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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角三(15)

作者: 柳伶睢 阅读记录

原因之一在于时间,在于时间终究走到了八月上旬的某一日,而那时我刚好遇到了一本书——《天真和感伤的小说家》。而我在它的第二章看到了这样有趣的问题——帕慕克先生,这一切真的都在你身上发生过吗?其关于小说阅读时的双重矛盾的论述吸引了我,让我改变了原本想要把斜角写成散文的计划。虽然把斜角写成散文我依旧有我的理由,那是在做一篇阅读题时看到的一句话(只可惜如今已经找不到原文了卷子大概是被我扔了)——当你对自己有所感觉,你就开始写散文。实际上,这两种观点都可以支撑我去完成这个故事,只是这一次我选择写一篇小说,我以为原因还是在于,我遇到了小说,在我打算动笔之前。

当然除了时间之外,其中还有另外的原因,比如我往往会在暑假写一个小说练练笔(或者叫爽一爽),而如果我再写许多篇散文,小说很有可能无法完成。而在我已有的构思中,似乎只有斜角具有双重性,同时也不必太长,不需要参考资料(比如不需要我去了解我完全陌生的八十年代,也不需要我进行复杂的人物设定,不需要广泛参考一些现实案件与理论支持)只要我想写,我就可以把它写出来,而且作为一个“献礼”,一个对“过去、现在、未来”以及我的“我、你、他/她”的总结,一个对我个人的理解与反思——它无比适合让我在这时候完成它。加之,在小说中,我可以表达大多数我想在原计划中表达的东西,而且还可以使用隐喻,人称的转换与混沌人称实验,同时不至于把自己完全的展现,让人感到无趣。毕竟比起单纯的透明,蛇的中间断开处形成的透明才更让人好奇。

但是我仍然愿意解释一下三:我+你+她/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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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晓是否会有人喜欢这个故事,或许更多的人会觉得这是无病呻吟或是不知所云,实际上当我再次看我以这种笔调写出的故事时,多少也会有相似的感觉。只是,由于我是故事的创造者,所以即便故事线一团乱麻,我也知晓故事的主旨为何。虽然我认为如果一个故事需要读者用后记来理解内容,而不能激起哪怕一点点共鸣,这个故事未免太过失败。可既然有人已经读到了后记,我是否可以认为,无论前面的故事有多么古怪、离奇、难以想象、无法理解,至少你看完了一切,并且有了自己的认知呢?如果是,即便你对于这个故事抱有“这是个什么垃圾”的态度,你依旧想要去从后记中得知,是否是由于自己跟不上作者的思路,或者是由于其他原因导致理解偏差。我无法说你“一定”会这样想,但我在读故事的时候会这样想,当然如果我发现,后记也写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我往往会气愤地把书一扔,开始后悔浪费生命看了这样一个垃圾玩意儿。

虽然我并不希望我的故事得到这样一个评价,但是这是可能性,需要尽可能考虑。我并不认为读者与作者共同构筑了一个作品,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读者是一本书的生命得以延伸的唯一良药,任何其他的东西都无法让一本书活下去,活得好。

言归正传,我想聊聊这个故事的某一个中心,这或许是最为明显的中心——甚至在后记的标题上也有所暗示。

“睁开眼睛”意味着什么?

对于婴儿来说,这是他们看到世界的开始,是他们开始明确自己的存在与世间其他存在具体联系的开始。对于常人来说,是苏醒,或许伴随着早起的痛苦,伴随着学习、工作、生活压力的痛苦,伴随着并不与我们直接连接的痛苦(例如某地的天灾,某人造成的人祸),但那依旧是一种苏醒,是我们与现实的一种连接。

“睁开眼睛”的矛盾概念是“不睁开眼睛”,那或许并非是“闭上眼睛”,因为我们有可能是半梦半醒,正如高中早晨五点钟起床时的感觉,或者是上某堂课的感觉,甚至是对于某些事件与人生本身的感觉。或许对于我们大多数人而言,纯粹的睁开眼睛与闭上眼睛的感觉是少见的,绝大多数时间我们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而这可以尽量避免我们的痛苦与昏迷,让我们对于这个世界有一个笼统而相对准确的认知。当然这可能是我武断,以偏概全,但我想说明的是,睁开眼睛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人们往往难以想象什么叫做同时睁开闭上眼睛,但是实际上那就是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也就是文本中的那种状态。这种状态下,二者会相互混淆,然而大多数其情况下,梦会占领优势地位,想象与现实的连接会不断削弱,直至现实被吞噬,人完全生活在想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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