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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铁剑春秋(73)+番外

一剑本来以为莫秋会立即解释为何说出那些话的原因,可莫秋却一下子就承认了,这便表示自己没有听错、没有误会,莫秋眞的做了那些事。

一剑心里悲痛至极,他眼眶发热,鼻酸不已,没想到自己交付一片眞心,竟是莫秋全心算计的结果。

突如其来的泪水模糊双眼,他仰起了头,怕是不这么做,眼泪便会溃堤而下。

然即便事已至此,一剑却还是不死心。他问:「陆遥说的都是眞的?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只为拉下陆玉,登上门主宝座?」

莫秋说道:「我不能留他!」

「他一滴精血才得有你,那毕竟是你亲生的爹!」一剑低吼。

「谁有那种爹!」莫秋厉声道:「他怎么对我,舅舅你看在眼里的。他指使陆明明对我下毒,三番两次要我性命,无论我欠他什么,都已经还给他了!陆誉对我从无恩惠,若不是知道你会惦记这些,我又何必作贱自己,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莫秋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但一剑却突然明白莫秋的深思熟虑。莫秋走的每一步,暗中都有他的考量。

他想起当初自己决定和莫秋在一起时,一叶不赞同的眼神。一叶定是知道的,知道这孩子的心早已被恨意扭曲成什么样。

或许一叶还知道,莫秋并没有所谓眞正的喜欢。

因为他们两人遇见的契机太好,因为他能作为他的依靠,因为他与陆当归相熟,因为陆当归手中握有赤霄,因为他太呆太傻,没有想过其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一个劲地对人好。

莫秋唯一想做的事,只有除掉陆誉而已。

莫秋的心里,也没有过自己的存在。

一剑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句:

「你让我作呕!」

「男人和男人,简直龌龊至极!」

原来当莫秋亲着他、抱着他、搂着他,莫秋心里只想着……龌龊至极……

一剑从梦中惊醒,既怒又恨。

他怒,怒自己一头栽进温柔乡,没有看清莫秋的心意,拖着莫秋往泥坑里深陷。

他恨,恨自己若能早点明白,今日又怎会走到这地步。

为了一个陆誉,莫秋又瞒着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陆遥当初即便对莫秋别有居心,可现下已是死心塌地。还有陆明明……那样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又为莫秋眼泪流了多少?

他亲手教出来的孩子啊,他只盼他有出息,怎却做出这等伤透他心的事情来!

一剑不说话,莫秋恐惧不已。他紧紧箍着一剑不愿松手,方寸大乱,手足无措。原本的心机算计到了一剑身上便全无用武之地,他只是怕,只是怕。

生气了……生气了……一剑眞的生气了……该怎么办……

一剑慢慢将事情理出一些头绪,从他们到涵扬,混乱中莫秋认华山掌门为义父,接着陆誉以礼相待迎他们回铁剑门,他与陆枸杞相识,莫秋夜探陆誉厢房,掩剑院院首陆三七无端被杀。

一剑胸口一窒,突然想到什么,声音暗哑地问:「陆三七是谁杀的?」

莫秋一愣,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剑抱得更紧了。

「也是你让人杀的!?」一剑大吼,再也无法忍受一般,狠狠挣开莫秋的手臂。他转过身面对莫秋,怒目直视着他。

莫秋脸上全无血色,只是紧紧抿着唇,倔强地看着一剑。

「你杀了陆三七,而后勾结陆遥、陆明明嫁祸给陆誉?陆誉本是清白,你却诬他欺师灭祖?陆明明带来的东西掺毒你也早就知道,但为了取信陆誉还是服下,而后在天下英雄面前义正词严指责他狠心下毒害你?」一剑不敢置信莫秋竟会做出如此无耻的勾当。

「那又如何!」莫秋薄唇亲启,声音微颤地道。「我没有错。」

「畜生!」一剑反手,狠狠地往莫秋脸上搧了一巴掌。

嘴里渗出血味,莫秋被打得懵了。一剑完全没有节制力道,重重的一掌,搧得他脸火辣辣地疼。

莫秋摀着脸颊,气息不稳,微喘了起来。这个人打了他,原本那么心疼他的人,居然动手打了他。

一剑怒斥道:「延陵家的子孙一生顶天立地不干苟且之事,每一条汉子都是有血性的铮铮男儿。人当光明磊落,做事不愧于心,别人对你如何你就对那人如何,那你又和那些个混帐有什么两样!舅舅是怎么教你的,你为何忘得一乾二净了!」

「别老是用舅舅的身份压我,我从来就不想你当我舅舅!什么延陵家、什么光明磊落,该用的时候又救不了我的命,全是放屁!」莫秋心绪一乱,再也无法压抑肺腑中失序翻腾的眞气和挟带而起的怒意,朝一剑怒吼出来:

