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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68)

「就快了。」兰罄笑着说。

「和我回了神仙谷,跟着叫师父帮你挑个好姑娘,娶了以后生几个胖娃娃,从此退隐江湖过闲云野鹤的平淡生活,不成吗?」小春苦着脸朝兰罄笑了回去。

小春晓得兰罄「就快了」这三字的意思,越快,不啻是说死在他手上的人会越多。到时武林一片腥风血雨,又该是多少人生死别离家破人亡?

「成。」兰罄答道。

他从怀间掏出一把锋利匕首扔到小春怀里,「你拿着这把匕首,看是要自尽在我面前,或者回房杀了东方,两个条件让你选,别说师兄不疼你,只要你肯选,我二话不说立刻跟你回去。」

活像此物方从炼炉里烧出来一样,烫得小春七手八脚地拿也拿不稳。最后一个不小心,匕首由他怀里翻了出去,从屋顶上掉落地面。

「啊……」小春尴尬地看着兰罄,「匕首没了,选别的成不成?」

「也不是不成。」兰罄顺着小春纠结的发丝,轻笑道。

「嗯?」小春眨着大眼等待兰罄的答案。

「舍了东方,到我身边来如何?」

兰罄用力一扯小春的乌发,小春疼得叫了声,顺势被兰罄拉了过去,兰罄扣住小春双腕将小春压制在屋脊之上,俩从亲昵地贴着,鼻尖几首就要碰着鼻尖,吐出的气息喷在彼此脸上,胸膛靠着胸膛,呼 气时随着对方起伏着。

「师……师兄……」小春僵着,舌头打了结。

现下又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给压在下头,动弹不得了?

「我就见不惯你们快活。」兰罄魅笑着,「要我回谷?而后让你和他恩恩爱爱、双宿双飞?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喜欢美人,我不也是一个?只要你舍了那东方,对他说你不再喜欢他了,我就同你回谷如何?」

「放……放开我啦……」小春还是结结巴巴。

「东方他碰过你吧?」兰罄低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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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死闭起嘴。

「你脖子这儿红了几处,莫非是他留下的?」兰罄凝视着小春蜜色肌肤上的痕迹,语带暧昧地道,「说起来,师兄还真没好好看过你。你到底是哪儿好,竟能让那东方死心塌地跟着你?来,让师兄瞧瞧……」

说着,兰罄一只手空了出来,在小春腰间一掐,横过小腹 ,接着往下探去。

「师兄你别玩了!」小春腰杆子一缩,哀号起来。

「别掐啊……啊啊……也别摸啊!」之前销魂散的药性还残留在身上,过度欢爱的身躯如今敏感不已,要害被这么一抓,从手指脚趾末端开始兴起酥麻往四技蔓延,完全不由得自己控制。

「怎么,禁不起摸啊?」兰罄邪魅笑道。

小春一挣扎,兰罄就扯得更用力,他乖乖不动,兰罄就轻轻地来。

然而小春怎么能动都不动,任人搓圆捏扁呢,所以这样的情形便一再重复,重复到小春真要受不了,呐喊出来。

小春放声叫着:「师兄饶命,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下药,不该耍着你玩,不该让你穿上女装去钓飞天蝙蝠……啊啊啊……不该忘记你是我师兄我是你师弟……啊啊啊……别抓了……会起来的啦!」

「哦?师兄这是在疼你,又不是想伤你,饶什么命呢?瞧瞧你这小东西,几年没见还真长大了,乖,起来不起来,别忍着,让师兄疼疼!」兰罄瞧小春这欲哭无泪的模样,无来由地就快话。

但正当兰罄扯着小春的亵裤要更进一步时,听见了另一个人的怒吼。

「混帐,你给我放开他……」

小春深吸了一口气,头拼了命地顶着瓦片,弓起脖子往后仰望。

只见,屋脊上站了个人,白衣飘飘,银霜剑闪着森冷清辉,剑法直指他们。

兰罄嘴角挂着邪笑,手底下一捋,小春冷颤一下闷哼了声,竟就这么不争气地泄了。

兰罄缩回了手,那沾着湿液的手轻轻抚过小春的脸颊,而后猛地将他扯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替他将衣服整好,衣襟拉好,还顺了顺他凌乱的头发。

小春浑身都僵了,目光呆滞,三魂七魄吓得跑光了去,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任兰罄摆弄着。

