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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歌(60)

后面的话邵柏翰没说出口,自己默默腹黑了一下。

宁耳却也想通了。

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就算被说了又怎么样,问心无愧。

不过学姐并没有说。

宁耳后来想,可能就是因为知道学姐不是说闲话的人,他才会告诉学姐拒绝对方的真正原因。

时间缓缓流逝。还记得刚上大学时候的模样,一转眼就到了大四。

宁耳是临床医学生,要上五年大学,邵柏翰却已经要毕业。他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毕业作品是设计一个游戏软件。他和几个同学一直忙着研发这个游戏,宁耳没什么能帮到他的,只能在每次邵柏翰凌晨回家的时候,给他准备好夜宵。

六月中旬,邵柏翰成功完成了毕业答辩。

宁耳和他在家里好好庆祝了一下,本来以为只是庆祝邵柏翰毕业,但是邵柏翰突然变出了一张黑色银行卡,塞到了宁耳的手心。

宁耳茫然地看他:“这是什么?”

邵柏翰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他,很显然心情很好。

“六万块钱。”

宁耳:“啊?”给他这个干什么。

邵柏翰:“我靠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那个游戏一共卖了十万,其他人分了四万……小耳,你男朋友要开始赚钱养你了。”

宁耳羞红了脸:谁……谁要你养!

作者有话要说:邵柏翰:我已然跨出了出柜的第一步——养肥小白兔!

宁耳:不要……不要你养!

第四十九章 出柜(下)

邵柏翰已经毕业工作, 宁耳也要开始到医院实习。

宁耳从小到大就不大懂电脑, 小学时候老师要求用金山游戏来学习打字, 宁耳就是玩游戏最差的那一个。后来高中计算机考试,燕中选择的是VR和WORD。幸好计算机考试的要求只要及格就可以,否则以宁耳的计算机水平, 绝对要来年重考。

邵柏翰大学读了计算机,整整四年,宁耳就没搞清楚他在学什么。现在邵柏翰和几个同学去创业, 宁耳也什么都搞不懂, 只能尽量少去打扰他。

不过宁耳一直有件事放在心底,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邵柏翰要自己创业?”

这几年, 宁耳也见过邵爸爸邵妈妈几面。他们过年时候会一起回家看邵奶奶,在老人面前看上去关系还不错, 总是同进同出。

邵爸爸邵妈妈和宁耳小时候记忆里的一样,一点都没变老, 但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更冷淡了点。他们到宁家拜年的时候,两个人隔了很远,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

但无论如何, 邵柏翰都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为什么邵柏翰要自己辛苦地去创业, 从不提回邵家的事情?

这件事宁耳其实隐约地意识到了那个答案,所以他从来不敢问出口。

大四暑假宁耳留在了海城,因为要在学校分配的医院里实习。

邵柏翰的公司似乎已经步上正轨,他们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设计了几个手游,其中两个还获得了国内的什么一等奖。他们靠卖游戏获得了启动资金, 最近好像在做一个征信方面的APP。

暑假的时候宁耳很忙,邵柏翰也很忙,两个人交流不大多。

医学生的实习是分配到某家医院,从外科到内科,把那家医院所有的科室都轮着实习两周才算结束。分配到忙碌的科室,那两周就会特别忙。正好又撞上暑假,宁耳轮着去骨科实习,多了不少打篮球、游泳受伤的学生,忙得不可开交。

可邵柏翰总是比他更忙。

宁耳真的不懂邵柏翰在忙什么,整个暑假有一个月,宁耳就没见过邵柏翰。

他去出差了。

有的时候是去首都,有时候去鹏城。

大概这就是创业公司的艰辛,宁耳很多次都忍不住想让邵柏翰别那么忙了,他明明可以很轻松地回邵家。但他说不出口,甚至在他心里一直埋藏着一个想法……

【加油。】我觉得你能做得特别好。

后面一句话宁耳没发送出去,但过了一个小时,邵柏翰也没能回他微信。

应该是太忙了。

宁耳自己默默地想。

这种忙碌持续到了大五的国庆。

正值秋季传染病高发期,医院更加忙碌,宁耳没有回家。国庆第二天的晚上他和同学换班,早早地回家。他乘坐挤死人的海城地铁,背包都被挤歪了,心里却止不住地高兴。

今天晚上邵柏翰从首都回来了。

半个月没见,宁耳忍不住地思念那个人。他下了地铁就大步跑回家,走到楼底下顿时傻了眼。

电梯坏了。

修电梯的工人说:“诶你是几层的?要不等等?估计一个小时内能修好。”

