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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Who am I(50)

聂浩源愣了一下,今晚的战斗大概没有什么看头,以他的意思是不会去的,但是既然沢田纲吉非常担心蓝波,那么他估计仍旧会去现场。

见聂浩源没有回答,棕发少年的神情更加不安,低着头拽了拽衣角,似乎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越过棕发少年,聂浩源看了一眼吃饱喝足躺在矮桌上睡着了的蓝波,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又吵又烦人的小鬼,但是不论他还是沢田纲吉,不忍心看到今晚他被揍个半死或者被直接揍死。

鬼使神差地,聂浩源想起来今天早晨上课的时候沢田纲吉的话。

“你应该体会的出来,一味的模仿别人是根本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是时候用你那快生锈的脑子思考一下你自己应该做的事了。”

棕发少年惊愕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聂浩源不由一阵的后悔,觉得他这句话似乎透漏出自己知道太多的东西了。

棕发少年被聂浩源的话弄得呆立在门口,聂浩源也不敢多待,生怕被追问什么问题一般,在山本和狱寺疑惑的目光中转身快步离开沢田宅。

这一晚的雷守之战,棕发少年没有让蓝波出场战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选择了弃权,交出了雷守的指环。

聂浩源松了口气,觉得这个家伙倒还是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不过随后出现的XANXUS夺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XANXUS的身材不是Varia中最高的,装扮也不是最显眼的,甚至连表情都不是最凶悍的,但是散发的威慑力和那双猩红色眼眸中尖锐隐含残忍的目光,却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并肩的。

棕发少年在XANXUS的逼视□体颤抖、脸色煞白,让聂浩源想起曾经在楼梯下看到那个濒临崩溃的哭泣的模样。

看到棕发少年这副样子,XANXUS轻蔑的神色愈胜,傲慢地宣布将会毁掉他一切的东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就像Vongola的九代首领Timoteo一样。

听到XANXUS这样说,沢田家光与Reborn并未像沢田纲吉记忆中那样惊惶,质问XANXUS对九代首领做了什么,反而因沉下脸色什么都没有说,冷冷地目送着XANXUS带着Varia的其他成员扬长而去。

——也许他们已经从少年口中听到了什么消息,聂浩源思索着,随即释然——反正这都跟他无关。

雷守之战平静的结束,少年在XANXUS离去后终于振作起来,似乎同样像是想通了什么,看起来比白天轻松了很多。在与聂浩源错身而过的一瞬间,聂浩源听到他通红着耳朵,轻声地说了句“谢谢”。

“果然你又在多管闲事了。”Reborn跳上聂浩源的肩膀,语气嘲讽,聂浩源强忍着想要将他推下去的冲动,斜了他一眼。

【这并不算是多管闲事,如果他能够听取别人意见想通的话,为何非要付出牺牲才能让他自己懂得?】沢田纲吉声音平静地反驳,聂浩源愣了一下,立即将他的话复述给Reborn。

Reborn神色复杂地看了聂浩源一眼,“你倒是对他仁慈,我却认为,通过牺牲痛苦才明白的东西,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的确是这样没错,所以从前的你从来不会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但是我和你不同,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再次忍受不必要的痛苦。牺牲是要有价值的,无谓的牺牲我不想看到,而且……】沢田纲吉顿了顿,【那个孩子也没有时间慢慢醒悟了。】

“这倒是。”听完聂浩源的复述,Reborn勾起嘴角,嗤笑了一声,“那个笨蛋现在还无法使用手套。照这个进度来看,他和XANXUS的对决必输无疑。”

【如果他会用脑筋的话,即使战斗力比不上XANXUS,必输这样的说法也太过于笃定了。】

在聂浩源替沢田纲吉传达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带上了几分不满,Reborn大概已经知道了沢田纲吉指的是什么,轻笑了一下,跳下聂浩源的肩膀朝着棕发少年走了过去。

不远处,沢田家光正低声对着巴吉尔交代着什么,表情严肃,似乎发觉聂浩源再看他,对他笑了一下,快步走了过来。

将手搭在他的头上,用力地揉了揉,沢田家光不理会聂浩源极度不满的表情,压低了声音,“抱歉了,我要回意大利去。”

“你到底是对谁抱歉?”聂浩源将沢田家光的手甩开,不满地咕哝了一句。

沢田家光嘿嘿地笑,抓了抓头发。

“因为那个什么九代首领?”聂浩源也懒得给他计较,不怎么有兴致地问道,“那个家伙告诉你们一切了?”

