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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铁剑春秋(70)+番外

莫秋的内壁突地痉挛起来,紧得一剑闷哼一声。莫秋呻吟一声弓起了身子,一道白浊喷洒在自己和一剑身上,光是后面被侵犯就让他难以忍耐地射了出来,灭顶的愉悦令他浑身虚软,接着又被一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用力地穿刺。

柔软的内壁微微地收缩着,就像如今瘫在他身上软若无骨的莫秋一般,一剑抱着无力反抗的他用力往上顶了许久,最后终于低吼一声将浊液尽数射入了莫秋体内。

「嗯……」莫秋蹭了蹭一剑的脸颊,慵懒地抱住一剑,轻轻地在他耳畔呼气。

一剑的脸红了一下,仍然深深埋在莫秋体内的东西,又因为这么一蹭,而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第五章

两人分开后,虽浑身黏腻,但还是搂着彼此。

因为一剑仍是有伤在身,莫秋身上的伤也还没好全,所以即便莫秋多想再亲亲抱抱一剑,仍是得忍下来。

一剑拨了拨莫秋因为汗湿而黏在额头上的发丝,温柔得凝视着他。

莫秋突地动情,探头吻了一剑肿成羊肠似的嘴唇,才又躺回原处。

一剑干完体力活后疲惫袭来,眼皮又有些沉了。

莫秋柔声说:「想睡就睡。」

一剑的确是困得不得了,可还撑着不肯倒。他含糊不清地说道:「起码也得烧些水让你沐浴净身,否则这样不舒服。」

「不打紧,你先睡,我想先抱抱你,水待会儿再去烧就成了。」

听得莫秋这般说,一剑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儿便传来了小小的鼾声。

莫秋搂着一剑好一会儿不放,听着一剑沉稳的呼吸声,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在这人清醒之前,自己每天都想着要如何对他,让他后悔他当日所做的一切。毕竟石牢那几日的折磨是他挥不去的梦魇,让他差一点便撑不下去,入了黄泉。

可是……手搭在一剑柔韧的腰上,想着这人的腰明明就这么细,方才是哪来的气力打椿似地拼命猛往他身上撞。

这人……是深爱着他的……一剑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怎能因为这人视侠义二字多过自己与他的性命,便迁怒于他。

一叶那日来时,将一剑如何下跪求剑,最后急到呕血昏倒的事情说了。

他当时是冷着脸送一叶出去的,一叶那时还边走边喊他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可后来当他回到房里看见面容苍白憔悴,依旧沉睡不醒的一剑时,心里高筑的墙便崩塌了。

他怎能恨他……

若是要这人背弃一生坚持的侠之大义,这人也不会是他所喜欢的,那刚正不阿、择善固执的延陵一剑了……

「好吧,我原谅你了。可以后不许有下次,否则我绝不饶你。」莫秋轻声说。

许久之后,莫秋才放开一剑,下床清洗了一番。

沐浴过后,他仍不忘拧了条干净的巾子回来,替一剑擦拭。

然而为这人换上洁净衣衫之时,不小心瞥过他细腰窄臀的眼,为自己引来了一阵口干舌燥。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莫秋深吸一口气,回到床上紧搂一剑。

反正他们还有许多时间,绝对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只是……

莫秋感觉自己硬梆梆的下半身抵着一剑。

希望明早起来不需再次洗裤子,他可真讨厌早上得蹑手蹑脚去井边打水洗衣。

一剑又休息几日,在莫秋的悉心照料下,内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

这天午后他坐在屋檐下的石椅上,被冬阳晒得昏昏欲睡。

他记得自己方才原本练了套拳法,只想着坐下来休息片刻,却没想到被晒得好生舒服,浑身没劲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过过这种悠闲的日子了。陆誉走后莫秋接下铁剑门,一叶的天香楼又没事,他自己则受了内伤被吩咐不许太过操劳,于是便这么晃悠晃悠地,除了吃喝拉撒睡,啥也不用做,成了闲人一个。

一剑差点睡着的时候,莫秋走进了小院。他瞧一剑懒洋洋像只大狗晒太阳的模样便觉有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一剑睁开眼,看着莫秋从怀中拿出一块指头宽的玄铁铁牌,系到他的腰带之上。

「你给我绑这啥东西?」一剑摸了摸铁牌。

「舅舅你是不是很喜欢藏剑小楼收藏的那些绝世名剑?」莫秋笑了笑。

「啊,你怎么知道?」一剑讶异地道。

莫秋并不解释,只是慢条斯理地说:「这是藏剑院院首令。有这东西,你便是藏剑院的主子,小楼里的兵器你想怎么看怎么摸都成。陆枸杞不想管事,所以将这东西丢给我,我知道你会喜欢,便拿来给你。」

