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多宁很柔美，周燿注意地看了好一会。
“周燿，你喜欢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多宁开口问眼前人。
“小男孩。”周燿非常确定地回答，不假思索。
多宁点了下头。
“……但不是重男轻女。”周燿解释，想了想说，“主要小女孩太娇滴滴了，我应付不了。小时候我和我哥，一直是你和我哥相处得比较好。”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周燿提起了陈年往事。
多宁想了想，好像是这样没错。然后，她又喝了一口果酒，唇齿间，全是果酒的芳香。
喝酒壮胆……
因为多喝了两杯果酒，从酒店到两人温泉池，多宁在更衣室里没有任何压力地换上了比基尼套装。分体性感的小香风，还有小胸聚拢的功能。
夜里8点，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温泉池热气缭绕，灌木花草里亮着灯光像是染上了一层暖暖雾气；双人池里飘着片片玫瑰花瓣，浮在乳白色的天然泉池里，鲜艳动人。
池边，周燿系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挡不住长腿和阔背的好身材。
多宁穿着白色浴袍从更衣室里出来，趿着一双木屐鞋；抬头看了看池边站着的周燿，不禁发问：“你还没下啊？”
下？下饺子么？周燿回视不远处包裹严实的人说：“等你一起下啊。”
多宁突然不同意：“你先下去试试水温……”
“噢……”
周燿解开了浴巾，大大方方露出了原本遮挡的风光，偏小的平角泳裤紧绷地贴着结实的大腿，晦暗不清的光线里，画面感撩人又充满力量。他已经是一个进化完全成熟的男人，身材早已经不再是男孩时期那样瘦弱，就算不是典型夸张的肌肉男，也是拥有一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衣架子好身躯。
下水之前，周燿又特意绕到裹着睡袍的多宁跟前，垂了垂眸光说：“那我先下了。”
多宁点头，保持一脸的平静淡定。她除了裹着白色睡袍出来，脑袋还扎了一条粉色小猫的束发带；长发绑成丸子头，束发带的两只猫耳朵刚好贴在了额头边角。
看起来，格外像一只准备洗澡的小猫咪。
周燿下水了，多宁也脱掉了木屐坐在池水边，将小腿放在温泉里。没有立马下水的打算。
池水里，周燿半躺着靠在池边，告诉她说：“水温很好。”然后，他伸出了一只手，眼眸润着水汽，看起来真诚十足。
多宁淡淡回视了一眼，不为所动。过了会，她对周燿提出要求：“你把眼睛闭上。”
周燿蓦地扯了下嘴，笑了笑，一副没必要的样子。然后，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多宁这才解开了睡袍，站起来，只穿着比基尼走到了温泉池的另一端。
椭圆形的双人鸳鸯池，还是有划分，中间隔着一排光洁的石头。
对面，周燿早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完多宁脱掉睡袍到下水的整个画面。然后，他眨了眨打湿的睫毛，仿佛被水汽熏红了眼。
泉水温度，仿佛一下子热得受不了。
泳裤，绷得越来越厉害。
……
两两相对，周燿尽量轻松地笑了笑，开口说话：“多宁，你现在风格好像不一样了。”
“嗯……”多宁转了个身，露出大片白嫩后背；将自己背对着周燿后，她才出声发问，“哪儿不一样了？”
太明显了，周燿没做声。
池里的热气熏得多宁像是一条发红的基围虾，她弓着身子，继续慢慢悠悠地回答说：“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一样。”
“我呢。”周燿又问她，“你觉得我变化多吗？”
“不多……还是老样子吧。”多宁依旧半趴着，声音也像是浸过这温泉里的水，每个发音都是滑溜溜，又滑又软。
周燿有些受不了，仰了仰头，呼出了一团燥气。
多宁说的都是实话，起初她有被他穿Brioni的样子骗到，现在越是接触越觉得周燿变化并不大。不管是招她喜欢的地方，还是惹她讨厌的地方，基本还是老样子。
没有泡多久，多宁出水了，对后面的周燿说：“我有些头晕，先回房了。”
怎么那么快……周燿有些猝不及防，目光直直地看着多宁出水芙蓉的画面，感觉像是一场湿身诱惑。只是就算是一场湿身诱惑，诱惑时间是不是有些短？
泉池边，多宁已经弯腰从地上捡回睡袍，背对着周燿系上腰带。
周燿：……
