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268)
长痛不如短痛,直接现在就扼杀了老太妃的殷切希望吧。
就是不知道,七皇叔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会不会责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不管了,这里一出戏接着一出戏,他却躲着不露面,让她一个人扛,这原本就不厚道,只能先斩后奏。
最起码,若是能骗过老太妃,自己也能少吃一顿板子。
想到这里,花千树就立即咬紧了牙关,弯下了腰。
还没有来得及满地打滚叫嚷肚子疼,被派出去请大夫的婢子颠儿颠儿地跑了回来,还没有进门就兴奋地大呼小叫:“老太妃,大夫请回来了。”
花千树不由就是一愣,人生处处是惊吓啊,这大夫是未卜先知,就候在老太妃的院子门口吗?这婢子大抵还没有出王府的门呢!
老太妃也有点惊讶:“这么快?可不是寻了个摇铃的野郎中?”
婢子摇摇头:“回老太妃知道,是管家正好在门口遇到极善堂的坐堂大夫,就请了进府。”
老太妃方才放心地颔首:“请进来吧。”
花千树这戏就卡了壳,演不下去了。
命令传下去,有蓄着八字胡须的大夫提着药箱,踱着方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来人身形高挑,穿着一身青布长衫,头上带着青纱帽,标准的郎中装扮,却佝偻着腰,背上像是扣了一个簸箩,压得头也抬不起来,只能低垂着,浑然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
进到屋里,放下药箱,恭敬地给老太妃请安,一开口,便惹得屋子里众婆子掩嘴窃笑,毁了这一本正经的严肃口吻,显得更加滑稽起来。
一口别扭的带着棒子碴子混合大蒜味道的山东腔。
山东话听起来豪爽而又实在,令人觉得亲切。
可这个郎中一张口,拿腔拿调,刻意拉长了声,抑扬顿挫,反而不伦不类,说不出的别扭。
老太妃也是一愕,上下打量这野郎中,疑惑地问:“确定是极善堂的坐堂郎中?”
郎中一本正经地道:“俺家祖上五代行医,京中极善堂坐诊十余年了。”
老太妃“喔”了一声:“倒是听过这个名号。只是不知你擅长哪一门?”
“俺爹是带下医(妇科医生),俺娘是谈允贤(明代女医,擅妇科)的后人。子承父业。”
老太妃闻言大喜:“那就劳烦名医给我府上姨娘看一看,她的脉象极杂乱无章,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驼背郎中轻咳一声,扭脸望向花千树:“可是这一位夫人?”
“正是。”
驼背郎中直接转身,就冲着花千树走了过来。
花千树是觉得这野郎中怎么看都别扭,可是一时间还真的没有琢磨出什么怪异的味道。眼见他向着自己步步逼近,黝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色眯眯的,带着狡黠。
这坏坏的小眼神简直不要太熟悉,花千树差点就脱口而出。
凤楚狂!
他这一身装扮,又串通了府里管家,是要闹哪一样?
像模像样的,竟然骗过了老太妃毒辣的眼睛。
凤楚狂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帕子抖开,罗锅着腰:“烦请夫人伸过手来。”
花千树傻愣愣地就伸出了手腕。
凤楚狂将帕子铺展在她的手腕之上,伸过去三个手指,闭目半晌不语。
此时花千树倒是不慌了,竟然置身事外,揣着看戏的心思,倒是要看你想要怎么演。
半晌,凤楚狂睁开眼睛,轻叹一口气。
老太妃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怎么样?”
凤楚狂一本正经地道:“首先要恭喜老太妃,贵夫人已经有喜了。但是......”
“怎样?”
“她体内有一股邪气作祟,在心肺之间始终乱窜,导致脉象不稳。”
“那如何医治?”老太妃急切询问。
“此症对于老夫而言,并非难事,只消针灸膻中医治。”
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两支半尺长的银针!
半尺长啊!穿糖葫芦的签子那么长。
这厮绝对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故意的,借此机会整蛊自己。
花千树暗中冲着他磨磨牙:“您确定您手里拿着的这个叫银针?不是筷子?这一针下去,怕是整个人前后都能透气了,就像那撒了气的猪尿脬一般瘪了。”
梁嬷嬷都忍不住窃笑。
第一百九十六章 诱拐良家妇女
花千树决定,他凤楚狂敢下手,她就敢揭穿他的身份。
老太妃闻言微蹙了眉头:“按说不应当讳疾忌医,可是这男女有别,膻中穴不太方便。不若开个方子。”
落笔下去,也就露馅了。
凤楚狂郑重其事地摇头:“是药三分毒,对腹中胎儿会有影响,若是老太妃觉得不妥,不若这般,让夫人随我去医馆,让我母亲为她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