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掌控欲(32)+番外

许展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方才她看见汪一山闯进来的那一刻,就有心趁着混乱赶紧逃跑。

可是被山哥打得那一下实在是太疼了,手腕上的水泡,也被方才那帮流氓抓破了,此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一处听自己的调遣。

汪一山从进屋的那一刻,就没看过许展一眼。

此时倒是瞟了许展一眼,然后一脸厌弃地拽过被子,遮盖住许展被扯得半裸的身体。

眼看着不能毙了这男人,他挥了挥手,捻了下手指头,手下人马上递给了他一根香烟。汪一山接过来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又慢慢地吐出了烟雾,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后,半蹲着身子,低着头问被踹成了猪头的山哥:“我问你,你上了这女孩几次了?”

山哥勉强半睁开被打紫了的眼睛,带着哭腔说:“没啊,一次都没上成,这不是刚准备呢,你们就进来了……大哥,请问您是哪个道上的,我要是哪里得罪了您,点出来成吗?咱们万事好商量!”

汪一山似乎对答案还算满意,他将没有洗完的烟头狠狠地杵在了山哥的脸上,然后说:“没上?摸过了吧?”说完,顺手拿起刚才砸门用的榔头,让手下按住了山哥,然后亲自用脚踩住了山哥的手掌,蹲下了身子,跟过年踩响炮儿似的,一根根地将他的手指头砸得血肉模糊。

一时间,山哥的就像被捅了刀子的猪一样,变了调的哀嚎声叫得山响!

许展也看到了一幕,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手骨断裂的声音。

汪一山干着令人发指的事情,可脸上却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剁着熬汤用的排骨,只是溅上了星星点点的鲜血。乌黑的眉眼儿被血色晕染得像个十足的魔鬼。

许展不敢再看,紧紧地闭着眼,她突然不敢想象,他一会会如何惩罚自己?

被击中的胃越来越痛,手腕上的火似乎蔓延到了全身,许展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的抽搐,一阵眩晕之后,她隐约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一路飞奔,那人身上的汗味很浓,血味也很浓。

“展展,睁开眼,展展……展展!”那人一直聒噪地在自己的耳旁叫喊着。

许展想睁开眼,可是头一歪,又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从昏睡中醒来,不用医生解释,她也知道自己发了高烧。手腕处的烧伤感染很厉害。脚在跳楼的时候,也摔得骨裂了,被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

在无菌重症病房呆了足有一个星期后,许展被转移到了一座当地临水的度假小别墅里。其中一个房间已经被改建成了设备齐全的病房,请来的两名专业医生和三名护士全天候贴身伺候许展一个病人。

不过从许展睁开眼睛,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汪一山,倒是李峰来看过自己两回,告诉她,绑架她的山哥已经被拘捕起诉了,估计他以前大大小小的罪行叠加,没有20年是别想出来了。

许展听得心里一动:“那……他滥用私刑,没有事吗?”汪一山不会是被抓起来了吧?所以才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么说……她还是有机会再一次逃走……

李峰听了意味深长地一笑:“私刑?谁看见有人对他滥用私刑了?都是有老有小的人,顾不上自己,也要顾一顾家人的。”

许展听得心里一冷,她原本以为,汪一山再跋扈,也不过是个有钱的商人,可是现在看起来,他一手遮天的本领大得很,在宾馆私自开枪差点打死人,又滥用私刑,造成别人终身残疾的重伤,居然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摘得干干净净,他……究竟有什么背景?而自己是不是更是插翅难飞?

“我说许展啊,你要是跟汪一山闹了什么别扭,大不了吵一吵,干嘛闹得离家出走这么兴师动众?汪一山这几个月来都找疯了你了知道吗?要不是有人报了案,联网信息一下子传过来,你想没想这次的后果?

知道吗?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汪一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绒衣棉服就上了私人飞机,不到2小时就飞过来了。下飞机的时候,这么冷的天儿,急得汗出的像蒸桑拿似的,光着膀子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所以你也消停消停,看到了汪一山,给人哥们一笑脸也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许展早知道这个李队长可不是单纯的警察,一般的警察哪玩得起跑车,应该跟汪一山一样,都是蛇鼠一窝的富二代,她哪里听的进去他的劝解?更懒得说,要是没有他汪一山,自己哪能有家回不得?只是扭着头,冷冷地望着窗外延伸到远处的湖水。

李峰知道自己这个说客当得不成功,小倔姑娘不是一般人能劝解得了的,便没有再来自讨没趣。

就这样过了几日,汪一山终于出现在了病房。

他还是那么的帅气,只是头发稍微留长了些,遮住了略显阴沉的眉眼,穿着一身D&G改良版的休闲牛仔衬衫,搭配洗磨得发白的短裤,脚上是黑色的夹脚拖鞋,腕上戴着曾经跟许展一同买回来的卡地亚的情侣手链,谁能想象这么英俊文雅的男孩,就在几天前,一脸冷酷地生生砸碎了一个人的两只手骨呢?