邵柏翰的飞机是晚上七点到,他最早要八点半才能回来。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宁耳还想给他烧晚饭吃,根本等不及。

宁耳咬了咬牙,默默地开始爬楼梯,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爬到三十七层。

拿钥匙的时候,宁耳的手指微微发抖。整个人好像经历了一场酷刑,气喘吁吁地靠着门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明天开始……锻炼身……身体……”

咔嚓一声,大门被打开。

宁耳一边喘气一边进屋,他摸索着门旁边的开关,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但就在他准备开灯的那一刻,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因为爬楼太累,宁耳的思维明显还处于迟钝状态,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这个人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他一只手搂住了宁耳的腰,另一只手快速地将门带上。炙热滚烫的吻落下,封住了宁耳的话语。无论是疑惑还是惊讶,在此刻都变成了错愕的惊喜。

“小耳……”

属于邵柏翰的气息充斥着宁耳的鼻腔。

起初他根本没有回应,只是被动地被这个人吻着,由他索取吮吸。慢慢的,宁耳回过神了。但刚才半个多小时的爬楼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的体力,他没有力气地被这个人抱在怀里,肆意疯狂地吻着。

“嗯……邵柏翰……”

宁耳隐隐觉得今晚的邵柏翰好像特别冲动,和以往都不一样,更加强势。

被搂着进入卧室、躺到床上的时候,宁耳还在想:“厨房里有菜,我昨天买了想今天做给你吃的……”

邵柏翰直接以行动回答了他的话:“吃你就好了。”

两个人在一起六年,早已适应了对方的身体。

这张床是邵柏翰大三时候专门买的,说是两米二的床才够睡,在床上随便滚都没关系。宁耳当时还觉得他太浪费了,后来才发现真的如他所说,在这张床上做什么样的事,都不会掉下去。

邵柏翰从背后温柔地进入,半个多月没做了,宁耳有点涩疼,他轻轻地顶了两下,两人都适应了,才开始大开大合起来。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男性气息,从八点折腾到半夜,宁耳喊的嗓子都哑了,邵柏翰也把积攒了半个多月的公粮交上去。两人没有力气地躺在床上,一起看着天花板,喘气缓神。

“赵海城昨天还和我说,有一个保健品不错。我觉得我得和他买一下了……”

宁耳还没从刚才的高潮里回过神,听了这话,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说:“什么保健品?”

邵柏翰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壮阳的。”

宁耳:“……”

“我家小耳就像妖精,快把他老公的阳气给榨干……嘶,别打……”

宁耳才不收回脚,又在邵柏翰的腿上踹了一下。

邵柏翰闷哼一声,抓着他光裸的脚,挠了挠他的脚心。宁耳怕痒,被他弄得不停地笑,在床上打滚,滚着滚着又滚到了邵柏翰的怀里,被他压着亲吻。

两个人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邵柏翰搂着宁耳,小声地说:“去洗澡。”

宁耳感受着黏腻冰凉的液体从身后流淌下来,脸上微红,乖乖点头。

大多数时候邵柏翰多会戴套,他说这样卫生。但是大一跨年的时候两个人太匆忙,发现家里套套都用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没套做了一次。

不用套的感觉真的特别爽,不仅仅是邵柏翰,宁耳都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可为了卫生,邵柏翰基本上都会委屈地戴套,只有像今天这种根本不想浪费时间,才会直接套也不戴做上一发。

不戴套的话意味清洗的时候会很麻烦。

宁耳想到马上要怎么洗那里,默默地把脸埋在邵柏翰的肩膀里。

哪怕洗多少次,那种洗法……都会让人害羞。

这间房子的浴室很大,有分隔下来的淋浴房和浴缸。

宁耳先是靠在邵柏翰的怀里,这个人用手指帮他把里面的东西抠出来,他所要做的就是藏住喉咙里的呻吟。等到洗完了,浴缸里的热水也准备好了,两个人再一起去泡澡。

做完以后泡个热水澡感觉特别好,这样第二天起来就不会疼也不会累。

邵柏翰把手指从宁耳的身后抽出来,两个人准备去泡澡。

宁耳突然惊道:“你的腿怎么了?”

昏暗的浴室灯光下,邵柏翰的右腿上有一大块紫色淤青。宁耳惊愕地睁大眼,但他再仔细一看,左腿上的青紫更严重,颜色没有右腿那么深,可是面积很大,几乎蔓延了半条腿。

医学生的素养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宁耳:“你被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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