「东方,最会扫兴的就是你,我和我师弟花前月下谈情谈得正高兴,偏偏让你给打扰了。」兰罄叹了口气,故意说着。

「我杀了你……」云倾愤恨地吼着,咬牙切齿朝着兰罄飞奔而来,挥剑斩落。

兰罄一个跃身弹开,扯了小春腰间的龙吟剑便向前应敌。

小春还是呆然地立于屋脊之上,糊成一片的脑袋混乱非常。

他方才被师兄摸得太过火,竟然忍不了就那么出来了,而且还被云倾当场见到……怎么这样……师兄怎么能这样……

「可恶啊……」小春大吼一声,手伸向腰间要拨剑,却发现龙吟剑不仅不翼而飞,还早已飞到了兰罄手上,兰罄正执其与云倾对打着。

小春气得发抖,立刻由屋脊路下跑回房里东翻西打,没找着剑,便去韩寒房里撞门,把正睡着的韩寒撞醒,强借了他的剑奔回屋顶之上。

自己真心的对兰罄好,没想到却让兰罄给这么玩了去。小春心里一个气啊,无处可发泄。

但偏偏再度回来时拖得太久,他拿着剑的手怒得直发抖,但屋脊之上却空空如敢,只剩冷风「咻咻」地吹。

那俩人不知打到哪去了,现场没半个人,徒留一只对着月亮喵喵叫的猫,喵嗷喵嗷个不停。

小春气争败坏地在城里找到天大亮,却遍寻不着云倾和兰罄。

折腾了大半夜的他终究还是累了,撑过了午以后才回到客栈里,朝小二吼了声:「烧水来!」便往自个儿的厢房爬了回去。

身上还残留着被兰罄摸过的触感,小春起着鸡皮疙瘩,泡进小二送来的热水中后,用皂荚狠狠将全身上下给洗了几遍,而后才从云倾包袱里翻出新的里衣套上,瘫倒在床铺之上。

那兰罄实在是可恶透顶了!

明明自己就是认真地和他讲正经事,但每回他都能弄出别的事情来。

之前好像也有一次灌他毒药,昨夜更是先来个勒颈子,再来个胡乱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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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一次两次任他为所欲为,但那也是想说反正这个平日也不知多闷,当师弟的让师兄开心开心,倒也是师弟分内该做的事。

哪知这人却越来越变本加厉,连不能玩的也玩了。

真是活生生要气炸人来着的!

「客官!」这时本已经出去了的小二又敲了门。

「进来。」小春随口应了声。

小二推门入内,堆着笑容说:「您那俩位朋友今早离开了,他们留下了一份地图给您,说是有要事先行离开,您若要前去,照着地图得即可。」

「嗯,麻烦你了小二哥。」小春回声后,突然瞥见云倾包袱里的东西。

他愣了愣,拿起一只竹圈圈呆然望着,也不晓得云倾将这东西收进包袱里是做什么?翻了翻里头竟还有只波浪鼓。

小春摇了两声。

小二此时又将水换掉注了新的,待小春回过神来,才发现云倾已经回来,而那水,是云倾叫小二换的。

一见着云倾,小春整个人立刻从床褥上弹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地看着云倾。

云倾解下衣物,将带着血渍的破绸子扔到地上,而后跨入浴盆里。

「你受伤了?」小春紧张地叫着。

「……」云倾闭起眼,浸在烟雾蒸腾的热水中不愿开口说话。

小春立刻闭起嘴,抄起金创药与茶水准备着,压着性子耐心的等待云倾出浴。

云倾好一会儿才起身,沐浴过后的身上还散发着热气,他跨脚一坐上床沿,小春便往他靠云,蘸着金创药仔细朝他身上的伤口涂抹。

云倾胸前一道深长血痕,药封上之后,血立刻便被止住,而其他伤口都只是轻伤,所幸并无大碍。

只是小春有些疑惑,云倾和师兄俩人碰在一起哪可能伤这样而已,莫非是师兄功力尚示完全恢复?抑或……抑或师兄心软了……所以才没真的伤了云倾?

「我把你的剑夺了回来。」云倾不悦地道。

「嗯。」小春轻声应着,随后又拿着云倾的解药和起伤药,让他一并以水吞服。

俩人这间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小春包扎好云倾的伤后,拿着药瓶便要下床。

「赵小春,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云倾突然扯住小春的手臂,忿忿地说。

「……」小春迟疑半晌,问道,「说什么?」

「说你为何让那混帐碰你!」云倾眼里冒着怒火,心里酸得不得了,他原以为这人会解释的,哪知他却完全当没事般。

「那事有什么好提的?」小春一回想起兰罄昨夜做的事情,感觉兰罄那手似乎又出现在他裤裆里,就让他浑身上下都抖了起来,鸡皮疙瘩猛往外窜。

「你喜欢他对吧?我就知道你喜欢他!否则怎么可能任他那样对你,却不反抗!」云倾低吼着,「赵小春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混帐了?」

小春一张脸完全黑掉,他用比云倾更愤怒的声音狂吼:「我没反抗?你怎么知道我没反抗?」

「我就见你没反抗!」云倾更火了,指着小春的鼻子道,「你可以踹开他,像你当初踹开我一样,但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