「陆誉不让我活,我就不让他活!谁碍事挡在我面前,我通通除去。他们都该死,他们罪有应得!」

莫秋的一番话激得一剑大怒,他死死握着拳,攥得手背上青筋浮现,若不这么做,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朝莫秋打去。

一剑咬紧牙关越过莫秋,朝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莫秋声音骤地高了起来,尖锐刺耳。

一剑压抑着怒气道:「既然你不认我这个舅舅,我也无须再留下。延陵一剑尚有自知之明,若让你陆大门主再委屈于他人身下,你不觉得龌龊,我也觉得恶心。」

莫秋见一剑说完立即举步离去,顿时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他要离开了,他说自己恶心了……因赤霄诀反噬而逆行的眞气在他奇经八脉中游走,愤怒的火焰突地暴涨而起,烧得他双目通红。

「不许你走!」莫秋失控地倾尽全力朝一剑击去,无处可宣泄的愤怒化在掌上,重重落至一剑背上。

对莫秋从无防备的一剑冷不防受了这掌,当下内腑震荡剧痛,一阵踉跄向前跌去。一剑扶住门框站稳步伐,无法置信地转过头来,眼里满是震惊。

喉头一口鲜血压抑不住,顿时由口中喷出,一剑急忙用手挡住,却仍有点点殷红顺着他的指缝溢出,染红手指,滴落地面。

暴怒中的莫秋看不见一剑的血,只记着这人说要离开的话,他愤恨得控制不住自己,几乎疯狂地朝一剑攻去,完全忘了这样会伤到自己最在意的人。

一剑举臂抵挡,莫秋悲怆地放声喊道:

「我若不是喜欢你,怎会心甘情愿让你压在身下?我若不是怕你厌恶我,怎会不让你知道那些事?可你却要走、你却要走?延陵一剑,你这么对我的!」

大敞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延陵公子!」

一剑往外望去,见到夜色中,小院荒凉的花圃间几个身影正举步走来,那些是小七留给他的灰衣护卫们。

他一愣,随即喊道:「不许过来!」接着立即反手将房门关上。

不过是片刻分神,莫秋一记拐子击中一剑心窝,痛得一剑紧蹙眉毛弯下腰去。莫秋立即反手将房门关上落栓,见一剑站了起来,又扑上去张嘴朝一剑脖子狠狠咬下,死活不让他靠近门边一步。

两人激烈缠斗,一剑想发狠推开莫秋,却又怕力道弄得不好会伤到莫秋。

莫秋将一剑的脖子咬得鲜血淋漓,怒吼道:「不许你走、不许你走,我怕你不要我,忍了这么久,你却说我龌龊恶心?」

一剑抓住时机回击,莫秋动作却比一剑更快。他急点一剑身上各大要穴将一剑制住,令一剑无法动弹。

莫秋双目欲裂,失了常性,他喘息说道:「是啊,我下贱,我淫荡,被男人压还会扭腰呻吟。你别想扔下我,我今日也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恶心,我让你下贱淫荡,让你和我一样,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一剑被扔上了床,在他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莫秋扯下他的腰带,拉下亵裤,手指探入他身后没人触碰过的秘所当中。

莫秋接触到一剑的视线,忽地狂喊了声:「别这样看着我!」

他猛地将一剑翻了过去,分开一剑的双臀揉了几下,伏在一剑背上。

一剑感觉一个热烫的东西顶住他的臀,突然强硬地闯了进来,长驱直入没到底端,他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耳边似乎听见了撕裂声响,双腿间湿热的液体缓缓渗出,那应该是血,而莫秋就着血的润滑,猛烈地动了起来。

彷佛被烧红的楔子直钉入体内,每一次进出都凶狠地拉扯着肠子,难以言喻的痛苦猛烈地煎熬着他。

一剑咬牙忍着,不愿轻易痛哼出声。这时的他不禁想,难道每次他同莫秋欢好之时,莫秋受的都是这样的苦?而为何这样的事,莫秋却总爱缠着他做?

莫秋那曾经甜甜地叫着「再摸一下、再摸一下」的声音虚软中带着欢愉,而今被莫秋进出的痛苦却让他只想对方尽快离开。一剑饱受冲击的脑袋整个乱成一团,他完全无法理解莫秋为何这么做,整个人深陷在震惊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剑的臀被抬了起来,莫秋插入得更深了,那偶尔溢出唇瓣的喘息说着他的沉溺。

一剑又被翻了过来,当他看见居于上方星眸迷乱、发丝凌乱、痴迷地看着他的莫秋时,不禁闭上了眼。

莫秋生得俊美,一身气势早叫人难以忽视,也只有自己还将他当成个小孩子看待。

若莫秋眞的不喜欢男人,一剑知道这事实后即便痛苦,还是会克制自己不再碰触莫秋,绝对不会继续强逼他。可莫秋为何还要对自己做这种事?一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