怎么样……”

钟宇尝试好了几次将手缩回来无果之后,漠然道:“这是门主自己的选择。”

“但是……”尚鹊看着紧闭的门板,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天来,袁傲策和纪无敌之间的感情他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自家门主都决定袖子一断到底。可是清楚明白是一件事,这样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他忍不住道:“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你能挡住袁傲策的剑?”

“他现在没剑?”

“指?”

“……不能。”

钟宇咬牙将手硬生生地从他掌中抽出来后,朝门板一努嘴巴,“你去吧。”

“……”尚鹊飞了他一眼,“他也是你的门主。”

钟宇道:“所以我尊重他。”

你明明就是怕被袁傲策打。尚鹊从怀里掏出扇子,气急地扇着。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凌云道长从门里走了出来。

为了节省开支,他还是和慈恩方丈一间房的。

尚鹊和钟宇脸上同时露出怪异的表情,却在凌云道长抬头的刹那,把表情收拾得很干净。

“两位堂主。”凌云道长施礼。

“道长。”他们连忙还礼。

尚鹊想起他和慈恩方丈的关系,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若不是他们这对前辈榜样,说不定门主在这条不归路上不会走得这么远,这么义无反顾。

“世间万物有因有果,有来有往。若有事是吾等无法参悟,并非其不存在,未必其不正确。或是吾等肉眼凡胎,所视所想不能所及。”凌云道长并不知道尚鹊此刻的想法,微笑着捋了捋胡子道,“万物应道而生,应道而灭。生有其根,灭有其理。万物如此,人何不如是?顺其自然,自有后福。”

他笑眯眯地说完,揖礼回房。

钟宇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皱眉道:“他来干什么的?”

尚鹊道:“让我们看开点,别多管闲事。”

钟宇沉默了会儿道:“你看开了吗?”

尚鹊叹气,“想到凌云道长和慈恩方丈,我不看开又如何。总比以后武林中多一对无敌道长和傲策大师要好吧?”

钟宇:“……”

房间里的痛苦呻吟呜咽声持续了很久。

久到钟宇和尚鹊哥俩好得坐在地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放。

程澄城和花淮秀正拿着披风想盖在他们身上。

尚鹊和钟宇连忙站起来道谢。

尚鹊看着两人眼下不明显的黑晕,干笑道:“昨晚,我家门主打扰了。”

不说还好,一说花淮秀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

程澄城干咳一声道:“好说好说。”

钟宇看着房门,“怎么这么安静?”

花淮秀冷笑道:“或许体力不支,双双晕过去了吧?”

尚鹊和钟宇互视一眼,上前敲门。

门应声而开,竟然没锁。

“门主……”尚鹊轻唤了一声,顿了顿,又咬牙道,“袁先生?”

里面依旧一片静默。

……

这实在不像是纪无敌和袁傲策的作风。

尚鹊和钟宇立刻冲了进去。

房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床铺更是凌乱。虽然窗户大开,但四人仍是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淫靡气味。

尚鹊的脸红得一直到耳根,装作低头寻找线索,愣是不敢看程澄城和花淮秀的神色,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刚才不应该让他们二人一起跟进来。

程澄城和花淮秀到底是年轻人,脸皮也薄得很,心里的懊恼尴尬不比尚鹊少。

唯一不受影响的是钟宇,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看了眼便递给尚鹊,“门主留下的信。”

尚鹊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

私奔,勿念。

挑衅无敌(八)

私奔中的两个人——

“阿策,我的屁股好痛。”

“谁让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一定要私奔?”即便是责怪,亦难掩心疼。

“可是这样才浪漫啊。富家小姐因为爱上强盗,不被家中人所理解,不得不在半夜里和强盗一起亡命天涯。”

“……强盗?”阴森森的口气。

“阿策,我的屁股又痛了。”

“……”

“阿策。”

“嗯?”

“你会对我负责吧?”

“嗯哼。”回答得很含糊。

“我的屁股好痛好痛。”

“……会!”带着些许的咬牙声。

“阿策。我们去哪里啊?”

“西宁。”

“……阿策,私奔的话,不是应该走相反的路吗?”西宁是去睥睨山的必经之路。

“你可以倒着走。”

“……阿策,我好像在你的背上。”

“你要下来吗?”

“不要。”手搂得更紧,“我屁股痛。”

“……”

西宁城不到百里,纪无敌病倒了,连着两日高烧不退。

袁傲策只能在镇上暂时住下。

这两天,镇上的其他病人很幽怨。因为大夫全被困在客栈里了,要看病,只好去客栈看。

这两天,客栈的掌柜更幽怨。因为镇上的病人全上这儿来了,人是多了,但收入却大大的少了,客人到大堂看到各种各样的病人,立刻扭头就走。

这两天,镇外的山神庙里的山神也幽怨。因为庙里来了太多只住宿,不供香火的旅客。

总之,这两天,整个镇子里的人都很幽怨——除了纪无敌。

他一口一口地喝着袁傲策喂的稀饭,感到无比幸福,“阿策,我觉得我好像是在坐月子。”

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抖,袁傲策充耳不闻,假装自己正在喂猪。

但是这显然不是一只安分的猪。

“阿策,我想吃苹果。”纪无敌的睫毛抖了抖,“要新鲜的。”

“我去买。”袁傲策叹气道。

“阿策不摘给我吗?”纪无敌继续抖着睫毛。

“我去叫大夫来。”

“为什么?”纪无敌愣了下。

袁傲策道:“治你的眼抽筋。”

“……”纪无敌迅速躺在床上打滚道,“我要吃苹果,阿策亲手摘的苹果。”

袁傲策叹气,“因为掌柜说这里的习俗是新婚第二天,新郎去后山亲手摘新鲜的苹果给新娘?”

纪无敌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他。

“可是今天不是第二天了。”

“阿策。”继续打滚。

“所以我会多采几个的。”袁傲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烧才刚退,不要乱动。”

纪无敌抓住他的手,深情道:“嗯,我一定会好好养伤的。这样我们才能早日来第二次。”

“……我以为你痛怕了。”那天晚上实在叫得凄惨。想必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吧?袁傲策无语地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默许和纪无敌私奔的原因。

纪无敌抓着他的手,轻轻地咬了一口,“只要是阿策,再痛我都不怕。”

袁傲策心微微抽紧,却是感动和心疼。他缩回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因为我在十恶牢里说要收你当男宠?”

纪无敌身体扭了扭,吃吃笑道:“我不难宠,我很好宠的。”

袁傲策撇了撇嘴角,站起身来。

“阿策去哪里?”纪无敌撅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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