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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变了(11)+番外

作者: 手丁子 阅读记录

喝完一大碗苦药,嘉禾皱着秀眉,往嘴里塞了大半罐蜜饯。

喂完药,沈云亭捧了卷书,重新坐回靠窗的榻上,余光朝嘉禾瞄了眼,随口训了句:“咳嗽还吃那么多蜜饯,你是不想病好了?”

“别贪甜,适可而止。”

从前不论她吃多少蜜饯,沈云亭都不会管。今天沈云亭的话好像特别多,都快赶上以往十天的份了。嘉禾抿着唇,依言把蜜饯罐子收了起来。

沈云亭又安静翻起了书。

嘉禾看着他眨了眨圆眼:“你要在这看书?不回书房吗?”

“不回。”沈云亭答,“书房屋顶瓦旧了,漏雪。”

嘉禾记得这间府邸还是七年前他被钦点为状元的时候盖的。七年了,瓦都旧了,他的心还是捂不热。

既如此他为什么要放着银朱不娶,却来纠缠她?

嘉禾正想着,半芹掀开帘子进来,朝沈云亭禀道:“大人,江太傅千金在府门外求见。”

嘉禾的心猛地一揪。

银朱来了。

第7章 专属

半芹道:“前几天江姑娘来过,您没见她。”

嘉禾装作不在意似的一言不发,把头深埋进被子里,躲在被子的缝隙里偷看外面。

沈云亭专注地盯着书页,神色淡漠,看似一点也不在意银朱的样子,声音平静毫无起伏地道:“我说过丞相府不再见女客。”

嘉禾闻言一愣,想起两天前她走投无路来丞相府找沈云亭被门房关在门外的事。

怪不得门房连请示都不请示就敢断言沈云亭一定不会见她。

原来是因为沈云亭早有吩咐在前。

他连银朱都不见,怎么可能会见她。

只是无缘无故的他做什么要不见女客?

“是,我照您的吩咐让她离开了,只是她临走前让我将这份请帖交给您。”半芹将银朱的请帖递到沈云亭眼前。

什么请帖?嘉禾好奇。

“十日后江太傅寿辰,请您过府一叙。”半芹道。

江太傅是沈云亭的恩师,沈云亭的表字还是江太傅取的。江太傅寿宴,沈云亭不会不去。

果然,片刻后沈云亭接过请帖,回了句:“我知晓了。”

去了江太傅府上,沈云亭一定会碰到银朱。嘉禾想起银朱带着胜利者姿态,目露同情对她说的那句“好可怜”,心里闷闷的。

忽地有什么画面从嘉禾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总觉得自己好想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对了,是避子汤,她今日还没喝。

嘉禾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睁着水润圆眼朝沈云亭道:“避、避子汤!”

沈云亭翻书的手一滞,抬头看着她问:“你想喝?”

嘉禾朝他摇了摇头,她当然不想喝。

“那就不喝。”他眸光微敛淡淡道。

“可是……”嘉禾脸“嗖”地一下窜红,那个东西他都弄在里面了,有好多,“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沈云亭盯了会儿嘉禾通红的脸:“顺其自然。”

嘉禾睁大了圆睛,张了张嘴。

又听见他用一惯冷淡平静的语调说道:“家里不至于连几个孩童也养不起。”

嘉禾怔了怔,侧过身扯了身上的被子罩住整张脸,她躲在被子里,嘴角向上弯了弯,眼睛里有温热的东西无声地溢出,染湿了半个软枕。

她好像又有家了。

好像变得没那么可怜了点?

嘉禾躲在被子里开心了一小会儿,哭了一大会儿,等眼泪流得差不多了,心里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前后只差了一两天,沈云亭的态度未免变得太快了点。

想起话本子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嘉禾隔着锦被瓮声瓮气地问:“你、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沈云亭眉心一皱,凉凉地笑了声,程嘉禾脑袋里成天在想些什么东西,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笨。

他几步走到卧榻前,拿着书卷隔着层被子,轻轻扣了扣嘉禾的脑门:“少胡思乱想,我还是我。”

嘉禾从被子里探出一颗脑袋,委委屈屈地摸了摸脑门“哦”了声。

沈云亭的目光触到她那双哭得通红的圆睛,别过脸:“好好养病。”

之后几日,嘉禾安安稳稳地呆在屋里养病,半芹得了沈云亭的吩咐,紧盯着她吃药。

沈云亭自那日后便格外忙碌,他似乎正在忙一件十分要紧的政事,要紧到连着几日都没回过府。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穿着洗旧的衣衫躲在屋檐底下安静看书的少年。那个时候只有她看着他,他是她一个人的宝贝。

如今的他站在群臣之首光芒万丈受万人敬仰,社稷百姓都需要他。

临近上元节,每年这个时候坊东都会办庙会,连着几日夜夜都有人放天灯祈愿。

嘉禾趴在窗前望着夜空中升起的千盏天灯,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