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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变了(37)+番外

作者: 手丁子 阅读记录

沈云亭捧来锦被盖住她的脚。

“我还冷。”嘉禾扯了扯沈云亭的衣袖,“你过来。”

沈云亭躺到她近前。

嘉禾依偎着他,闭上眼。

两人紧贴在一起,过了会儿,沈云亭唤了身旁之人一声:“嘉禾。”

“嗯?”

“要。”

嘉禾睁眼微惊:“不成,你的病……”

“还成。”他答。

第二日天亮,丞相府的马车等在了沈府门前。

在沈府逗留了好几日,是时候该回府了。沈元衡和岑雪卉带着一双儿女到门前相送。

两个小家伙围着嘉禾跑了几圈,跑去一边玩雪了。

临行前,岑雪卉看着沈云亭伤势未愈的右手,嘱咐道:“你这手伤得养些日子,切记回去了不能提重物。”

嘉禾想起昨日沈云亭还抱她回屋,瞄了眼沈云亭,见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心下有些虚。

听岑雪卉交代完两人正要上马车,忽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孩童啼哭声。

原来是两个小家伙吵架了。

岑雪卉忙上前抱起哭闹不休的妹妹,问身旁照看孩子的奶娘:“怎么回事?”

奶娘回道:“前几日带小小姐回外祖家,路上经过东街那家新开的诗社,得了个漂亮精致的玩意,小小姐喜欢得紧,这几日天天捧在手里玩,方才大郎调皮非跟她抢那玩意,这才闹了起来。”

岑雪卉又问:“是什么东西?”

奶娘指了指大郎手上的朱红小笺,道:“就是大郎手上捏着的。”

嘉禾闻言才注意到大郎小胖手紧紧捏着的小笺。

她越敲越觉着那方朱红小笺十分眼熟,总觉得似在哪见过一般。

对了,她想起来了。

她的确见过,就在不久前的那场梦中。

第20章 太子

嘉禾怔怔走上前,蹲在大郎跟前,跟他商量道:“大郎,你手上的东西能给婶婶瞧瞧吗?”

大郎乖乖点头,听话地把手上的朱红小笺交到漂亮婶婶手里。

嘉禾从大郎手里接过小笺。

在看到小笺的那一瞬,梦中的记忆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记忆中冬意渐消,春/色微露。银朱在东街办了家诗社,那诗社匾额上的题字是沈云亭亲自为其提的。

每回出门她总能看见那块黑色匾额上显眼的烫金题字。

亮晃晃的,刺得她眼疼心酸。

记忆中沈云亭与她的感情并不好,他时常晚归,她总是等不到他,也不知该去哪处寻他。

在经过东街诗社时,偶然听见有人提起她与沈云亭的名字。

诗社里的人是在谈论前些日子银朱写在朱红小笺上的诗。

从那些人口中不时传来她和沈云亭的名字,凑近一听才知那些人是在嘲讽她“能忍”。

她正想着无缘无故那些人缘何谈论起了她与沈云亭,脚边吹来一张朱红小笺,小笺上似乎写着一首长诗,可她怎么也看不清小笺上的字……

嘉禾从回忆里醒神,看着手中那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朱红小笺,深吸一口气。

她看清了朱红小笺上写的东西。小笺上用秀丽的簪花小楷写着一首长诗。

那字迹嘉禾熟悉,是银朱的。那诗嘉禾也熟悉,是银朱曾在玉筝公主寿宴行酒令时做的诗——《云间梦》。

大邺民风开放,诗文盛行,女子敢爱敢恨写诗寄情之事不在少数。

《云间梦》乃是首七言绝句,讲的是穷书生爱上官家千金,官家千金虽心中也有他,却碍于种种原因没能与穷书生得成眷属,后来穷书生飞黄腾达,却与‘别人’定下了婚约,两人终究有缘无分。

这首诗中还特意新加了两个句子,若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寻常写景的句子。

实则却以景衬情,极其隐晦地暗示了穷书生对这首诗中的‘别人’无甚感情,但这个‘别人’却任对其纠缠不休,官家千金一直苦恼于这个‘别人’搅在其中。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诗中的‘别人’指得是嘉禾。

嘉禾生气却无奈,狗咬了你一口,你再追上去咬狗一口,不仅脏还沾一嘴狗毛。

这首诗估摸着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就算她堵上了银朱的嘴,也难堵普天之下众人之口。

“怎么了?”沈云亭见嘉禾脸色苍白,走上前问。

那段记忆跟现实发生的事不太一样,有些地方合得上,有些地方合不上。

嘉禾心里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朱红小笺还给大郎,管自己一人默不作声上了马车。

沈云亭被抛在原地,他回头望向嘉禾的背影,怔了怔,这辈子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呼吸凝滞片刻,他低头从大郎手中拿起小笺,盯着小笺上的诗凝眸,脸色阴沉了下来。

岑雪卉关切地问了他一句:“思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