一剑双眸一亮,已经够大的眼睛又睁得更大,喜不自胜地抚着那块铁片。

「只是……」莫秋顿了顿。

「只是什么?」一剑分了一点心问,注意力还是放在铁牌上。

「我在铁剑门内根基尚浅,天下院和掩剑院还稍微使得上力,可藏剑院完全没我的人,这么让你接下令牌实在有些冒险。天罗七剑和他那些徒子徒孙也不知会不会欺负你……」莫秋犹豫地伸出手,又想将院首令拿回来。

一剑大手一盖,连忙将令牌盖住,瞪大眼睛说道:「俺怕了他们不成。」

莫秋原本是逗着一剑玩的,见他这认真模样差点便笑出来。他连忙皱起眉,严肃地道:「没错,铁剑门以武立门、以武服人,那些人说不听,舅舅你尽管打,打到他们爬不起来,那些人就会服你了。」

莫秋补了一句道:「不需给陆枸杞留面子。」

莫秋一没了笑,脸上便没了光彩,一剑见他皱眉时神色些许憔悴,这些日子自己吃得好睡得好,这孩子却三更天还没亮就去处理陆誉留下的烂摊子,想及这些,他便心疼了起来。

一剑不忍地说道:「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很辛苦,怎么不跟舅舅说?是底下人不服你,还是那些老头找你麻烦?」

莫秋想及接下门主位子后,三院几名长老暗地里反他,连底下弟子也对他不恭敬之事,心情骤地沉了下来。

他眼底寒光闪过,轻哼了声道:「不急,日后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服服帖帖。陆誉都被我弄下来了,更何况他们几个虾兵蟹将。」

一剑直言道:「若不开心,我立刻带你离开。铁剑门不过方寸之地,外头天大地大,没必要受那些鸟气!」

莫秋神色中透露一抹狠绝。「不,从哪里吃了亏,就要从哪里讨回来。我要不做到将铁剑门放在手里掐圆捏扁都没人敢吭声,就枉费这些年所受了的!」

一剑一愣,望着莫秋冰冷肃杀的神情,突然觉得眼前这人的面貌与陆誉重迭在一起,成为他不认识的人。

莫秋似乎从石牢内出来后就变了,眼神变得更锐利,神情变得更冷漠。一剑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莫秋眉弯弯、眼弯弯的笑,是什么搁在莫秋的心头,让他汲汲营营于报仇雪恨,忘了舒心展怀?

一剑略微忧心地凝视莫秋,莫秋察觉一剑的眼神,不由得偏过头去,嗓音沙哑地道:「舅舅,你别这样看我。」

一剑那双眼睛太过澄澈,干净得几乎只稍这么一望,便让他内心的骯脏污秽无法遁形。

一剑肯定不知道自己正做着什么事吧!

明明憎恨陆遥,却仍与其虚与委蛇、假意周旋;还有那曾被陆誉看作心腹栽培,心机深沉、吃人不吐骨头,却貌似无辜的陆明明……

这两个人如果好好利用,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他的左右臂膀。情爱是把双刃剑,陆遥当初会因此伤他,他也就能让陆遥反过来死心塌地帮助自己。

只需要一点饵……

陆明明亦是……

莫秋想着,想着想着……希望这些事,一剑永远不会知道。

一剑隔日一早起来,莫秋又不在了。看着莫秋整齐迭好放在矮几上的衣裳和那块玄铁令牌,他将令牌拿在手中握了握。

这么块小小的东西却是铁剑门三分之一势力的象征。其实他还是明白莫秋苦恼着什么,这些日子莫秋分身乏术,自己是唯一能帮他、也是他所信任的人,但却因惦记着自己身上的伤,而不愿开口让自己为他分担烦忧。

一剑着装完毕,背着赤霄剑踏入藏剑院。

不是莫秋不开口,他便不懂得怎么做。

反正他就打定主意三天两头往这处跑,这么一来藏剑院里的人忙着对付他,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找莫秋麻烦。

这会儿,天还蒙蒙亮着,昨夜刚下了场小雪,鹅绒般的雪花松松散散堆在路上。一剑踏着雪慢步往里头走,天地间彷佛苍茫一片,令他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之感。

这时辰虽还算早,但已经有名少年弟子在藏剑小楼前扫雪。

对方扫着扫着,转过身来看见一剑,吓了一跳,但立即靴尖朝扫帚柄一踢,将扫帚立了起来,指住一剑,横眉竖目地道:

「老贼,你来此做甚?」

「老贼?」一剑眉头跳了两下。

老就算了,自己年岁的确不小,可这贼字打哪来的?他延陵一剑自问行事顶天立地、作风光明磊落,可从没做称得上贼之事!

倒是这小子,之前天罗七子到小院闹事时,莫秋曾指着一个喊得最大声的人说那是七子最得意的徒孙,仗着自己资质好、武功高,从小就爱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