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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172)+番外

——就连他抱其上榻的动静,都没能惊动。

吕布恍惚了一阵子,一个模糊的想法却渐渐浮出水面,被那空前肥厚的虎胆,给狠狠地攥进了手心。

“主公?”就如捕食猎物前,装得优雅无害的大虎一般,吕布将脚步放得极轻 ,一点点地向榻的方向移动:“您还听得见么?”

燕清的呼吸仍旧深长安稳。

吕布已重新回到了榻边,慢慢地蹲了下来,带着那股横空冒出的鬼使神差,紧张万分地凑近了燕清。

旋即用手将一缕垂落矮榻的发丝一捉,放到燕清胸口:“主公?请您醒醒可好?布有要事需禀。”

燕清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对他的小动作一无所察。

吕布再次无声地伸出了手,这回是盯上了燕清落在枕边的右手:以两指环住那纤细的腕,提了一下,再一松,就让它规规矩矩地落在了盖着层被子的小腹之上。

燕清睡得向来安稳,这次还有酒精的效用在,是以这点举动,半点没有能将他吵醒的能耐。

倒是吕布这心怀鬼胎的,紧张得快要爆炸了。

他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一口气始终屏着,直到脸都憋得通红了,才想起来忘了呼吸。

“主公。”

吕布的呼吸越来越沉,脸越来越红,心跳也越来越快……

“主公。”

他哑声再唤。

燕清一无所知地躺着,睡颜是皎洁无瑕的美好,眼睑似轻轻颤了一颤。

吕布沉默了。

任谁都无法想象,从来被人认为是‘心思简单好懂’的吕布,这会儿究竟承受着何等激烈的天人之战。

然而再多的迷茫,困惑,顾忌和敬畏,都帮不了他抵挡这近在眼前的蛊惑,也无法说服他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吕布明白自己将要做的,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即使屡次确认了燕清正在熟睡,也始终不敢安心。

他紧紧攥着拳,掌心都出了深深的印子,同时大睁着一双虎目,聚精会神地看着燕清,不敢错过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细微动作。

而与此同时,他也动作起来了。

俯身,弯腰,低头。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至零。

“重光。”

吕布壮着胆子,将这一直只敢虔诚地放在心里的两个字,喃喃地说出了口。

重光啊。

再往前送去一厘,两唇终于轻轻相触。

—— 一触即分。

干完这贼要命的事儿后,吕布纵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在这充满罪证和受害人的屋内逗留,晕头晕脑、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等回到房里,他就跟失了魂似的,一头栽在床上,不敢动弹。

至于这些天里一直徘徊不去的迷惑,一直氤氲不明的谜团,难以言描的纷杂感受……

全在这再轻柔不过的蜻蜓点水,忐忑而虔诚的小冒犯下,成了拨云见月、劈山裂石后,呈于眼前的豁然开朗。

第73章 心知肚明

“嗯?怎么停了?”

燕清倏然惊醒过来,抬起眼来,看向坐在他对面,正好整以暇地抱着臂,眉头微微皱起的郭嘉。

郭嘉一扬下巴,一派兴师问罪的架势,懒洋洋地将尾音拖长:“已停了快一盏茶的功夫了,主公刚刚才发觉?”

燕清自知理亏,小揖一下,歉然道:“这错在我,定不狡辩。只是方才跑了会儿神,没听清楚,只得请奉孝重复一回了。”

郭嘉倒没表现出怒意来,只将手里的文书放下了,双肘抵在案桌上,上身大幅前倾。

他的脸一下就距燕清的不过一指之遥,然后在这定住,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主公那双一向明澈而柔和的瞳仁,缓缓询道:“主公今个儿是怎么了?是身体不适?于公事上心不在焉,可半点不像您的作风。”

燕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在见到郭嘉、荀彧等人之前,燕清是从来不信真有人的眼睛,能存在着能闪耀着名为‘睿智的光芒’的那等玄乎事的。

尤其郭嘉总喜欢笑眯眯的,手里装模作样地挥着纸扇,一双桃花眼梢微微上扬,有股浑然天成的风流多情的味道。

就削减了锐气和疏远,多了容易亲近的无害。

但在如此之近的距离,冷不防地直直看进里头,彻底对上这深邃宁静,有着与生俱来的洞悉人心的本领的眼眸,他顿觉有许多想法,是无所遁形,也无从藏匿了。

可昨晚发生的事,他偏偏是无论如何都启齿不了,更不适合同郭嘉商量的。

燕清轻叹一声:“奉孝,是真无可奉告……起码目前是这样。”

郭嘉微眯着眼,却仍保持着这进攻性十足的姿势,一动不动。

倒不是出于谴责意味,而是燕清从未在处理公务时表现得魂不守舍,注意力难以集中,而郭嘉心思向来缜密,对这项反常,当然不可能不去在意。