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活着没什么不同的样子？
“我、我们躲过去了！”有人激动大喊，“我们没死！”
心逐渐恢复跳动，老林大口喘气，脑子发胀，嗡嗡直响。
过于激动，他手指剧烈抖动，甚至按不到操作键。
系统程序员调出AI记录，日志显示刚才飞船在被击中前进行了超过三十条的操作，让飞船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了三道粒子炮。
“漂亮！”老林狂喜，对着一排驾驶员道：“晚饭给你们加鸡腿！”
却没想到驾驶员们也是一脸懵逼。
“这是你操作的吗？秀啊！”
“不是你操作的吗？”
“我他妈有这技术就不用尿裤子了！”
“那是谁操作的？AI？”
一通讨论下来，他们终于发觉不对。
那三十道操作命令既不是AI操作的，也不是他们操作的。
难道是飞船自己动的手？
“又来了！”
老林被他们搞糊涂了，甚至来不及去细究，敌方的攻击又来了。
就在驾驶员们嚷嚷着躲不过时，飞船又自己动了。
A8队员们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心跳像脱缰的野马逐渐失控。
老林傻眼：“我他妈——飞船成精了？”
救援飞船的小药舱内，容时盘腿靠墙坐在地上。
他面前开着几十面大大小小的虚拟窗口，各种数据飞快闪过。
【01：这个小弟很听话，可以劫持很久。】
“很好。”
容时看着监控画面，在粒子炮击中飞船前，修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跳动，一条条操作指令发送出去。
飞船毫无意外地再次躲过粒子炮。
宋瑜和他并肩靠着，被他的操作给看愣了。
“你在——远程控制飞船？”
“嗯。”容时切到飞船的能源板块查看，淡声解释，“现在的飞船基本由AI主控，人工辅助，只要劫持AI就能操控这个飞船上的一切。”
当时对陈暮说的话，并不全是虚假的鼓励，AI在战斗中的作用非常关键，保护AI系统不被攻击比任何物理上的防御措施更加重要。
军团里有技术过硬的AI系统程序员，就等于给军团罩上一层金钟罩。
宋瑜：“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当他觉得已经很了解对方时，对方又会展露出他不知道的一面，像座宝藏，永远都挖不完。
容时：“不会哄老婆，总惹他生气。”
宋瑜：“……”
飞船的能源舱受损，左翼完全丧失，飞不了多久。
容时找准时机，给飞船做迫降准备。
飞船里，A8整队人什么都干不了，全都蹲在虚拟屏前，就看着这飞船自己在炮口下东躲西藏。
终端突然响了，老林被吓了一大跳。
一看是金大兆，他忙不迭地点开。
“长官！”他后脚跟一蹬，行了个军礼。
金大兆坐在指挥席上，面色严肃：“情况怎么样？还能撑多久？”
老林的眼神往虚拟屏上瞥，一脸为难：“本来是一秒都撑不住了，现在嘛——”
金大兆暴脾气上来，拳头往扶手上一砸：“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是！”老林精神一振，“飞船自己在躲，应该能撑到救援！”
金大兆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侧耳，一脸迷惑：“什么自己在躲？”
老林正要开口，飞船上突然响起容时的声音。
“老林，是我，容时，飞船3分钟后会迫降在M80区的浅海附近，你们立刻准备逃生装备，逃生路线我已经发过去了。”
容时刚说完，那边的驾驶员朝这边大喊。
“老大，系统里突然弹出一张地图，标了一条红线。”
老林脑子又懵了。
这他妈是什么操作？
“老大？”
金大兆若有所思，手指在扶手上轻点，在老林出声前，沉声道：“容时，飞船是你在控制？”
小药舱里，容时控制飞船避开炮火穿透V99薄弱的大气层，下方是一片汪洋大海。
听到金大兆的声音，他不慌不忙道：“是，晚点我会写检讨，现在请允许我把时间留给救援。”
金大兆哼哼了两声，没说什么，转头对着老林交代：“你这边交给容时指挥。”
“啊？”老林傻不愣登，“交给容时指、指挥？”
金大兆被他这蠢样气到，脾气又上来了：“你们无条件服从命令！A8必须全员归队，少一个我抽你一百军棍！”
老林嘴巴一扁差点哭出来：“是！”
可太狠了。
金大兆又粗声道：“容时，别辜负我的信任！”
容时：“放心，要是少一个，抚恤金都让老林出。”
队员们齐齐整整地看向老林。
老林：“……”操。
眼见着离陆地越来越近，飞船能源也即将耗尽，平衡系统失效，又要躲避炮火，飞船内东摇西晃的，能把人震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