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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腹黑(3)

迟迟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要!”

华诚也不动气,只淡淡说道:“你好像很喜欢拒绝我。”

我连忙使眼色给迟迟,小姐,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越拒绝,他越来劲。一边又解释道:“不是的,迟迟一向不穿我们店的衣服,因为……”我一急,只好胡编乱造:“华先生你别看这些衣服看着好看,其实质量很差的,穿不了一两天就会坏掉。”

岂知我刚一说完,眼角就瞥见两个正准备进来的女孩子急急退了出去。

“原来这间店的衣服这么差,看,连老板自己都承认了。”

“好险,差一点就想买了。”

“回去告诉莎莎她们,以后别来了。”

“对,我也回去通知丽丽。”

两人的议论声渐渐远去,我仿佛看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慢慢飘走,真是欲哭无泪,心痛如绞。

悄悄地回头,果然,迟迟的眼睛直冒火,把我杀了的心都有。

我连忙拿起包,呵呵一笑:“那个,我还要回去带小孩,先走了。”说完,赶紧一溜烟跑掉。

原来他叫林昏晓

因为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等我买菜回家时天已经黑了。在电梯上不禁有些不安,那小子会不会已经吃了,糟糕,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难不成他已经打电话给妈妈告状了?唉,人家林阿姨平时对我挺好的,这下子……唉。

正在浮想联翩,电梯到了,我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去,谁知看见眼前的情景,顿时愣住。

那小子居然坐在我家门口,膝盖上放着笔记本,正静静玩着游戏。

听见声响,他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急急说道:“不好意思,今天店里有事,晚了点……那个,怎么不在家等?”

他起身,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菜,缓缓说道:“这里等,方便点。”

蹲坐在地上还方便?这是什么逻辑?我不解,也来不及再问,马上开门进屋,马不停蹄地进入厨房,蒸煮煎炸焖煨,弄得手忙脚乱,大冬天还出了一身汗。

终于幸不辱命,将他昨天点的菜都搬上了桌。

还是和昨天一样,不等人叫,那小子便坐下,埋头吃起来。

我则边吃边偷看他那张俊脸,没办法,食色性也,虽说他年纪小,但果子再青也是果子。

我夹起块豆腐,入口,只觉又嫩又滑,就像他的脸,皮肤好得吹弹可破,简直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蹂躏。

不行不行,我握紧手,竭力压制住想捏他的欲望,默默念道,不能猥亵未成年,不能猥亵未成年。

“你说什么?”他抬头问道。

“我在问你菜还合胃口吗?”

“很好,”他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不过汤好像咸了一点,以后少放点盐吧。”

“是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皮笑肉不笑,臭小子,煮给你吃就不错了,居然给我挑三拣四。还以后,说得好像要伺候你一辈子,想得美!

“对了,你今天在门外等了很久吗?”我突然想起来。

“一个小时而已。”他淡淡说道。

在外面坐了一个小时?!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居然有人愿意蹲在门外等一个小时,就为了吃我做的饭?

“当时我都打算走了,以为你嫌麻烦,不想为我弄饭,所以才这么晚都没回来。”他继续说道。

“嫌麻烦?”我有些心虚,连忙否认:“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嫌麻烦?呵呵,不麻烦不麻烦。”

“既然你不嫌麻烦,那我就放心了。”他慢慢放下筷子,看着我,微微一笑:“明晚我想吃糖醋排骨,酥皮龙虾,杏仁豆腐,珍珠园子,鱼香荷包蛋,拜托了。”

我保持着笑容,直至嘴角僵硬。

祝莞尔,你又中计了!

正后悔不迭,手机响了,我接起,原来是迟迟打来兴师问罪:“死女人,干嘛跑这么快?”

我站到阳台去,小声道歉:“我怕你一怒之下把我给咔嚓了……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呀?”

“我在酒吧,已经和他谈好了,等会就拼酒,如果我赢了,以后就不准再来找我。”迟迟开始摩拳擦掌。

“那输了怎么办?”

“我会输吗?”

想想也是,迟迟酒量天生就厉害,至今为止还没有遇见对手。但我还是很好奇:“如果你输了会怎么样呢?”