第36章

许展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就闭着眼儿装睡,指望着魔王看着自己体弱的份儿上,放自己一码。

她当初是怎么解恨怎么来,压根没想到自己万一被汪一山抓回去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现在想来真应该做得再委婉些,最起码给汪一山留一条裤衩再送到狄艳秋的嘴边,那现在的自己也能邀功请点赏什么的了。

闭着眼儿的功夫,只觉得他把一条冰凉的东西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趁着他不备,微掀起眼皮一瞄,居然是自己当初当掉的那条卡地亚的手链。

看来他顺藤摸瓜地寻到了那家当铺又重新赎了回来。

“睁开眼睛吧,装睡给谁看?”听到汪一山的嘲讽,许展索性翻了个身,伸手拽被子把整个脑袋都蒙了起来。

汪一山伸手,把被子掀开扔在了地上。动作粗鲁了点,但他说话的语气倒还平静:“我现在脾气还算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许展忍不住冷笑了,猛地睁开眼,恶声恶气地说:“惹你又能怎么样?”

汪一山脱了鞋子,正盘腿坐在她的床上,听她这么一问,便穿上鞋子,起身走了出去,不到片刻便拎着一把榔头进了屋子。

许展认得那锄头,上面的斑斑血迹还没有擦净呢,他要干什么?

没等她问呢,汪一山一锄头就把床边的茶几砸了个细碎!咣当哗啦的巨响,引来几个护士小跑着进来。

可一看汪一山举着榔头狂砸的架势,一个一个赶紧撤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严了。

许展的脸也吓得发白。

汪一山砸完了后,用榔头指了指一地的残骸,居然还能语气平静地:“惹到我了,就这个下场。”

估摸着许展已经彻底回想起前几天的一幕了,汪一山把方才放在床边的文件拿了过来,又递给了许展一支笔:“签上你的名字。”

许展一看,文件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心里一阵来气,把笔甩到了一边:“又弄来了什么卖身契让我签,我不签!“汪一山现在似乎特别不愿意跟许展废话,还没等她最后“不签“那俩字说完,居然一伸手就把许展的一只小白手按在了床头柜上,,用脚踩住了,照着细白的手指头就举起了榔头。

许展这几天梦里还一遍遍回味着浑圆的手指一瞬间变成血淋淋的肉泥的情景,此时更是感同身受,在汪一山踩住了自己的手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手指尖传来了指骨崩裂的痛感。

“啊——!”许展那一声惨叫,差点把天花板上的灯震颤下来。

“再问你你最后一次,签不签?”

许展知道,这时的自己应该摆出一副云淡风轻,宁折不弯的范儿来。可人可以没傲骨,但不可以没手骨,要说革命先辈不是谁都能当的呢!

没等她回想起当初《红岩》里江姐从容就义的英姿呢,嘴巴已经自动投降说了句:“我签……”

现在她在人家的手心里,别说几个签名了,就算把自己切成大块论斤卖了,也要全看人家大山哥的心情。何必做无谓的反抗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么想着,咬着牙,把好几页的纸签上了字,汪一山又举过来一盒鲜红的印泥,让她在签名上按上手印。

汪一山似乎很满意。叫来了护士,收拾了满地的残骸后,他将吊着许展一只伤腿的吊带又稍稍调高了些。许展的两条腿被迫呈大字型分开。

这么困窘的姿势,让许展腿根抻得都有些发痛。可更尴尬的,是自己此时所穿的内裤。

因为腿和手都受了伤,护士给自己换上的是开档的护理服,平时要上厕所时,不用下地,护士会拿夜壶放到床下特制的隔板上。

也就是说两腿大分的自己,此时就像一个一岁小儿一般,门户大开。

看着汪一山不怀好意的眼神,许展一阵的羞愤。

她以为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她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强迫自己装出一副淫荡的样子。

出逃之后,她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可适应了情欲的身体,在每个月中,总有那么固定的几天特别烦躁,辗转反侧的夜里,许展曾经学着汪一山的样子,用手指撩拨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