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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喜鹊(160)+番外

甚至于后来的于书云,总有人拿着这些旧事翻来覆去的炒作,意图证明他也不是正常人。

在那些铺天盖地的是非谣言中,沈清徽从未回应过一次。

他孤身一人走了许多年。

江鹊看着手机屏幕,忽然眼眶有些发酸。

她大抵拥有着他所有的温柔和爱意。

浴室没有开灯,只有一些内嵌的

灯带。

江鹊推开门走进去,这是一面海景墙,百叶窗掩着,将外面的夜色割裂成无数的缝隙。

他的轮廓没在浅光中,立体而好看,是他被时光与阅历沉淀过的清矜沉稳,江鹊格外喜欢他看向她的目光,像一湾深水,下面溺着皎洁的月光,那是只属于她的月光。

江鹊很难把这样的感觉表述清楚,只觉得很心疼他,她想要让他之后,往后的日子,都有她。

沈清徽将她抱回去的时候,她眼睛还有点潮湿。

“怎么委屈了?”沈清徽将她放到床上,他为她吹干了头发,而后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我哄哄。”

江鹊坐在床上,伸手抱住他,她不想让他哄。

她两只手勾着他的脖颈,吻住他的唇。

“沈?生,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情话不知如何讲出口,只想永远永远在他身边。

以前江鹊也确实不觉得十五岁的差距是什么,可每每想到他独自经历的那些,总让她忍不住次次心酸。

“沈?生……我遇见你,已经很晚了……”江鹊的长发铺在色的枕头上,在动情处,她声音有些哽咽。

沈清徽温柔地看着她,拂去她眼角的一点湿润。

他笑着说,“一点都不晚,我们还有以后的几十年。”

江鹊想哭,又克制着眼泪。

沈清徽的眸光温涟。

半梦半醒间,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潮湿雾气,她的长发半干,沈清徽为她轻轻擦着。

“沈?生……我不知道我还能给你一些什么。”江鹊靠在他的怀里,困顿中,轻轻攥住他的手。

那一只漂亮而修长的手,手背上有着隐约的青筋脉络,为她在雨夜撑起一把伞,为她一次次擦去眼泪,一次次将她揽入怀中。

“一个永远有你在的家。”

沈清徽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笑了一声。

-

第二天上午,沈清徽才带着她去了疗养院。

那是一所很高端的疗养院,设施非常齐全,专人套房,配备着医护与营养师。

沈清徽带着她,做好了登记。

江鹊看到过庄景月年轻时的照片,很漂亮的港城美人,分外有气质,那时她与沈

邺成站在一起,也是很养眼的一对。

而现在,那位老人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个玉色的相框。

江鹊被沈清徽牵着走过去。

护工弯腰说,“沈太太,您儿子来了。”

老人只抱着相框,好一会才转头看过来。

那双眼睛深陷苍老,岁月不饶人,留下了许多的痕迹。

“妈,”沈清徽牵着江鹊的手,淡声说,“我是沈清徽。”

庄景月没说话,眼神里有茫然。

护工又凑过去,温声说,是您儿子,沈清徽。

庄景月呆了好久,突然有一些激动,她干枯的手攥着护工的手腕,“容信来看我了吗?”

相框掉在地上。

碎了。

江鹊看到了,那是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黑的。

穿着一身浅色的西装,眉眼精致,漂亮的桃花眼型,眼角微微上翘,唇畔也噙着一点客气地笑容。

要说一样,大概也就是那种斐然的气质。

他没有沈?生眼角下的那颗小泪痣,温涓似月。

他也没有沈?生的温柔与沉稳。

江鹊牵紧了沈清徽的手。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过来看你,是想要你看看江鹊,我的爱人。”

庄景月扶着护工的手,听得这些话,抬起一双眼睛看向他们,似乎有茫然。

一个八十岁的,患有阿尔兹海默的老人。

她还能记得多少东西呢?

沈清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同她说了这样一句,而后牵着江鹊的手离开。

庄景月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深陷的眼睛有点湿润。

在她心里,又到底有没有过这个儿子,有没有沈清徽的地方呢?

-

江鹊同沈清徽回来后不久,生活回归平静,沈清徽在周末时出去了几趟。

江鹊以为他有事情,就多问了几句。

当时沈清徽没有告知她,但是江鹊在他临走前窥见了桌上的文件。

沈睿言和沈家地产的案子审了好久,有大半年。

沈明懿一直没有下葬。

而今天,是沈明懿下葬的日子。

沈清徽,算是沈家最后一个人了。

他那天如照常出门,去亲了亲她的脸,说自己两个小时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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