“嗯,是的。”沢田家光凝重地点了点头,“我需要回到意大利先搞定那个假扮成九代首领的家伙,让Vongola家族率先脱离傀儡的掌握,随后才能回来解决日本的问题,九代首领这里有Reborn照应,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聂浩源知道沢田家光不是在给自己说话,而是在宽慰沢田纲吉,沢田纲吉也的确安下了心,轻轻舒了口气。

明天的战斗是岚守之战,聂浩源在送走沢田家光后,扫了与棕发少年兴奋谈笑的狱寺一眼,却似乎隐约发现他的笑容中有着些许的阴霾。

第四十七章酒吧的巧遇

第四十七章•酒吧的巧遇

雷守之战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就结束了,聂浩源回到家的时候才十点多一点,刚刚换上居家的衣服准备窝在沙发上打会儿游戏机,突然外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般会给他打个电话的人只有山本,而他和山本也是刚刚分别,照理说应该不会是山本,聂浩源疑惑地掏出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电话,对方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背景声音很嘈杂喧闹,似乎是在什么酒吧里的样子。

“请问是酒井太太的儿子吗?”

“……我是。”听到女人的话,聂浩源的心“咯噔”一声,连忙追问,“我妈妈怎么了?”

“哦,你别担心,她没出什么事情,就是喝醉了。”女人听到聂浩源声音紧张,连忙安慰他,“你能来接她一下吗?”

听到自己的母亲只是喝醉了,聂浩源松了口气,不由又有些奇怪。一般处理这种事情的人都该是丈夫,还真没怎么听说让未成年的孩子去酒吧接醉酒的母亲的。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疑惑,轻叹了口气,“哎,你来了就知道了。”

聂浩源问明了地址,换上衣服出了家门,坐出租车来到了酒吧的门口。

酒吧这种地方聂浩源从小到大都没有踏足过,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好少年,而是这种一堆人挤在一起的嘈杂地方是他最讨厌的。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聂浩源顿时有些头疼。

皱着眉在时而黯淡时而炫目的灯光中寻找着自己母亲的身影,聂浩源很快就看到她正趴在一张摆满啤酒罐子的桌子上,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个有些焦急的女人,正四处张望着。

聂浩源挤过去,对女人道了歉,随后拉起母亲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凑近以后,母亲的醉话也听得清晰了很多。

听起来,似乎是继父找了一个女人搞婚外情被母亲知道了,于是盛怒之下到酒吧自暴自弃买醉去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打电话找了他,而不是找继父的原因。

对于继父的行为,聂浩源自然是憎恨的,但是他的母亲曾经也干过这样的事情,甚至这次也尚未离婚就看上了山本的父亲,怎么说也算是精神出轨了。如果不是对方是正经人,估计他母亲也会像上次一样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来。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谁对谁也没有忠诚过,想要怪谁都没有什么资格。

聂浩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将母亲扶起来,再次对女人鞠躬道别。

介于最近沢田纲吉的锻炼,聂浩源的力气大了很多,扶着一个成年人也并不怎么吃力,但是对方挣扎起来也让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情况的他有些手忙脚乱。

被聂浩源扶着的女人手舞足蹈地继续要酒喝,聂浩源努力想要把她弄出酒吧,急得恨不得直接打晕了完事。女人似乎感觉聂浩源拿自己没办法,闹得更凶了,将毫无防备的聂浩源用力推了一把。聂浩源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撞翻身后的另一张桌子,万幸被身后的人伸出胳膊及时挡了一下。

转过头,身后的年轻男子在夺目灯光的映照下一头金发无比耀眼,聂浩源一眼就认出来这位是多洛雷斯家族派来调查他的青年。

有些错愕地对他点了点头道谢,聂浩源瞥见自己的母亲又去抓酒瓶,来不及对青年多说什么,又扑了过去将她拉开,咬着牙继续将她往外拽。这时候,青年也走了过来,帮他扶住了女人,两人齐心协力,很快扯着女人出了酒吧。

夜晚的凉风吹散了酒吧里混在一起的刺激气味和噪音,聂浩源深深松了口气,转头对着青年道谢。青年笑着挥了挥手,日语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聂浩源也没精力分辨他说了什么,就目送着他快步离开。

扶着女人站在街边想要拦一辆出租车,但是出租车司机一般都不喜欢拉醉的不醒人事的客人,一连几辆都对他们视而不见地开了过去,聂浩源咒骂了一声,颓然放下招呼出租的手,开始头疼要怎么把瘫软地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弄回家。

就在他真的准备开着11路徒步回去的时候,一辆不怎么招摇的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缓缓落下,金发青年的笑脸露了出来,示意聂浩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