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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115)+番外

作者: 哲学少男 阅读记录

“这事儿乍一看是意外,但其实从年前那两个月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很多家小公司来碰瓷儿抢生意,给主编烦得不轻,我就假设了一下,会不会打从一开始,那个指挥者的目的就是你们,立花鹤才是被波及的那个?而且关于这个所谓的指挥者,我用大数据分析了一下与葛氏存在纠纷的几家企业,这么说可能有些不敬,但从结果上来看,获益最大的可能就是葛董事长的前夫人,她现在叫小田切熏子,据说她带着团队回来了,即将接手《Especially》主编的位置。”

“是了!”季鸣忱突然大叫了一声,给陈轲吓了一跳。

陈轲的预判让他想起来那日在楼梯间,葛出云最后自言自语似的那两句念叨。

-现在,她来向津留家报仇了。

-当然,还有葛建华。

老一辈的恩怨以只言片语的形式在他记忆里存放着,如今被陈轲这么一钓,竟能串起来一些。

陈轲见他反应,觉得自己的方向兴许对了,顿时稳了神,继续道:“所以如果要给这一切恩怨找一个源头的话,我觉得恐怕绕不开她当年和葛董打了九年的那场离婚官司,市面上能搜集到关于小田切熏子的资料很少,但坊间的传闻比较多,但可信度不高,我根据方向大致推断,觉得这个女人的职业多变的不正常,这么说有点冒犯,但我觉得她很有可能是婚姻诈骗犯,就那种专门和有钱富商结婚生子,靠离婚来分得财产的女人。要是顺着这个思路往下看,那不难发现她和葛董的婚姻,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笔。”

“你是说她净身出户……”季鸣忱拧紧了眉,费力地回忆着小时候那些听大人谈过的八卦。

“对,就是这件事,我猜她可能是婚前调查没做足,才把自己变得那么被动。葛董手下的律师团队非常厉害,可以说是民事诉讼的天花板,你看这儿,这个资料有点老,但在当年很出名。葛董其实出生在一个律师世家,他本人也是学法律出身,大学毕业后的第一场官司,就是由他本人提起的民事诉讼,告他父亲多年来对他打击压迫,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要求与葛飞荣先生解除父子关系,最后他赢了那场官司,并且拿到了三百万的赔偿金。”

“我采访的那个老先生执意说葛董是因为他父亲放水才赢下来的,但葛飞荣老先生去世后,一分钱的遗产都没给他儿子留,全都捐够给了基金会,唯一走法律程序留给葛董的,只有那个飞荣律所。但这个飞荣律所可远比他捐出去的那些遗产值钱得多。”

“我猜上岛熏子是在既不了解我国的法律,也不了解这些前提的情况下同葛董结的婚,纠缠折磨了九年,换来一个一无所有的结局,由此生恨,回到日本后,为了生存又开始故技重施,所以主编也好,立花鹤也好,她的孩子恐怕没有一个是所谓爱情的结晶,不过是Omega用来套牢Alpha 的砝码,全都是她这场复仇中,随时可以拿来献祭的牺牲品。”

陈轲用力收紧着核心,尽量让自己说得平静而体面。

这并非是他空穴来风的无端揣测,他自己不也是母亲为了上位成功而生吗?

季鸣忱没注意到他神情上的不自然。

他没由来的想起星云大秀那次,小田切熏子要求自己佩戴的那个古老的Alpha抑制环。

纯金的材质上有被指甲反复摩擦过的划痕,它价值不菲,在舞美灯光下折射着明艳的光芒。

但它却闭环在一个强壮的Alpha最脆弱的脖颈上。

没人说得清是它禁锢了Alpha,还是Alpha在彰显它。

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视线干干巴巴地落在手机屏幕上,直到时间到了自动熄屏,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陈轲最先回过神来,指腹在屏幕上敲击了两下,把它弄亮,“还有一件事儿,鸣忱,你实话告诉我,主编和立花鹤到底有没有交流过。”

季鸣忱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像在回忆,也像是在思考眼前的Omega到底值不值得相信,“他来找过我们两次,但都被我小叔赶跑了。”

“那两次他有说些什么?”陈轲问。

回答他的是一阵摇头,“没说,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比较在意。”

“他被标记了,被他身边一个长得像外国人的Alpha,我小叔说他是雇佣兵。”

像风吹动了弹珠,悠悠地滚动着撞倒了最关键的一环,整个思维导图地支干线一时间变得通透豁然。

陈轲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双指划着,把屏幕缩小了一点,他的思维导图做得很清晰,所有未知的信息都用空白的方框框了起来。

在与季鸣忱信息共享的过程中,有些空白开始,在他脑海中浮现出图像和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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