多宁走了，周燿也没有多泡一会。因为中途接了一个电话，等他回到酒店套房，多宁已经吹干了长发，正双腿交叠地靠着沙发而坐。
手里，捏着一只酒杯。
“回来了。”她转过头，同他打招呼，面上扬着笑。
这是继续诱惑么？周燿看向沙发处披散着长发的多宁，走上前，瞧了瞧实木茶几放着的两杯酒，多宁朝着他晃了下酒杯解释：“刚刚服务生送的。”
“好喝么？”周燿忍不住靠近，语气有些温柔。
“好喝啊。”多宁回答，然后站了起来说，“我睡了，晚安。”
……她特意等他，只是为了跟他说一声晚安么？
等下。周燿继续上前一步，声音有些哑，低低开口：“再聊会，好吗？”
“聊什么？”多宁站在了周燿的身前，同样轻轻问。她声音轻，是因为周燿的声音也很轻。但在只有两人的客厅里，也足够了。何况，两人靠得那么近。
“聊……我们以前。”周燿越靠越近，放大的俊脸几乎贴在了多宁的眼前。然后，他将手放在了多宁的腰身。
怀里的人瞬间僵硬。
周燿实在控制不住，直接抱了上去。他两只手都放在多宁的腰间，一推一退里，多宁已经被他抵在了过道的墙面。他继续低着头，贴近着多宁脖颈，难以自持地嗅了嗅。“多宁……”嘴巴微张，他热得说不出话来，即使嘴里含着一片润喉片，丝毫没有缓解他呼而出的热气。
淡淡薄荷气，贴着脖颈而下。多宁歪了歪头，任由周燿贴着她脖子。然后，僵硬的身体动了动，她低低发问将她抵在墙的男人：“周燿，你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周燿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他已经越来越燥，只想把身体里所有的燥气分给怀里人一半。
精虫上身是什么感觉，就是现在这样。
“多宁，我们可不可以……”周燿低哑开口，眼睛泛着丝丝红光。
从温泉池到现在，他就像是一头饿得快要发疯的老狼，终于逮回了他的小羊羔，就在他要拆骨卸肉吃掉怀里的小羊羔——
“不行。”一小羊羔坚定地拒绝了他。
第21章
“周燿,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多宁抬起头，眼眸清亮又坚决，然后没有商量地拒绝了他, “但是, 不行。”
身体全是火气, 等会来一辆消防车都没用，所以周燿还想抢救一下场面：“多宁……”
没有商量。多宁已经无情地拿开了他的手, 转身回了房。
紧接着，里头还传来了上锁的声音。
周燿眨了眨通红通红的眼睛，继而将身体靠了靠墙面，没有任何话, 因为他已经快要……炸了！
结果，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房间里面, 对比外面周燿一身热汗，多宁完全是一身虚汗，平复了好久的心跳依旧扑通扑通；走到床榻边，她中规中矩地端坐下来, 开始难以置信地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晚饭结束, 她在更衣室里虽然没有负担地换上比基尼, 但推开门时还是临时犯怂了，只好裹了一件浴袍才出来。
温泉池里，她下水后，立马转过身；后面几乎都是背对着周燿说话。为了假装淡定，她趴在池边时不时咬了下手背。结果还是装不下去, 她提早从温泉池里出来，穿回浴袍及时逃离。
然后回到酒店套间后，为了壮胆，她又叫了两杯酒……
多宁将身子倒向床榻，然后抬手背，上面还有一圈浅浅的牙印，是她在温泉里留下来的“证据”。不管过程如何，她还是办到了，按照计划完成了一切。
其实想想，多宁并不意外自己今晚发挥这样好。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很好的计划执行者。只要拟定了计划，再困难她都能咬咬牙克服并完成它。
不比周燿是发号施令的人，她是完全的命令服从者。
手机里，颜艺发来消息打探情报，多宁回了一个胜利手势，然后将手机放在胸口，继续呼了呼气，回味胜利。
右边房间，周燿还在给自己灌水；同时丢在床上的手机也响了，他拿起，扫了眼屏幕显示来电号码，直接关了机……
第二天，多宁起来，然后推开卧室的拉门，出门找喝水；现在才清早五点，她以为她起得比周燿早，结果刚走出过道，迎面便撞上比她起得更早的周燿。
实木吧台前，周燿斜斜地倚靠着，手里正拿着一瓶依云水灌着。
周燿体质容易上火，所以从小到大喝水非常猛。一瓶矿泉水，几口就能解决。
然后酒店套房除了这瓶周燿正在喝的付费依云水，应该还有两瓶免费赠送的矿泉水，但多宁已经找不到了。她看了看周燿，全没了么？
“昨晚我有些渴，都喝了。”周燿开口对她说。
多宁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