那边突地传来华诚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如果输了,她就做我女朋友。”

接着,不管这边目瞪口呆的我,他掐断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站了许久,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次迟迟……很危险。

我蹙眉,转身,却撞到一堵肉墙,一时没站稳,竟然向后倒去。幸好一双手将我稳稳拉住,“没事吧。”他问道。

我抚摸着胸口,惊魂甫定:没事才怪!这可是16楼,如果摔下去以我的体重一定会砸出个大坑,等会物管公司在我的葬礼上来讨要道路修理费怎么办?岂不是丢死人?

回过神来,我开始兴师问罪:“你干嘛出来?”

“想来跟你说一声,我吃完了,另外再要一样东西。”他一把夺去我的手机,迅速在上面输入一串号码,并按下通话键,等到他裤袋中手机铃声响起,我才醒悟:他要的是我的手机号码。

“以后我就不用在门口干等了。”他将手机还给我。

我接过,念出他输入的自己的名字--昏晓。

“原来你叫林昏晓。”

“你呢?”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双手抱在胸前,认真地看着他:“姐姐。”

他皱眉:“姐姐?”

“真乖,”我踮脚摸摸他的头发:“没错,以后就叫我姐姐。好了,进去吧,外面挺冷的。”

可他一动不动,挡在落地窗前。

“干什么?”我瞪眼。

他不回答,只挑挑眉毛。

隆冬腊月,天寒地冻,实在不是争意气的时候,我只得妥协:“祝莞尔,祝福的祝,莞尔一笑的莞尔。”

“祝莞尔。”他重复着:“祝莞尔。”

“别没大没小的,还是得叫我姐,不然以后就自己吃方便面,听见没?”我威胁。

他不以为然地瞥我一眼,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自顾自打开电视看起来。

“都要高考了还看电视?”我边关落地窗边咕哝。

他不理我。

“对了,你妈打电话来过吗?”我有些怕他告状,旁敲侧击。

还是不理我。

“林昏晓。”我指名道姓。

这次他有所行动,抬起头来,看着我,“昏晓,”他说:“叫我昏晓就可以了,不用加姓。”

昏晓?还阴阳呢。我把一大袋垃圾递给他,吩咐道:“拿去丢了。”

他也不反抗,提起便往外走。

等他刚一跨出门,我立即将门关上。

“你干嘛?”他敲门。

“自己回家复习。”我收拾碗筷,进厨房洗碗,不再管他。

第二天应该是迟迟看店,我便在家蒙头大睡。迷迷糊糊中被电话吵醒,接起来一听,是小妹打来的,说是迟迟一上午都没来。

我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了,糟糕,迟迟昨晚和华诚拼酒,不会出事了吧。

连忙打她手机,可始终打不通,马上洗刷完毕,飞车赶到她家,敲了好久的门,也没动静。

正犹豫着要不要报警,门忽然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我眼前。

黑色的大衣,阴阴的气质,深沉的双眸。

华诚?!

我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他怎么在迟迟家里?!

“来找迟迟?” 华诚问道。

我呆呆地点点头。

“她正在发起床气,脾气不太好,你担待点。”华诚将我让进屋,然后拿起大衣,微笑道:“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中午再回来。”

等到房门关上一分钟后,我才解冻,立马奔到卧室一看,只见迟迟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眼呆滞。

我心中一阵绞痛,扑上前去抱住她,鼻涕与眼泪狂飙:“亲爱的!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没有去惹那个小混混,你就不会出手帮我,你不出手帮我,就不会被华诚盯上,你不被他盯上,就不会去跟他拼酒,不去跟他拼酒,就不会被他灌醉,不被他灌醉,你就不会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留下了!”

“给我把鼻涕吸回去,恶心死了。”迟迟推开我,皱眉道:“什么吃干抹净连渣都不留下,你在说什么?”

我听话地吸吸鼻子:“难道你不是被他给……”

“没有。”斩钉截铁的语气。

我好奇心被勾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迟往后一仰,“扑”的一声倒在枕头上。

原来,昨天被华诚抢走电话后,两人便面对面坐下,你一杯我一杯地拼起酒来。

眼看桌上的空酒瓶逐渐增加,可华诚依旧面不改色,迟迟心中开始发慌。但想到一向都是自己把别人灌醉撂倒数星星,于是便硬着头皮继续。

当空酒瓶摆满桌子时,迟迟发现眼前出现了许多星星,心中静极了--报应来了,她破天荒被灌醉了。

三秒钟之后,她便什么也不记得。

再次醒来,发现躺在自家床上,头痛欲裂,只想拿把刀把脖子上那颗东西给割下来。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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